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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应答，反倒是问我:“你有考虑过出国么？”

“暂时没考虑过。”我的思维方式里就是高考，然后去上大学，至于出国的事，是在读大学之后再考虑的事了。

他又问我:“那你想去哪个大学？”

“去最好的那一所，但宋东，如果你考得差了，我不会为了你放弃我想去的大学。”我说完了这句话，恍惚间想到，很久以前，在木质扶手的楼梯上，我就是同他这么说的。

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始要分班，宋东还是我学长，马菲菲还没有来，一切糟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宋东握着我的手，揽住了我的，他说:“我会努力的，跟你一起去最好的大学。”我想说那可不容易，又想说你对你现在的可怜排名心里有点数，但说出口的却是:“所以你要让我补课，你要好好学习，以后不准随便翘课了。”

“好。”他像是在闷笑，但我扭过头看他，他又一本正经极了。

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回了我家，我抓着他一起做卷子，他脑子还是活的，卷面的结果比我想象得好多了，就是做完卷子，他想把我往上带。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同他讲充足的睡眠对于第二天上课的重要，他却搬出了马菲菲身上的隐患来。

他说他害怕马菲菲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控制他，非要跟我再搞一通，巩固一下。

我觉他的话哪里不对劲，但没想出究竟哪里有问题，只是同他说:“等期末考试结束再做这种事吧。”他脸上有些遗憾，但尊重了我的选择，只是睡觉很不老实，紧紧地抱着我，我推他，让他自己睡，他睁眼就说“冷”。

我看了看我家里卧室巨大的暖气片，受了下脖子渗出的细汗，非常善良地没有反驳他。

接下来的时光里，我将所有的力都投在了期末考试和辅导宋东身上，以至于有一天我和宋东晚上回到家，看到我爸妈在家里忙活的时候，我还恍惚了下。

前几天我爸打电话同我说，就这几天会回来了，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

宋东反应比我快多了，直接喊“叔叔”、“阿姨”，我爸妈对他也特别悉，甚至没怎么客套，扭头对我说:“带你宋哥回你屋呆着吧，一会儿面条好了再叫你们两个。”

“好。”我应了声，和宋东一起了外套，换了拖鞋，拎着书包往里走。我妈一把把我揪住了，了我一盘洗干净的草莓。

“端回去，你们一起吃。”

“好。”我们就像往常一样，挨着做卷子，问题，不过今天晚上不用我们煮夜宵了，没过多久，我妈就扬声喊:“小伙子们，出来吃夜宵了。”我和宋东都分到了一大碗面条，上面撒着厚厚的卤子，我们相视一眼，都有点无奈。

有一种吃撑，是你妈觉得你饿坏了。

等吃完饭，洗漱好，重新回到房间躺在上的时候，宋东难得没有向我的身边凑。

我抬手关上了灯，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却听宋东轻声问我:“迟睿，你对同恋怎么看？”我其实有点困了，但还是耐着子回答:“能怎么看？就喜男人的一种取向呗。”

“你排斥它么？”他又问。

“不排斥。”我很坦然地说完了这句话，又意识到我和宋东发生了数次关系，我们这样，也算同恋了吧。

但我不喜宋东，我对他没有情。

“你喜我么？”他翻过了身，带动着颤了颤，声音很轻，但足够我听得见。

“我不清楚。”这句话我撒了谎。我只是觉得，我如果说不，那对宋东太残忍了。他为我做了很多事，也帮了很多忙，更何况，我们都要高考了。

“迟睿，我喜你。”他这句话里的情太过复杂，让我意识到，无论他同马菲菲如何，至少在此刻，他对我是真心的。

我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迫自己冷静、理，我说:“宋东，我爸妈还在外面呢。”他就不再说话了。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我米粥只喝了一半，我妈担忧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宋东和我一前一后下了楼梯，我们进了他的车，等我缓过神来，才发现我坐在了他的副驾上。

红灯亮了，车子停了，我偏过头去看宋东，才发现他正在看我。

他的目光自然又专注，眼里仿佛发着光，他说:“我们先高考吧。”这其实正是我想同他说的话，但他此刻说着这句话，却像是告白一样，太过温柔了。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两天的集中考试结束后，我在教学楼门口看到了等我的宋东。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攥着的两个糖葫芦，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又很自然地将自己的纸包装拆开，草莓的。

我也拆开了自己的纸包装，也是草莓的。

我们咬着甜甜的草莓糖葫芦，走在走过无数次的**上，宋东问我:“假期能来我家住几天么？”

“好啊。”我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

第35章我去宋东家前，没想过我们会再次滚在一起。

我以为他的“高考后再说”是包括做那种事的，结果他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