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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我就是季家送出来的那个孩子，师父是抚养我的人。”雪无殇下意识地喝止他:“小胖！”白被雪无殇的声音震了一下，令他不解的是:“小胖？你不是叫季自在吗，小胖是谁？”季自在:“……”雪无殇:“……”季自在的脸都黑了，雪无殇难得有那么一点心虚，只能尴尬地开口:“小胖是他的名，因为他小时候胖胖的……他的本名是季自在。”白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才对着季自在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要喊我‘外公’。”季自在十分冷静:“你猜错了。”雪无殇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个世界真小，打了半天，他们居然是一家人。

白定定地看着季自在，季自在也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

雪无殇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个僵局，他咳了一声，讷讷地开口:“那个，小胖，我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吧！”季自在向来以雪无殇的话为最高命令，而且雪无殇肯吃饭他是很高兴的。

白也自觉坐在饭桌旁，三人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下解决了吃饭问题。

到睡觉的时候，白听到说季自在和雪无殇是一起睡，脸不太好看。但他清楚这个外孙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最好的方法是和雪无殇商量。

雪无殇当然知道他与季自在应该分房睡，可他真的已经习惯惊醒时身边有个人陪着，所以他只是含糊其辞，反正他断定白在季自在那里占不到便宜。

他也不是软柿子，怎么会任人拿捏呢。

也因此，季自在的房间空出来了，雪无殇让白暂住在这个房间。

白即便不同意也不敢真的怪罪于他，他那个外孙虎视眈眈，他要真责备雪无殇，估计季自在会先护着。他人微言轻，还是算了。只是睡在一张上，这两个是师徒，应该没什么关系。当时的白是这么想的。

折腾了一天，三个人都有些累，雪无殇躺在上，把手贴在口，镯子戴在手上久了，不那么冰冷，有种暖暖的觉从心底涌上来。

第二天季自在先起，白也起来了，雪无殇是最晚的那一个。不过他背后有季自在，只要白语气不对，季自在就会反驳他。白认定季自在是他的外孙，不好对他发脾气，只好把意见都进肚子里。

雪无殇虽然同情他，但他不想被管着，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这对爷孙去折腾。

吃完饭后，雪无殇问了一个困扰他的问题:“师叔，你是怎么避开山上的机关上山来的？”季自在被带走，虽然没有出大问题，但还是让他不放心。如果机关那么容易被破，他得再想想办法。

白解释说山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接进山，是他和安少离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发现的。那条路没有设置机关，他们猜想可能连他们的师父也不知道，所以疏忽了那里的防御。

这条密道也成了师兄弟之间的小秘密，一直用来收藏要写功课的纸张。

雪无殇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纸张放在那种地方？”白答得坦然:“当然是因为不想写功课啊！”当年他们的师父不仅教他们武功，还教他们四书五经。两人都是少年心，不想写功课，合计了一下，就把写功课的纸张全部扔进密道里，然后跟师父说没有纸。

一直默默听着的季自在质疑:“反正都是要扔，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扔下悬崖呢，那样也不会被发现。”白一脸不赞同:“你们不知道我师父的厉害，再说，为什么要把纸扔掉？攒起来还可以用来烤红薯吃，扔下悬崖如果被风吹起，肯定会更快被发现。”老人家至今也不觉得他们当年做错了，雪无殇心想，他师公其实是被这些徒弟给气死的吧！

因为山上的子很枯燥，季自在又不可能一直陪伴他，所以雪无殇养了几只兔子。吃喝足，他又不想看藏书的时候，就会提一小篮包子和一大筐青草去喂兔子。

两只大兔子，三只小的。雪无殇吃包子，它们就吃草。一整个下午他可以只看着兔子。

季自在原本是不同意雪无殇养兔子的，倒不是因为他嫌兔子麻烦。只是，自他有记忆以来，雪无殇养过各种小动物，除了养养鸭没出事，哪怕最长命的乌在他手里坚持不到半年都奄奄一息了。

季自在虽然对雪无殇百依百顺，但他觉得这样残害生命太没有人了，所以一直不让雪无殇长久地养一种动物，不是送走就是下锅了——后者往往是动物快不行了，季自在秉持着不要费的原则解决掉。

雪无殇觉得季自在很暴躁也是有原因的，他总是能罔顾雪无殇和兔子的意愿，强硬地剁掉兔头。虽然最后做好了雪无殇也有份吃，但活的兔子他就下不去手。

他不能，季自在能！

在雪无殇养兔子前，两人就约法三章。雪无殇只负责挑动物来养，吃喝和住处都由季自在负责，雪无殇空闲的时候可以去找它们玩。

季自在偶尔也会帮他照看一下，反正兔也是，到了时间就不应该放过。

两人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如今身边突然多了个人，都有些不适应。好在白多年未回山中，除了吃饭平时都是在外面，雪无殇也习惯了他短暂的面。

直到季自在十七岁的子。

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