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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在楚辞耳边说道:“疼也忍着。”

“？”楚辞对这个回答非常不，火上浇油地说:“不要，你疼我了，我不喜你了，滚出去，我要和你分手。”[……]刚刚启动的系统又火速下线。

它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觉得血鬼现在还不够黑，铁了心要再刺他。

“……”路德维希隐忍片刻，把他抱了起来:“我真想吃了你。”楚辞眼尾红了一片，但这没有减少他半分高高在上的气质:“你敢。”

“我不敢。”路德维希忽然弯起眼，琥珀的眼眸盛着暖黄的光，他专注地看着楚辞，似乎想把他完完整整地印刻在心里。

过了一会儿，他吻上楚辞红润的:“让你疼了，对不起，我的公主殿下。”楚辞圈住路德维希的脖颈，垂下眼，和血鬼对视:“你有罪。”

“我有罪，”路德维希眷恋地把他抱得更紧，轻轻应道:“请你惩罚我。”他温柔的、至高无上的神明啊，审判他吧，以一切或恨的名义，惩罚他为他赴汤蹈火、至死不渝。

三天以后，法官接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他从未想过能在自己的邮箱见到的名字，来自简·路德维希。

邮件内容非常简短，法官只用了三秒钟就浏览完毕。

信里说，他已经找到了楚辞，还请法官撤回天价悬赏，免得楚辞碰到麻烦。

法官:“……”如果可以，他真想为这对谈恋谈到全球瞩目的恋人放个fff团的烟花。

但……

他转眼，看向窗外已经初步恢复繁华轮廓的城市，忍住了。

算了，毕竟打不过。

合拢得严丝合的蔷薇退去大半，明媚的光终于得以照进安静的房间。

楚辞不适地眨了眨眼，下意识想要躲进被窝，又被路德维希阻拦住。

他幽幽地抱怨了一句:“你好烦。”路德维希笑了一声，手指抚上他的眼尾:“哭得这么凶，眼睛都红了。”楚辞非常想把他手掀开，可是想到自己抬手还要费没剩下多少的力气，他只能遗憾地忍住:“你再不让我睡觉，我就要去告你待了。”这几天他就没从房间里出去过，血鬼极端的占有彻底显出来，不被足就无法放开他，搞得他浑身酸软，一下都懒得再动。

“睡吧，”路德维希没有再难为他，只是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楚辞睡以后，蔷薇又重新合拢。

房间里顿时黑暗下来，清醒着的系统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它能够觉到，从路德维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鲜明，赤.，不是仇敌之间简单干脆的恨，而是血鬼的占有彻底被化，所有意都转为了“食”。

把楚辞彻底吃干净，谁也无法再见到他的“食”。

系统真怕他突然想不开发了疯，真把楚辞吃了。

它可打不过他。

然而许久以后，那股铺天盖地的杀意忽然消失了，路德维希若无其事地把楚辞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系统顿了顿。

它之前问楚辞，想不想知道这只血鬼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楚辞说想。

然而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答案，所以他才会无所顾忌地离开。

这只血鬼早就主动扣上了锁链，成为他坚定不移的信徒。

再怎么疯狂，他也没办法伤害他。

长长的一觉醒来，楚辞身上的酸疼消失大半。

他缓了一会儿，看向窗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窗户被路德维希碎了，要怎么和酒店解释？

“……”头疼，算了，不想了，还是让系统解决这个难题吧。

他把目光投到血鬼身上。

一段时间不见，血鬼外貌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气场变得更加郁，放在人群里，可能谁见了他都要敬而远之。

想到他是怎么被自己折磨成这样的，楚辞眼睫闪了闪，靠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的小可怜。”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的路德维希忽然按住了他。

“不再多亲我一下吗？”路德维希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我的公主殿下，你多可怜可怜我，可以吗？”

“可以。”楚辞笑起来。

两个人接了一个漫长的吻，吻到最后，楚辞有点呼不过来，手指抓住他的衣服。

蔷薇绕上窗户，铺房间，假如从外面看，这大概算得上是美景，悬在高空中的花房，翠绿的枝叶和鲜的花瓣，都透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生动。

“你还会离开我吗？”路德维希在亲吻的间隙里轻声说:“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了，你都见到了，我会发疯的。”楚辞轻轻摇头:“不会了。”同样的剧情没必要上演第二次，而且，他好像也不太忍心再折磨小血鬼第二次。

总觉得小血鬼可怜兮兮的。

路德维希放开他，他的犬齿又冒了出来，但这一回，他没有咬上楚辞的肌肤，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冰冷的血缓缓渗出来，路德维希攥住楚辞的手，在他手心画下一个血鬼一族传至今的古老图案。

楚辞微微蹙眉:“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喝我的血，”路德维希温柔地说:“这是一个符号，一个不管你以后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