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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他片刻，道:“那架子上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莫无一愣，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动动脑子也就想到了。”观辰子站起身，走到书架旁的一个楠木柜子旁，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个着线绳的本子。他把那本子往莫无眼前一递，道:“这上面有封咒，你若是打不开，那便自己想办法吧。”莫无怀疑的接过那本子，微微一顿——他终于遇到个有悉觉的东西了。

这本子的封面乃是极软的树皮，带着特有的纹理，被裁剪的方方正正，十分讲究。本子的左上角印着北斗七星的星图，右下角端端正正的小篆刻着“长白”二字。

他直觉觉得那字并非出自自己之手，却又觉得无比悉。

他将着的线绳解开，一翻那封面，却没打开，果然是有封咒在。他抬眼看向观辰子，只见那位已经走回书案之后坐下，安安静静的接着研究起书案上的星图来。莫无举举那本子，道:“……这是什么？”观辰子没抬头，“长白的记。”莫无微微蹙眉，看了他半晌，道:“……你知道我是谁。”

“嗯。”莫无想了想，点头道:“也对，当时从冥界回来的时候，丞相说话并没有背着你，想来那时候你便该猜出来了。”观辰子一顿，抬眼看他，神看起来微微有些不，道:“不是。”莫无:“哦？”

“丞相从仙界离开要去冥界寻你之前，我便在半路上等着他了。”莫无一愣:“你……知道他要去找我？你知道我没死，还知道我在冥界？”

…

…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心，这三界四海九天九地，一切变化，从星图之中都可看的出来，没什么稀奇的。”莫无皱眉看他。

莫无自己通占卜之术，虽然能力同神仙比不了，但不二卜算大概是什么程度他是知道的，仙界为外三界之首，不在六道之中，神仙之事如何能卜？

“你不必如此惊讶，”观辰子神淡然的看他，道:“仙界虽不在六合之中，但因果尚存，有因便有果，有因果便能卜算。”莫无皱眉，“那为何其他仙人不能算出来？”

“因为我比他们都强。”他说的太过平静，反而听不出半分自傲来，若是仔细去分辨，里面又似有若无的带着些许悲哀。

莫无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怀疑的看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说？”

“漫天繁星有着自己的轨道，万事万物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观辰子淡淡道:“我为何要说。”莫无来了兴致，“……那你又为何要在半路等着丞相，同他一路去冥界寻我？”

“哦，这个。”观辰子抬头看他，“只是单纯想亲眼见见你有多惨罢了。”莫无:……

莫无:？？！！！

·“今先到这吧。”紫霄殿偏殿，仙君抬手了眉心，道:“诸位先回去休息，都再想想。”

“是，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

…

不二等一众战庭司的仙人出了紫霄殿偏殿，司命上前，道:“丞相歇会儿吧。”

“嗯，一会儿回天垣。”仙君着眉心，片刻后道:“秦离那边怎么样了？”

“按着您的吩咐，在他身上下了耳咒，他说的所有话都有人专门记着。”司命道:“……丞相不信他说的话？”

“今他急于走，说的自然是真的，以后的可未必。”仙君道:“魔界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是。”司命点点头，道:“现在他和那个叫未三的魅鬼正计划着如何逃走呢，按时间算着估计也差不多该翻墙了。丞相听听？”仙君闭着眼睛:“都有专人记着了，我还听它干嘛？”司命“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道:“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报上来，里面听到了最近住在天垣的那凡人的声音。”仙君放下手臂一本正经:“拿过来。”司命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来递到仙君手上，道:“这是另一张，也能听到。”仙君接过来将那符靠近耳朵，认真听了半晌，片刻后嘴角忽而微微弯起，本就温柔的眉眼里是笑意，整个人喜的简直……简直不像那个永远淡然的丞相大人。

司命看的慨——自从那凡人上了仙界，近仙君笑的次数当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往前凑凑，好奇道:“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说了你也不懂。”仙君把那符从耳边拿下重新递给司命，拎起书案一角的食盒，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未褪去，“走了。”司命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抬手将那符放在耳边听听，“……诶？怎么没动静了？”片刻之前。

莫无出了摘星没着急往回走，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他走着走着到了个僻静的巷子，前面也不知道谁的院子，从外面看有些荒，他一抬头一愣——只见那院子的墙头上趴着两个少年，一个俊朗英气，身上带着股野蛮生长的痞子气，另一个像是小厮，猫似的眼睛微微上挑，打眼一看便是只魅鬼。两个少年鬼头鬼脑的朝外望着，看样子是正计划着翻墙出来。

莫无挑挑眉，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

秦离趴在墙头研究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