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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飞扑上去，死死咬住了马面小腿。

“妈的！”马面一声叫骂，飞脚将商响摔得老远。

忍着伤，趁着马面吃痛牛头分神之际，商响快速钻进了朱红大门的隙里。

门之后，是恢弘庄严的阎罗殿，无数鬼使提着利刃，把守森严。

小老鼠躲在巨大石柱身后，探着脑袋，偷偷窥视着殿中。

怕被鬼使发现，怕见不到肖。

更怕肖等不到他，会白受地府的凄风苦雨。

大殿之中，紫衣人长身而立。

背影落到商响眼里。

看了那么多年，喜了那么多年。他怎么会认不清，就算只看得见一缕发丝，他也知道，那是肖。

蓦然惊喜，想要窜出去，扑进他的怀里。

想说，肖，你看我来找你了。

想说，你说等我，我就来了……

忽然，他却顿住了。

高高在上的阎王，下跪施礼，恭敬有加。

“上仙在凡世历经三世劫难，如今归位，重列仙班，真是可喜可贺。”肖沉默，面庞冰冷。

商响呆了……

他不敢相信，与妖相恋去仙骨，那传闻中的三界战神灵虚天君，竟是肖……

仿佛被定住了手脚，周身坠入冰窖中，牙关颤着，商响瑟瑟发抖。

万丈光辉中，三万三千级登仙阶，步步铺成。花繁锦簇的地狱红莲里，白衣青年缓步而出。

他含着笑，眉目疏冷清淡，风韵卓然。

“肖，好久不见了……”青年开口，语气是那样稔。

“回雪……”肖喃喃喊出他的名字。

眼中是商响不曾见过的痛楚与深刻。

南山花妖洛回雪，同样历了三生三世劫，胎换骨，位列仙班。

一紫一白，相视对望，俨然一对璧人。

泪水模糊了仙人飞升而去的影子。

忽然没了力气，商响趴在白玉石砖铺成的地上，奄奄一息。

死了就要进入轮回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