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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月说道:“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

“那不是轮到我欺负你了呗。”邢月伸臂便往明澄肩上搁，另一手叉，说道:“我之前还说要来你院里也挖个陷阱来着，没想到会先被你的美所惑。”

“……”

“我也不给你挖坑了，要是你真伤着摔着了，那最心疼的还是我。”

“……”明澄持续沉默，邢月放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不道:“说句话。”

“对不起。”

“？？？”邢月一脸问号，“我让你说句好听的！这个时候了，谁还要你说对不起啊！！”

“那个时候我看着你好看，想跟你走近一点，但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总是欺负你的。你被摔伤的时候我特别高兴，当时我也向伯母坦白了，然后请她让我背你上学和回家。”

“？”邢月到有点惑，但又觉明澄这话格外有说服力。

他也早就不在意明澄以前干的那些蠢事了，他就在意一件事。

“那你从小就喜我？”

“不知道。”

“嗯？”明澄解释道:“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后来到了这里，除了你又没有别的朋友，加上你比我小，我就想对你好，想听你真心实意叫我一声哥哥。”

“我想睡你，你却只想当我兄弟？”邢月咬牙，“你可太能耐了！”

“不，我现在不想当你兄弟，我想……”邢月大概是能猜出他想说什么，及时制止道:“好了你别想了，上午咱妈给我来电话了，晚饭上我家吃去。”

“你家？”

“对啊！确认关系之后，我俩可还没正式跟两老会面儿呢。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换身衣服。”邢月说着，便轻轻推着明澄往屋里走。

明澄换衣服的时候，邢月便坐在台看院子里的蔷薇。

临近节，蔷薇花早就凋谢，但叶子尚还绿着。

今天持续下着小雪，绵绵的，细细的，慢慢地落下来。

堆积不起来，落地即化，但飘在半空的时候，很好看。

绿叶衬白雪，旧貌绽新颜。

邢月觉得很好。

换好衣服往邢月家走时，邢月走在明澄后面。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下意识便停住脚步摸出手机看了一下。

却是明清池给他发了个微信信息。

没有文字，也不是那些好笑的表情包，而是一张照片。

他和明澄的照片。

邢月点开大图，便看清了画面。

照片上，额上着绷带的明澄被他横抱着正往家里走，他甚至还能看见照片中，明澄的表情有多懵。

邢月一笑，那就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地方啊。

将照片存下来，他回了明清池一句“谢谢”，便将手机收好。

抬头，正好看见明澄站在蔷薇篱栏旁边等着他。

表情嘛，还是淡淡的，跟今天的雪还相衬。

但绿叶新雪在他旁边，似乎都只是陪衬物，他一人的光彩，在邢月眼中，胜过一切。

横看竖看，明澄都是越看越好看。

见他盯着自己，明澄不由开口问道:“我那么好看？”

“当然！”你是我眼中的秀丽山河，胜过世间一切朝花白雪。

邢月一直以为，最好的情不是黏腻地将“我你”说过一遍又一遍，而是天地万物多姿，都能看见对方的影子。

花秋月中能看见你，夏雨冬雪里也能寻到你的踪迹。

壮阔山河万千道路上的脚印，有你的。

我心间这一隅最是柔软，是你。

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的万千美好，都是你。

邢月大步跨到明澄跟前，指着我的眼睛说:“看看，从我眼里看见了什么？”

“我。”相视一笑。

一切心意，他知，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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