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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

路德维希提醒道:“空腹洗澡会难受的。”楚辞瞥他一眼:“你以为是谁害的？”他之前困得要命，顾不上洗澡，睡醒以后，就再也无法忍受糟糕的觉和气息。

路德维希眨了眨眼，忽然道:“想要不难受也可以。”

“哦？”路德维希俯身，琥珀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而后微微一弯:“你喝我的血就可以了。”他手指抚上楚辞的下，动作缓慢，又具有某种难以言说的缱绻意味:“只要一滴就够了，你愿意吗？”血鬼的语气温柔，无害，仿佛只是在问他待会要吃什么这种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然而。

楚辞深深勾起角，恶意地虚虚咬了一口血鬼冰冷的手指。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但他是真的学坏了。

[不要答应他，]系统说道:[你喝了他的血，以后就只能靠他的血维持生命。]路德维希的眼神因为他的触碰变得更加深邃，琥珀浓郁到要淌出来的地步。

楚辞扯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拉进浴缸里。

路德维希没有防备，他对他也从来不需要防备。

因为他的到来，堪堪放到一半的热水瞬间溢，淹没到两个人的脖颈处。

水花溅到路德维希的眼里，他也没有眨一下眼。

楚辞把血鬼抵在光滑的缸壁，靠过去，弯起眼，笑地问道:“你是在邀请我，成为和你一样的怪物吗？”作者有话要说:这只血鬼真是变得好坏好坏的第16章蔷薇花园浴室里的灯光更暖，映照得楚辞的神都多了几分温柔。

他眉眼微弯，幽黑的眼眸恍若一潭浸着泠泠月的湖泊，眼波转间，自有缱绻的涟漪泛起。

路德维希抚上他的脸，指尖传来温热滑腻的触，像最柔软的花瓣，让人不敢用力，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

“楚辞。”血鬼的语调亲昵低哑，生怕毁坏了什么美妙的梦境一般。

楚辞微微偏过头，“嗯？”路德维希苍白的手指滑向他的颈间，微微一笑，俯身上前。

谁许你如此美丽，颠倒人间。

血鬼的獠牙深深陷进甜美的血间，鲜血逝带来的乏力让楚辞不得不倒进血鬼的怀里，他颤抖着，生理本能让他的眼泪迅速溢出来，沾了长长的睫。

几滴血滴落进水里，弥漫出丝丝缕缕的红。

血鬼这次没有太多血，几秒之后，他收起牙齿，在伤口处吻了吻。

“我是怪物，慕你的怪物。”路德维希优雅道:“怪物的本能，就是吃掉自己的人。”楚辞抵住他的肩，抬眼看他:“真的想吃了我？”路德维希凝视着他，“不，我怎么舍得。”睡美人神秘失踪一个月后，放假在家的温斯顿学生们在电视上再次看到了他。

寻常的一次采访，却因为主持人身后入镜片刻的美人而掀起热。

不认识他的人特意截图，发布到网上，搜索他的名字。认识他的人即使不在同一个校园，也在认出他的那一刻，发出整齐的尖叫。

他们的睡美人还活着！看起来安然无恙！

叫完以后，他们退到睡美人出现的那一幕，发现睡美人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个他们悉又陌生的人，路德维希。

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镜头，旁若无人地牵着手路过，快要消失在镜头前时，学生们发现，路德维希微微低头，吻了楚辞一下。

“……”即使看过类似的场景许多次，暗恋楚辞的学生们依旧不受控制地再度体会到心碎的觉。

不过，只要想到他还活着，碎掉的心立刻又重归完整。

因为某只血鬼源源不绝、无法抑制的望，楚辞断断续续失血无数回。

路德维希只有第一次了过量的血，后面每一次都很短暂，仿佛他不是在以血为食，而是在寻求某种抚。

他的体温又开始慢慢升高，起码不再是楚辞不小心在睡梦里碰到都要远远躲开的冰冷温度了。

看在他又变成一只暖宝宝的情况下，楚辞没有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他的核也越来越完整了。]楚辞心不在焉:[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一回是真的要完整了，]系统说:[我建议你赶在他的核完整前离开。][离开？][不离开的话，他或许永远没办法觉醒。]楚辞停住脚步，血鬼不明所以，还以为他累了:“要我抱你吗？”楚辞摇摇头:“不用。我想吃冰淇淋了，你给我买好不好？”路德维希扫了一眼，附近没有卖冰淇淋的商店，从空气里轻微的香气来判断，最近的一家冰淇淋店还在另一条街上。

“有点远，”路德维希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不要，”楚辞又拒绝:“你去，我在这里等你。”路德维希没有动，垂眸看着他。

楚辞亲了他一下，“去吧，我不会离开的。”路德维希扣住他的后脑，止住他将要退开的动作，加深了这个吻。

他从喉咙间迫出一句轻微的回应:“……好。”[他看你看得真严。]血鬼离开以后，楚辞懒得再动，索坐在街道中间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