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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肠，摇摇头，“睡美人最后也会成老美人的，再光鲜亮丽的情经过时间，都会变质的。”庄俊坐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托着腮抬头看聂唯，思考着他们是在聊什么，没想出个所以然，然后他转了个话题:“你过那么多女朋友，不会控制不住吗？”聂唯挑了挑眉，“我是个正经人，学霸加未成年。”庄俊笑了笑，“我以为你什么都干的出来呢。”

“这是个法治社会，你爸可是前车之鉴。”聂唯敲了敲庄俊的头，好似想看看他脑袋里是装了多少水，庄俊打开聂唯的手，随口道:“那真得谢他呢。”聂唯想起了方泽跟他说的话，突然说道:“你可以去看看，反正允许探监。”庄俊转头看了聂唯一眼，聂唯也回看着他，好一会儿后他将手里的牛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不去，看到他我就烦。”庄俊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自从他和聂唯来到这个城市，不，或许更早，早到他都不愿想起，反正就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做噩梦，梦到庄父和庄母，那两个刻在他骨血里的人。

他们有着同样狰狞的面孔，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如同鬼魅，而他哪都不能去，动不了，任由他们把他撕碎。

整个世界都是血红的，但是他没到疼痛，他不知道这些是谁的血，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麻木了，冷漠又麻木。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只能当个旁观者，他站在一边看着，看着那鬼魅一样的人对他的身体，不，不一定是他，反正就是和他很像的一个男孩，他看着那个男孩痛苦挣扎却毫无用处，他站在一边，连灵魂都是冰冷的。

突然那个男孩抬头，好像看到了他，笑出一口獠牙，一边被人撕扯，一边向他走来，他突然没来由的心慌，不是恐惧，就是心慌，看着男孩离他越来越近，但他还是动不了，此刻无法挣扎的，成了他。

“啊！”庄俊被吓醒了，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头晕乎乎的，息声和心跳声如雷震耳，眼前很黑，他闭眼缓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转头去摸手机，刚点开手机就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响起，随之是门锁转动的声音，开门声，再然后……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此刻的画面在半夜里应该是惊悚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正是夜最深的时候，一个人影就那么无声息的站在门口，胆小的能被吓晕过去。

但庄俊几乎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人影走进来，往门边摸了摸，“咔哒”一声，房间大亮。

“妮儿？你没事吧？”聂唯站在门口，看到庄俊坐在上，灯光下的脸异常苍白，嘴皮都泛着白，额头还有细密的冷汗。

“我没事……”庄俊开口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用力清了清嗓子，但还是干。

聂唯皱了皱眉，转身出去倒了杯水回来，走到边递给庄俊，看着喝下后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舒服么？还是做噩梦了？”庄俊抬头看着聂唯，半响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聂唯挑眉，“我对你很好么？”想了想后又说:“我是你的家长，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庄俊笑了笑，“借口。”

“……”聂唯对着此刻的庄俊，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庄俊眼睛里的水让他此刻看起来太可怜了，脆弱的让人生出小心翼翼得觉。

也不知道是做了怎样的噩梦。

聂唯叹了口气，掀开庄俊的被子钻了进去。

庄俊哆嗦了一下，差点把杯里的水洒出来，他连忙把杯子放好，转头冲聂唯挑了挑眉，递了个疑惑眼神。

聂唯却当没看见似的，兀自拍了拍被子，把庄俊挤到一边，又把他一把按倒，然后拍了拍他的头，“睡吧。”庄俊眼神闪了闪，转头跟聂唯对上了眼神，他轻声开口:“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上了我的，不怕我吃了你么？”聂唯眨了眨眼，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又拍了拍被子:“我说你最近说话怎么越来越氓劲儿了呢？快睡觉！”庄俊没出声，只是伸手从聂唯衣摆下伸进去，刚碰到一点温热的皮肤，就听上头一声沉下来的，“妮儿。”他把手缩了回来，翻了个身背对聂唯，不再言语，仿佛睡了。

聂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躺下睡觉。

庄俊觉得在家睡是真不好，让他又做噩梦了，以前在网吧，一晚上糊糊昏昏沉沉就那么过去了，在三子家虽然地方小，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

不过也有好的，就是此刻，他能觉很踏实，聂唯浅而平稳的呼声就在他身后，让他觉得很踏实。

一夜无梦。

庄俊觉得自己并没有跟聂唯和好，但是他却不可避免的还是靠近了聂唯，他觉得他得跟聂唯保持距离，这样聂唯才能发现他们除了兄弟之外的情，可是……

庄俊看着吃着早饭吃的贼香的聂唯，扶额叹气，他不能不管聂唯，聂唯这样的人，说不定离了他会被饿死的。

“聂唯。”庄俊开口叫了一声，聂唯抬头，嘴角抿着笑意，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然后庄俊问道:“我给了你一周的时间，你想明白了吗？”聂唯嘴角的笑就那么僵在了那里，看了一眼时间，“啊，我该出门了，兼职要迟到了。”庄俊拦住了聂唯，语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