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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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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还是可以开始聊天了的页面,他开始反思这几年对南黎的“冷落”,确实,连一条新年祝福都没有。

森槐不注重那些虚的,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子。关系好的都离得近,平常得空出去吃个饭也会叫上一起。兄弟之间也不来那套黏黏糊糊,所以很少特意发节假祝福。一般都是你给我发了我也复制你的给你意思意思,你要不发那就谁也不碍着谁的态度。

他还真忘了,家里头有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对南黎,森槐倒不是不想联系,就是怕小孩闲自己啰嗦,就一直搁着,没想到一搁就搁了四年。要别人,他就敷衍过去了,可南黎,他不能。

车里再次陷入安静的氛围,静得森槐有点坐立不安。突然,他到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侧头一看,原来是南黎将车窗摇下了一点,跟着风进来的,还有冬里的暖,直直地撒在南黎的肩头,照进森槐的眼底。他看到南黎抿了抿嘴

“你别想多,我平里也是闲着的,所以一下子有消息给我比较吃惊。”没等森槐说些什么,南黎就接着话茬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忙的,没大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你别介。”这哪是难伺候的小祖宗,这分明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森槐心下更不好意思了,不过。

“你在国外,没有特别玩得来的朋友吗?”应该不至于吧,森槐心想,南黎虽内向了点,但也没到孤僻的程度。

“有的,你放心。不过...什么声音?”随着车开进路口,森槐也听到了那悉的水泥加工声,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街道在翻新水管,吵得实在头疼,里面开不进去了,”森槐对着前面说道,“师傅,我们就在这停。”

“好,你看下表,扫码还是现钱?”想起昨天那一口袋的零钱,森槐刚想说扫码,就看到南黎掏出手机轻车路地付了款。

森槐觉得好笑“你倒是与时俱进。怎么不见你行李,是打算托运回来?”

“恩,不然没那么快回来。”森槐和南黎一下车,就看到后边司机一脸难言之跟在他两身后。

司机看上去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诚恳道,“兄弟,都是男人,都懂得,咳咳,要不也带上我一起?”森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司机见他这个神,还以为是年轻人不好意思,又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婆娘说这种事情是我好她也好,子才舒坦。你别...”

“停停停,我两就是医生,去治病的医生。”总算想起刚刚那场未解的乌龙,森槐再一次打断司机。

“啊?那,那你能给...”

“不能,你现在年纪不算大,面也好。不过以后要真有问题,建议你去看内科,老中医可帮不了你。”说完森槐拉着南黎就走了,他想得改改动不动就打断人的病了,不礼貌,教坏小孩。

“森槐,我不算是医生。”南黎看了看被松开的手腕,声音低沉。

“对对,你现在可是南大作家了,哪还稀罕当劳心劳力的医生,”森槐调侃道,转而又正经了神,“看过书了,不错,有大家风范。”

“嗯。”南黎应道,尾音轻扬。

转过几个巷角,跨过台阶,就是九

“南爷爷,”森槐在池边停下脚步,“他说得出门去办一件事,九楼不关,开着。”

“爷爷他自己知道要做什么就好。九楼,是南家的医药基,不能倒。”南黎看了眼用篆体刻着的三个大字,转回头对着他说“九有我。”森槐清晰得认识到,这个比他小四岁,曾经的少年,好像一夜之间,在他一不留神间,长大了,稳重了。

再也不是当年需要他护着的的小祖宗了。

四年前。

楼内分两层,底层用作治病,楼上才是居所。青年看了眼正忙着把脉的南和,也没想过去打扰,自己有模有样的喊了声“楼上行”,就一把提溜起行李上楼。

木楼梯可能因为年久失修,有些吱呀作响,青年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觉到二楼窗□□进来的光,下意识抬起了头。

以前,青年最喜那架一上楼就能看到的正对着楼梯口的玉屏风,特别是在对面窗口有光进来的时候,上面雕刻的楼阁山水会因为光线发出粼粼波光,好不惹人。

现在,少年坐在屏风前的椅子上,伏在案前不知写些什么,在青年抬眼看去的时候恰好低下头来。

少年眉间氤氲,眼底清澈如山涧清泉。

青年想着,这光是不是过亮了。

还没等青年看个真切,少年就已移开目光,再看时,少年眼里仿佛藏着北极冰雪。

孩,青年心里嗤道,还当自己是高岭之花啊。

青年打量着少年的同时,少年也在看他,似乎是认出了什么,少年装得一副老成,眯着将要融化的冰雪,问。

“现在你是谁?”少年声音非常好听,嗓音清润温雅,惹得青年决定逗一逗这朵高岭之花,他转了转眼珠,瞄到了桌上摆着的书。

“我一直是我,倒是小孩儿你,你在我面前可以是谁?”(注)少年闻声一顿,片刻后竟从脸红到了脖子,然后就这么推开了旁边的房间,跑了。

青年觉得好笑,过去拿起那本桌上的书,展开的那一页上用笔一本正经的写着:大会堂观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