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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这要换个人对他这么做，叶修能把他揍得去底下找牙，可现在……他暗叹一声，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以前没有喜过别人。”周泽楷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能确定的，是我以前对男的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叶修难得地坦诚，而这只是因为对方是周泽楷，值得他这样心，“但是仔细想想，我好像对女的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周泽楷没说话，仍是安静地看着他。

“我很早就参军了，以前没和你说过，我家老头年轻时也是部队的，军衔还高。他不反对我入伍，但是不同意我应征特种兵。就为去特战大队的事，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现在见面了还不对付。”叶修怕碰到他的伤口，手只是虚按在周泽楷肩上，低声说，“那时候还年轻，多少也存着点要让他刮目相看的想法，时间都花在训练上了。我倒不觉得训练和任务是苦事，还乐在其中的，没心思想别的事。后来嘉世成立，我被老陶挖过去当队长，忙得要命，更没力去想那些了。”周泽楷:“嗯。”叶修拨了拨他的刘海，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像把老底全翻出来一样，不老脸一热:“所以……我也不知道喜一个人是什么觉。”周泽楷眨了眨眼，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漂亮得像在发光。他侧头蹭了蹭叶修的手指，小声说:“我也是。”但他现在知道了。

叶修注视着周泽楷的眼睛。这双在别人面前总是平静无波，时常放空走神，也见证过死亡、背叛和谋的眼睛，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生动温柔。

小周很好，叶修一直知道。他喜和周泽楷待在一起，喜看他笑。他觉得小周很可，担心他，甚至无自觉地宠着对方。

叶修从不会对自己的心情说谎，对周泽楷，他确实放不下，也不想放下。否则听到告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用明确的拒绝划清界限，又怎么会如此心烦意？

如果说这种好超越了正常朋友、搭档之间的情，那叶修认了。

只是这一切太突然了，叶修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和周泽楷相处。在情上，他也是新手，需要摸索，需要思考，需要自己找到答案。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吗？”他说得很慢，让周泽楷随时有机会打断拒绝，“虽然这个要求听起来好像很渣……”周泽楷冲他微微一笑，甜又可，一边将额头按在叶修肩上，委屈地控诉道:“嗯，渣男。”叶修:“……”小周这手借坡下驴，顺便把自己放上道德制高点的招数用得也太溜了吧！

才不是渣，周泽楷想。明明是叶修太好了，连个敷衍的答案都不肯提供，而是努力想给自己一个对等的回应。

知道还有希望，周泽楷心情骤然转晴，开心地在男人肩窝处蹭来蹭去。叶修被这亲密的动作得心跳过速，一本正经完了，现在想起两个人的暧昧姿势了，忙不迭地要起来。

周泽楷闷哼一声，叶修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立刻不敢动了，刚抬了一半的股又被按了回去。

“手往哪儿摸啊？”叶修把不安分的爪子拎下来，顺便检查他的左手，还好没事，“行了，松手，我去问问老魏那边有没有药，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周泽楷不情不愿地正要松手，又见叶修鼻尖，小声说:“刚忘了说，谢谢你……回来，我很高兴。”这句话成功地扼杀了叶修起身的可能，周泽楷直接把他搂回去，仰起脖子在他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