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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货?”二夫人羞极,噘嘴道,“还不是那死鬼搞怪,还想老来得子呢~”清哈哈一笑,便说,“那我这做连襟的倒是要帮上一帮。”没成想,那二夫人却说,“帮得帮得,生得像你才美呢。”有道是,绿人者,人恒绿之。不知这朱有田要是知道清不仅侮辱他的人格还侮辱他的夫人会如何表情?

这不敬礼法的两人在上气焰嚣张,却不知这些语全被一个刚筑基的坤道听了去,那坤道面愁苦,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撒了一地,当下却是跑了出去不知多远,待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抬头来看,却是路了,看见近前有个媒人痣的大娘行走,便上去攀谈问路。

那大娘倒真是媒婆,两人相伴行了一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倒是把清螭的心思给掌握了个透彻,末了呵呵笑道,“闺女不怕,且不说你年轻貌美,便是前这三两江山,不知多少狗男人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若是想学些本事,老身这里有些、竹夫人,你破费买一些,学些本事,也好在笫之上胜过那半老徐娘。”媒婆这类人倒是神奇的存在,明明是为他人牵姻缘红线的,平时却也挎个猪头竹篾,兜售、竹夫人、角先生、缅铃,金丝冕、鱼泡羊肠等物,实为这人道繁衍,夫和谐,家庭和睦碎心神。

原本道家本就有房中术,双修法,清螭便不想花这冤枉钱,但当清螭拿了那大娘递过来的,才翻了几页便被那上面的臊人画面给镇住了,不口而出,“原来还可以这般这般……”于是便买了,角先生,和一个缩用的石蛋,回去了。

而那大娘做成了买卖,脸上出喜,又在附近的坊里走动起来,看到一个狐媚女子,便开心上前道,“姑娘,那老身也卖给那道姑了,你看余下这银元……”第十一章入城人生而向往极乐,然天道威严,布下万丈红尘,将芸芸众生囚此间,不得解

如何可得极乐,世间也有摸索,一如那释教秃驴自得其乐,又或成了憨儿痴儿脑袋空空。

曰:自欺欺人才得极乐。

人间无极乐,极乐不人间。

且说那二夫人受了清鞭挞,元充盈,神采奕奕,与那清道人绵至暮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清打坐调息,直到披星戴月才见到匆匆回返的清螭。清螭闷闷不乐,和清打了声招呼便回房沐浴歇息,清懒得琢磨,便随她去了。

夜里,清螭祭出一张静心符,隔绝房中声响,把自己扒了光,出两只西瓜一样的粉,一手拿着角先生,一手翻着那,认真研习起来,那专注模样,倒真像个悬梁的书生。

运气至天明,洗漱一番到清螭房间叫她起来练功,却无人应。推门进去,只见清螭像条死鱼一样赤瘫在上,一点声息也无。清一凝,扒开清螭眼窍一看,却是丢了二魂六魄,成了活死人了。

心下大急,掐剑诀,在眼皮上虚划,开了真人境界才有的破妄虚眼,细细扫过房间,却并未发现任何痕迹。眉头紧蹙,一手指敲着沿。当即回到房间取出引魂香,七星灯不等去了清螭房间,点引魂香,念招魂咒,燃七星灯。

仍是一无所得。

最后只得折了元宝,取出功德宝箓,脚踏罡步,燃起黄符,口中念叨,“城隍,土地,夜游神将还请现身,贫道有事相见!”不多时,三个透明人影悄然出现在当中,一个丑,一个矮,一个哑。丑的是城隍座下执笔判官,矮的是土地爷,哑的却是那夜游神。

三人来了,脸不好,现在真是青光白,三人皆是神,多有不便。土地说,“真人有礼,召唤小的几人有何事?”清脸上强颜笑,“叨扰诸位,贫道师妹不知怎的丢了魂魄,还请诸位帮忙找寻一二”。说着递上元宝宝箓递给三神,三神这才脸稍缓。判官拿出一本无字的账册,手指,翻了起来,片刻后,说“差未拘魂。”便消失不见。

土地也说,“不曾见真人师妹游魂。”夜游神也比划说,没人来,没人去。

两神也告辞不见。

这倒让清奇哉怪也!就在屋里翻看起来,直到拿起那唤作《极乐宝炼》的,轻咦一声,整个心神扑去了上去,神魂一颤,一股诡力袭来,将那清神魂都了进去,清顿时昏头转向。接着,身子瘫软地上,像条咸鱼一般没了声息。

不多时,清便发觉自己极速向一片天地落去,急忙提气行功,却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神魂之体,又要使用灵力,却是没有半点灵力可用。清一翻白目,只好随风飘

两眼无神得四下打量,只见这片天地像极一座深井,四面一圈皆是如墨的虚空,而落向的地界却是鸟语花香,远远看去,有湖泊一座,有矮山两座,城郭一座,农田水利若干,快落地了,却是看见人畜上千,正四处行走。清甚么也不做,随身子下落。待快要着地时候,一阵柔和之力托了一托清,清稳稳落在一片农田之中。

他看了四周,不见有人,再内视己身,却是不人不鬼不神。不人,没有躯体;不鬼,不带气;不神,不沾功德。竟然是四不像的样子。

走出农田,寻到一条土路,辨别方向,就往远处的城郭行去。

行了半路,偶遇一村寨,村寨残破,只有破草屋几间,四周杂草丛生,清以为没人,便要路过。

却听一声招呼,“相公慢走则个,还请村中休息。”语调颇为复古,清有些好奇,转身往后瞧去,却是一个破草房里,探出一个老虔婆的脑袋,伸出只玉手在招呼。

“也?”清诧异,这老虔婆至少也是知天命般的年纪,怎么身上这班光洁。

走入破草屋一看,吓了一跳,任是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到如此怪异之人。

那老虔婆顶了个老人的脑袋,身子却是如花骨朵般含苞待放。六十的脸皮,十六的身子,偏偏还是长在一起的。

“老夫人,你这是怎的,返老还童么?”清问道。老虔婆刚开始还没听清,却是挠挠头,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个新来?”嘴上却是说,“天生的,地长的便是如此。”清又问,“怎么没的礼法,连衣裳都不着?”老虔婆至始至终皆是以体示人,破草房中也无衣物被褥。老虔婆又道,“好让俏哥儿知晓则个,老身乃是破货,不配穿衣做人。”

“破货?”清从没听过这样的玩意。

“破货便是老身这般的。”老虔婆答说,清摸不着头脑,只好问,“此乃什么地界,主人为何人,是否见过一个豆蔻的坤道。”老虔婆只说,“上月却是有个新来的窝瓜路过,长得又矮又肥,两只,磨盘那般大,丑极丑极!”清不听她聒噪,打断道,“上月?可知去了何处?”

“被极乐使捉走了。”

“往何处去了?”

“当是极乐城。”问清清螭去向,清拔腿就走,却不想老虔婆一把扑到腿上,“相公,还请施舍老身一场愉。”

“额?”清看那老虔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