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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腿上，直立起来，用它的小爪子轻轻拍着卫凌的脸，还擦掉他额角的汗，好像在说:“不怕不怕，噩梦而已，不是真的！”卫凌一把抱住了它。

他知道，不等到恩·克莱文出马脚，温酌是不会回来的。

也知道温酌也许去了上海，为了让恩·克莱文相信他是真的离开，但是无论去到哪里，温酌一定还和自己保持着某种联系。

喂，温小酒……我又想你又担心你，你觉到了没？

“喵。”小猫用它的鼻尖碰了碰卫凌的下巴，明明这家伙那么小只，此时看着它却莫名觉得安心。

他得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他会一直不停地想念温酌。

“叶语醒了没？”卫凌问。

“还没有。她大脑里所有的认知都支离破碎……她并不是脑死亡，而是……而是她的大脑没办法思考，因为一切都是的。”夜瞳回答。

夜瞳不肯带他去见溯月，但是肯定不会拒绝他去见叶语。

“那我们去看看她吧。她曾经搏命保护我。”叶语一定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见到了恩·克莱文。

而恩·克莱文到底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叶语动摇？

说不定找到这个答案，一来可以让叶语醒过来，二来也能推测出恩·克莱文有什么计划。

夜瞳果然没有拒绝。

他们开着温酌的车，前往夜瞳所在的医院。

温酌不在了，开车的变成了卫凌。

上了车，夜瞳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你开车技术还行吧？”

“我开车的技术杠杠的！驾龄有八年呢！”卫凌兴致地握住方向盘。

夜瞳顿了顿，又问:“你这八年……没把在月球上躺着的时候也算进去吧？”小猫从卫凌的衣服里钻出来，也仰起头来看着卫凌。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驾龄八年怎么可能把睡在月球上的时间算进去！”

“等等，那你驾照是不是过期了！”夜瞳侧着脸看着他，看得卫凌一阵心虚。

“坐不坐，你可以跑着去！”卫凌发动了车子，急刹急停，一旁的夜瞳差点没吐出来。

忽然车门“砰——”地一声，副驾驶位置上没人了。

卫凌低头看了看小猫:“你说……你也要抛弃我吗？”小猫很淡定地看着前方，“喵”了一声。

他们来到了叶语的病前，她和上一次卫凌来看望她的时候没有两样。

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因为长期卧，皮肤也白晰到病态。

和之前英姿飒的叶语是两个状态。

“看完了。就这样。”夜瞳说。

倒不是因为夜瞳有多冷漠，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叶语只剩下躯壳而已，就这么盯着她看，她也不可能醒过来。

“我想跟她说说话。”卫凌把小猫抱在身上，一边摸着它的脑袋一边说。

“哦。”夜瞳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模式，进入网瘾状态。

卫凌看着叶语，深深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叶语，大脑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卫凌一直摸着猫脑袋的手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停下来不动了。

病房里所有的声音正一点一点地消退，医疗监测仪的声音、叶语呼的声音都像是沉入了另一个世界。

而其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市民们恐惧着呼喊“救命”的声音，孩子哭闹的声音，畸兽的嘶吼、广播正在通知避难、还有响声。

卫凌的思维逐渐下沉，就好像一包糖，洒进了热水里，在不断地坠落过程中，融化了进去。

当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他握着，很紧张。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微笑着抱着娃娃的女人。

卫凌充了疑惑，这里是哪里？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又像是掌控了一切……这调调简直就是恩·克莱文的翻版！

等等！恩·克莱文？

“温酌对卫凌的执念还有保护，也随着这些抗体一起，‘遗传’给了你们。从此以后，你们这些hybrid就会为了保护卫凌，哪怕耗费掉自己最后一口呼。多残忍啊，从此以后你们都没有了选择权，只为了成全温酌对卫凌的保护而存在。”卫凌愣住了。

什么？温酌对我的执念和保护？

所有的hybrid都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

卫凌手中握着的在颤抖，的主人竭力地保持镇定和平稳，但是内心深处却疑惑而混。

卫凌骤然反应过来，这个握着的人就是叶语！

自己已经成功进入了叶语的大脑，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以叶语的视角。

他听见了叶语内心深处的质疑:难道那天我为了保护卫凌可以豁出命的决心……是我体内的抗体决定的吗？

卫凌倒一口气，原来是在这一瞬间，她被恩·克莱文给动摇了。

她并不知道，恩·克莱文的思维已经进入了她的大脑。

叶语义正严辞地反驳，但是她的信仰甚至于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在恩·克莱文的蛊惑里，出现了裂隙。

只要轻轻一碰，这裂隙就会无限扩大。

叶语最终还是打晕了这个女人，将她扛上了肩膀，冲出门去，却撞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