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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九楼了,看到你南爷爷了?”
“您放心,南爷爷身子骨健朗着呢。”
“恩,”森律笑了一下,目视着远处挂着的相框,“我知道,那老头,也算想开了。”
“爸,”苏瑟瑟坐到木黛身边,不道,“先让孩子们聊会天儿啊。”森律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向森槐:“那孩子也回来了?”森槐下意识就想到是南黎,点完头才奇怪森律怎么会知道。
“忘了?你十三那年,我第一次带你去的九楼,那时候南黎不就在,你们没碰面吗?”森槐猛地看向森律,他记忆中好像没有这段回忆,没有吗?森槐一惊,好像是有的。
记得小时候做过一个非常美好的梦,里面有一个花灵似的人儿,住在仙境般的木头雕花楼里。因为太过美好,所以一直被认为是梦,在时间长河中渐渐被埋藏在心底。
森律还在念叨着:“那孩子那时候还是亲近人的啊,你没看到他吗?”南黎看窗外头正盛,拉过窗帘,窗帘是一层薄纱,橘黄的,光透进来有一股黄昏的味道。比起灵迸发的夜晚,他更喜那种黄昏。
像他九岁那年一天的黄昏,就格外好看。
小森槐听着两旧友叙旧,实在无聊的紧,溜到后院,一眼便瞧见一抹绿清新之,小森槐愣住,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朝那边迈去。
小南黎穿着一件碧绿短衫,坐在九楼后院的石桌上,小手上拿着铜冲子捣药,表情格外虔诚且认真。
绿灵吗?森槐心道。
那处的南黎似有所觉,朝他这边看来,看到人后,圆溜的眼睛水亮,对着他笑,璀璨却不刺眼。
森槐只觉花灿烂,让他心情也莫名跟着升腾活跃起来,他向南黎走近。
“你是南爷爷家的小孙子?你生的真好看。”
“你也好看。”少年声音清澈如波光湖水,能从耳朵淌到人的心里。
森槐搬来椅子坐在他身边:“你几岁了?”
“九岁。”
“我比你大四岁,你要叫我哥哥的。”
“哥哥。”
“嗳。”森槐意地应了一声,又问,“你在干嘛啊?”
“捣药。”南黎把药杵子拿给他看。
“你要做大夫吗?”
“我就是大夫。”南黎一本正经地说。
“厉害,”森槐举了个拇指,“不过我更喜写东西一点。”
“那你是作家?”
“现在我不是,但我以后一定会是一名伟大的作家。”南黎似乎有点苦恼,想了一下才说:“我不喜看水浒传,你会写吗?”
“不知道,我没看过它。”
“你不是要当作家吗?”
“当作家又不要求要看水浒传。”
“当小学生要求看的。”南黎叹了一声气。
森槐看南黎有点失落,问他:“它讲些什么?”
“江湖好汉犯罪复仇。”
“复仇?他们为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南黎更失落了。
“我以后一定不写这种的,我要写,就要写书香温阁暖玉,写喝酒骑马走四方,写那第一人物。”
“这么多?”南黎问,“那这种书该是什么形状的啊?”
“有形状还得了!那得多无趣啊。”森槐接着给他说生活中所遇过的各种有趣的事。
小小的南黎,眼睛霎时绽放出无限光彩,时不时点头致意。在他眼中,这位未曾谋面的哥哥,让他觉得心热,热到想把在天里开的第一朵花送给他。
直到讲的那个说累了,趴在石桌上睡着,南黎站在九楼门口朝森律抱着的森槐挥手告别,即使他看不到也听不到,还是心心念念着: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会等你的。
被关在小房间里的前一秒,他看见了玻璃窗外那衰丽的黄昏。
黄昏是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光主导了一切,光是一切,他是一切。
从此他具备了世间一切颜,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也好。”南黎看了眼手中的新书,嘴里喃喃,他们帮对方实现了心中最初所愿。
“好困啊,这里的风都好舒服。”
“那你下次还会来吗?”
“当然会了,下回来你就要叫我作家。”
“恩,我等你。”森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爷爷,我有点事,改再来看您。”他想起来了,在那个黄昏,仅一个眼,就足以让他沉沦。就算记忆尘封,南黎也依旧会是他的一见钟情。
该死!森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些年子过的憋屈,喜的是南黎是分得清他对自己的情。
顺序一换,什么都好解释了。森槐不是突然闯进来的冒犯者,他原本就在南黎心中扎了了的呀!
“阿槐,”苏瑟瑟拉住他,“有什么紧急的事非要现在走?”
“妈,我真的很急。”森槐一秒也等不了了,他费的时间已经太多。
“又是你那医院的事吗?当初我就不该惯着你!”苏瑟瑟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森槐小时候被惯成传言中的娇少爷有她无底线的纵容与护的功劳,他表面上不显,但森槐一直很谢她身为母亲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信任。可这几年苏瑟瑟对他的态度变了,他知道原因何在,对此,他也非常抱歉。
“哟,这位不是我们的森大少吗?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