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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分寸的好学生，所以我向他提议:“去洗手间，怎么样。”临水一中的洗手间很干净，也有一个个能够反锁的单间，很适合谈，也很适合干点别的。

他是个聪明人，并不轻易上当，低垂下眼睑，同我说:“你开个价。”

“什么？”我明知故问。

“开个价，你把照片删了，手机还我，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宋东平静地说。

“你能出多少钱？”我是真的好奇的。

“你想要多少，我就能出多少。”宋东的语气变得更为诚恳，像是一点也不恼怒我对他做的一切。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他回问得太快，过早彰显了自身的急切。

我抬起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本能地闪躲，我却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昨天不是说了么，我想要随时随地都能**。”

“迟睿，不要再同我置气。”

“我跟你置什么气啊，”我略踮起脚跟，凑过去贴近他的脸颊，“你可是我的东哥啊。”他的眉眼都是细微的抗拒，他审视般地看着我，张开口，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捏紧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他竟然也不抗拒，甚至用舌头勾着我的，我在轻微的眩晕中获得了极大的快乐，我学习着他的技巧，又将这份技巧尽数用在他身上。

我们亲密地亲吻了将近十分钟，直到大课间结束的钟声突然响起。

我结束了这个吻，说:“中午放学过来找我。”他看了我三秒钟，笑了起来，说:“马菲菲说要杀了你。”

“你想杀了我么？”我随口问他。

“能下得去手早下了，”宋东话语说得诚恳，“也不至于让你握住了我的把柄。”

“你要真这么兄弟情深，就不会把我的竞赛成绩，替换给马菲菲了。”再聊到这件事，我竟然也不怎么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我确信，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

“原来你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下得了狠手，”宋东微微挑眉，说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马菲菲是没办法通过高考去个好学校的，但你不同，我想让你将机会让给她，你不肯，我也只能抢。”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学生们爬楼梯的喧嚣。

而他浅笑着看我，像是嘲讽。

这种情形下，我是没办法亲他了。

“咚——”我只能选择打他了。

他应该是比我会打架的，但可能因为药效没有过，昨天又被我折腾了一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反抗。

我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和肩膀上，一开始下手很重，后来也没用什么力气了，有路过的同学过来拉架，我也没怎么挣扎，任由他把我拉开了。

等我们中止打架，着气看着彼此的时候，我蓦然发觉，我其实也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当时的场景，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揍他。

他也不怎么生气，甚至有心情笑了笑，又扭过头对周围围观的同学说:“我俩闹着玩呢，别跟老师告状啊。”我默认了他的说法，甚至顺势给了个台阶:“你的身手比以前可差远了。”

“没办法，做完开了通晓的夜车，神头实在不成了。”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又说，“中午我去你们班级接你，不见不散啊。”不见不散。

这话在我的心中徘徊，我却没有说出口。

刚刚的宋东让我有了一瞬间的错觉。

我以为，过往的正常的、理智的、会照顾我的宋东，又回来了。

我将这荒谬的想法驱逐出大脑，和同学们一起回了教室，继续上我的课。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放学的时候，我果然在班级门口看到了宋东，伴随着他来的，还有走廊里同学们状似无意实则八卦的眼神。

第21章他们的眼神可以简单归为这几类——宋东今天怎么没和马菲菲腻在一起？宋东来找迟睿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看的？

我大大方方地回看了过去，他们冲我笑了笑，男生们大多三两结伴走了，倒是有女同学向我眨了眨眼，一副我就看看不说话的模样。

我伸手揽住了宋东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宋东也没推拒，沉默地任由我带他向外走。

等离开了同学们的视线，我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倒不是嫌弃宋东，只是觉得这样的行径太亲密了，而我现在和他的关系，显然不怎么好。

宋东在此刻开了口，他问我:“中午去哪儿吃去？”我刚想说学校门口的麻辣烫店，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回了句:“你说去哪儿？”

“跟我走吧。”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这回换他在前面，领着我走。

我挣了挣，但他握得紧，我没挣。说来也奇怪，刚刚打架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拽着我的手，出了校门绕着小路走，我们很快就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门前。

宋东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的新手机是纯黑的，很漂亮。

他挂断了电话，没过几秒钟，门就从内里打开，等我们进了门，走过一段狭长的小路，又进了一道门，这才看出内里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