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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找到门卡吗?”
“谢谢。”安文逸道谢,略一沉思后问:“你们有医院的平面图吗?”
“有。”安文逸接过平面图,把误差过大的部分做了修改,然后圈出一个房间,道:“2号楼四层的这一间是药师主任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桌屉里应该有一张备用的门卡。但是……”他迟疑道:“但四楼也是丧尸最早爆发的区域,我不是很清楚上面会是个什么情况。”事发当晚,安文逸和临时有事的同事换了晚班。他惦记着四楼病房的嫌疑犯和被咬伤的警官护士,准备空上去看一眼,奈何当晚太忙,他连值班室的椅子都没坐热就被护士喊出去好几次。
一开始只是小范围的,他听到路过的两个护士在议论,说楼上那个嫌疑人醒了,又在胡咬人,曲医生刚准备给他打镇静剂,也被咬了一口。
然而忽然间,整栋楼都混了,尖叫声和凌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有人哭叫着冲下楼,状若癫狂。安文逸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输室也出了状况,到处都是丧尸……
他的表情平静,声音却能听出抑的颤抖。叶修在他的肩头用力按了按,安道:“没事了。”安文逸用衣服下摆擦了擦眼镜,努力平复心绪,继续道:“我这几天一直躲在这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幸存者。如果你们遇到了,能不能……”
“我们会的。”叶修留下一把战术小刀给他,“你在这儿休息,别随便开门,等我们回来。”他们谈话的期间,门没关,周泽楷始终站在走廊上警戒。安文逸虽然外行,却也看得出二人不是普通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是军人吗?”叶修看了看周泽楷,青年安安静静地站着,姿态笔,贴身野战t恤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犷的军妥帖地收在军靴鞋帮里,看着没什么佣兵的痞气,倒真有点军人的凛然范儿。
还是军中一枝花,可以进国家仪仗队的那种。
这小子真的没有入错行?
叶修把自己想乐了,周泽楷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瞅着他:“?”叶修收回视线,对安文逸道:“说来话长,等到兴欣了和你详细说。我是退役军人,小周是……你就当他是志愿者吧,热心市民也行。”周泽楷:“……”叶修又嘱咐了安文逸几句,确认了主任办公室的位置后,和周泽楷离开值班室,沿着来时的走廊回到了2号楼二层。
电梯停了,所幸安全楼梯就在走廊拐角。叶修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门,备用照明亮着,拐角处的墙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是丧尸。
叶修打头,周泽楷殿后,二人不知三楼的情况,怕贸然出手引来一堆丧尸,小心地探头看了看。
三楼的楼梯间门口徘徊着几只丧尸,通道门半掩着,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夜晚的医院楼梯间着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场所,叶修和周泽楷退回到二楼走廊,商量了一下撤退路线,果断决定把二楼和三楼的通道门都从外面锁上。
“小心点,千万别被咬了。”叶修叮嘱。
周泽楷点头:“你也是。”叶修想了想,又说:“如果情况紧急,必须分开行动,或是和我失联超过一小时,你就直接回兴欣。小安那边我来想办法。”青年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编外人员,自己的安全优先。”叶修正在检查带上的弹匣,头也不抬道,“你是被我拉过来帮忙的,没有义务冒生命危险。”周泽楷没说话,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嗯”了一声。
二人准备完毕,叶修出三棱刺,低身体爬上楼梯,隐匿在拐角影处。
他耐心地等到几只丧尸背对他们,倏然一个箭步窜上楼梯,手中军刺迅速刺穿最近一只丧尸的大脑,矮身避过扑上来的第二只,剪刀腿绞住第三只的脖子狠力往墙上一掼!
丧尸立时头骨粉碎,叶修一脚蹬住墙面,身体翻转,军刺由下而上将第四只丧尸从下颌到小脑扎了个对穿。
身后“噗”的一声,第二只丧尸后脑爆开血花,在消音手几不可闻的声中倒地。
周泽楷越过一地尸体,将三楼的通道门把手从外面用手电筒和绳子有技巧地暂时卡死。叶修处理了三楼和四楼拐角处的两只丧尸,又将楼梯间的窗户推开,往下望了眼。
医院的外墙并不完全光滑,有不少凸出物,对他和周泽楷来说攀爬难度不大。之前追着他俩跑的丧尸还未散去,无头苍蝇似地在楼下团团转,如果掉下去了,那真和羊入虎口没什么差别,死得估计还更快点。
四楼的门是关上的,二人左右分开站好,叶修动作极慢地旋转把手。
轻微的“咔哒”反锁声响起,叶修手臂肌绷紧,竖起耳朵听着门内动静,许久才继续往下用力,将门拉开一条细。
一股恶臭从门里飘出,这味道周泽楷和叶修都很悉——陈旧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臭味,以血腥味的浓度而言,门内必定与地狱无二。
四楼的供电也出了问题,楼道昏暗。叶修眯起眼,借着月光看到这一侧走廊上光可见的范围内就有起码二十来只丧尸。地上的暖瓷砖已经看不出颜,黑漆漆的全是血迹,四面墙上,窗户上,连天花板上都是深褐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