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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七八糟的任务都接。现在口碑立起来了，黑心老板有意提高他的身价，好取大量提成，对委托的条件变得十分苛刻，要价也是惊人的高昂，据任务对象不同还有额外收费。叶修琢磨着，既然对象是自己，那陶轩肯定是被狠狠刮了一层油皮下来。

张佳乐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能有点出息吗，都火烧眉了还想钱呢！”叶修低声音道:“哎，紧张什么，我整天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的，兴欣又在闹市区，他又不能一狙了我，那后果可太麻烦了。估计就是等我落单，伪造个路过抢劫杀人，稳妥又安全。不过我觉得以老陶的子，可能更想让我直接失踪。”张佳乐没好气道:“……我怎么听着你还计划着落单引人出来呢？”叶修故作茅顿开道:“好主意，我看这办法可以。”

“……”张佳乐闹心地挂了电话，他再也不要当联络员了，谁谁吧！

叶修放下话筒，冷不丁从屏幕反光里看到身后有个人影，扭头一看，唐柔捧着杯绿茶，刚刚走过来站定:“谁的电话？”

“推销的。”

“哦。”唐柔轻轻应了声，在另一台电脑前坐下，准备继续看剧。叶修拿不准她是不是听见了，唐柔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遇事的反应和直觉却十分锐。他想了想，着空了的烟盒，道:“我出去买包烟，小唐要带什么吗？”

“从柜台里拿吧，外面还很热呢。”叶修:“正好出去散散步，吃完饭又该忙了。”唐柔:“我没什么需要的，你去吧，我帮你看一会儿。”

“谢了，马上回来。”自从发现有人在监视他后，叶修这几天都没出过网吧，对方却也沉得住气，耐心十足地等着。现在知道那人可能是一穿云，叶修有心想试探对方，这才特意出门一趟。

从网吧到最近的便利店，单程不过五分钟，叶修故意磨蹭，买了烟之后还和老板闲聊片刻，一边从玻璃陈列柜里打量门外。他能觉到身后有一道冷静逡巡的视线，镜面里望出去却看不到一个可疑的人影。对方显然是个中老手，卡视角老道，气息掩藏得极好，换个无知群众，肯定一无所觉。

叶修垂眼，轻轻笑了笑，一边听老板唾沫横飞地侃大山:“……我那朋友的亲戚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怪吓人的！”这一片和上林苑是一个治安辖区，出了这么个上了新闻的恶案件，大家除了唏嘘，各种言也是漫天飞。不止是关于出事那一家的，连只隔了两条街的市第一医院里也发生了诡异事件，据说大半夜的护士听到太平间里传出哐哐砸门声，吓得一群夜班护士谁也不敢下到地下一层，以为闹鬼。

叶修闻言抬头，眉微微一皱:“太平间？”

“是啊，就昨晚的事儿呢！你说吓不吓人？”

“是吓人的。”叶修若有所思，告别老板出来，觉那无处不在的视线已经消失了。他扭了扭肩膀，把钱包回兜，拇指状似无意地擦过腿侧，触到军用匕首硬邦邦的胶柄，休闲地往回走。

周泽楷先一步回到了监视的小屋，从望远镜里看着男人拖着脚步溜达进网吧大门，和坐在前台的一个女生打了招呼，坐下，整个背影隐进绿植物和装饰墙后，只出一只作鼠标的右手。

那只手倒生得好看的，一点也不像拿过的，倒像个养尊处优，心保养的大少爷。

周泽楷略有些烦躁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心里清楚这一晚估计也要无功而返。他监视了叶修三天，对方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毫无防备，实则警惕得像铁板一块，本无处下手。

而且周泽楷隐约觉得，对方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了，今天大概就是引他现身，才特意出的门。

他撕开缩饼干的包装，味同嚼蜡地和着水往下，思量着下一步行动。委托人的条件繁琐，要求致死，却又要尽量处理得像意外，以免引起警方进一步调查，也避免造成社会话题。如果能悄无声息地让他人间消失，那是再好不过。

任务期限是一星期，逾期自动失败，公司必须支付给委托人一笔巨额违约金。而这违约金的百分之九十五，都将从周泽楷的佣兵账户里扣走。如果任务对象始终窝在网吧，那他只能想办法使对方出来。他早有几个备选方案，但叶修应该不会轻易上钩——毕竟那可是嘉世斗神，和以往的任务对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周泽楷草草填肚子，又回到望远镜前，继续监视。

同一时间，一辆警车驶过兴欣网吧门前，在夜中拐了两个弯，缓缓驶入拥挤的门诊部大门，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护士们一拥而上，练地将警车上昏不醒的男人转移到病上，推进门诊部。

那男人正是下午出现在新闻上的恶伤人事件的嫌疑人。他眼下乌青，面灰败，嘴不住颤抖，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手指痉挛似地搐着。为防他突然清醒再度失控伤人，男人被戴上了口，隐约可见污黑的血从嘴角溢出。

负责押送的警察抹了把额上的热汗，对让他签字的年轻医生道:“安医生，我们在哪儿待着不碍事？”安文逸扶了下眼镜，问:“有多严重？”

“故意伤人，还是咬的。安医生你没看今天的本地新闻吗？上头条了都。”警察签好字，把表格递回给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