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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自然是部里所有人的心态标杆与校准器。藤原谢的不是福山帮他处理部里的事务，而是为他分担神力。

很多时候部长找不到可以倾诉的那个人。

藤原不知道福山对赛季前后的某些言语攻讦到底持什么样的态度，例如“表里不一”、“猾鼠辈”、“旁门左道”；又或者“心有不轨，明明不是主将却抢走主将的风头”

…

…

这就是站在外界面前的坏处。

福山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不在意？反正他是心怀愧疚的。

原来那个在他面前脸期待，问“什么时候再双打”的无忧男孩，变成长袖善舞、可靠体贴、善谋明的副部长。藤原不知道这样到底值得不值得。

但他已经不是部长了，已经退部了。所以，是不是……

“圭。”

“嗯？”回头与那双明亮的黑眸相撞，在运动后的热度下，福山恍惚之间又看到……灵的美。

“我们成为第一双打吧？”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秋风里传来稚而热情的…乞愿。

“再双打一次嘛，我们肯定能成为全国第一双打的！好不好，鹤贤？”

“好啊。”第149章1/4决赛之眼中的自“藤原桑和福山桑进入了一个很好的状态。”幸村率先道出变化，“比起第一盘，这时候的他们更像一对双打搭档了。”

“更像？”切原不太明白。

“之前还掺杂了些别的身份…或者说心态。”是一种不平等的，上与下、前与后的地位区别，这导致他们明明都是全场型，但福山总是处于主攻和承受力的位置，而藤原防守和制胜一击。

对面肯定发现了这种固定模式，才能从他俩手里抢走关键破发局。

不是不可以，但对面显然不是这样，他们更加灵活。于是就出现了一处优劣差。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摆了某种束缚？或者说载体？”越智对利经常念叨的两个人稍微有点了解。

“puri，这样一变，对面反而了阵脚。”到底是美网冠军，即便了方寸也不会给出什么可突破的机会，两方替发球，因各自的节奏掌握良好，谁都奈何不了谁。

“他们很了解彼此。”克拉克小声和弟弟讨论，“虽然在实际配合上还有欠缺，但他们好像心里用一条细绳衔接了起来，补上配合的那块缺陷。”他们暂时没办法打破僵局。

“要不我们改成双攻？”克莱尔的提议被哥哥拍拍肩膀否决了:“抢十的时候再观察一下，如果他们能经受消耗战，我们下一盘就改双攻。”双攻是非常冒险及高要求的战术。它需要双打搭档极高的配合度和节奏把握度，同时还不能能出现心态上的巨大起伏。

这是对于双攻的攻与防两方的共同要求。哪方更符合要求，就能成为双攻战的胜者。

“一盘终，藤原、福山[7-6]。”

“很久没遇到这么麻烦的对手嘞，克拉克。”

“是啊。”克拉克灌下两口水，又喝了口功能饮料，“相当有韧的对手。”

“但是比起配合，没人能超过我们。”克莱尔笑着凝视自己的哥哥，和他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

时光回退到十一年前。

克拉克从六岁开始打网球，十岁便在州内u12少年赛上崭头角。他赢来了好几个奖杯奖牌，一度让这个小家庭引以为傲。

弟弟克莱尔对网球的态度则截然相反，虽然在体育上更具天赋，但他并不专一。今天学足球，明天打篮球，后天去参加学校里的橄榄球比赛……

克莱尔知道自己这样是无法在任何运动上有所成绩的，但他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嘛，并不是真的喜，也不是想靠体育吃饭。

一切都在兄弟俩13岁那年发生了改变，克拉克在学校里被同学推下楼梯。

“右胫骨骨干骨折、左右踝关节韧带损伤。”家庭医生摇摇头，“请原谅，就算能痊愈，我的建议也是放弃网球。”这么小的年纪就受到伤病困扰，就算进入职网，他的运动生涯也不会太长。

克拉克开始和轮椅作伴。

克莱尔从未想到，克拉克会和网球分开。

医生的否决、自己的伤痛、坐在轮椅上的落差，让还未开始成长的少年陷入绝望。

如同走向死亡的老人般呆望着窗外，一切有关网球的东西都成为刺神经的导线。

“不要跟我提网球！”又一支球拍被砸在地上，那瞬间的力量让它变了形。少年扫着双手，疯狂地抗拒身边的一切物品，但仍被限制在轮椅的一臂之内，宛若囚笼里的困兽，焦躁而无力。

“拿开！扔掉！烧掉它！”夜晚，克拉克平静地待在他们兄弟的房间里，坐在轮椅上，耷拉着脑袋。克莱尔放慢了脚步，轻轻走近，单膝跪下仰视着哥哥。

“克拉克。”许久后，滚烫的泪水滴在克莱尔的手背上，呜咽被锁在小房间里。

“我不想这样……”

“克拉克……”

“我不想坐在轮椅上。我想现在还能衬得起那些奖杯！可是——”一滴滴泪在手背上聚集，宛若溪顺着指而下。

“好痛。我好痛啊…克莱尔。”以前的克拉克眼里仿佛有整个世界，但现在只剩下空和冷寂。还有…还有瞳孔中倒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