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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即将上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子荼兆。
荼兆的对手是天刀门的一名刀客,青年身高拔,一身短打,容貌算得上俊朗,嘴角时时刻刻带着朗的笑意,背后错绑着两振别无装饰的长刀,看着荼兆的眼神里是直白却不令人厌恶的好奇。
荼兆的佩剑还是入门时给门中弟子统一配发的那种,明霄叮嘱过他可以去藏剑阁选一柄自己的佩剑,但是荼兆一直没有去,直到现在用的还是制式长剑。
这种剑并不会因为是制式量产而显得劣质,甚至比起天底下大多数剑来看也是很好的,不过是缺乏了一点特而已。
需要提的是,明霄所用的佩剑也是这种,只是或许剑随主形,那振普普通通的长剑在明霄手里,总是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气场,连同平平无奇的外观,也带有了一种低调神器的味道。
高隐贤双手抱臂,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对面走上来的荼兆:“你就是明霄剑主的弟子?”擂台边有长老们设下的阵法,用以保护外面的人不会被比斗中的灵力撞击伤到,围观的弟子们眼里是兴奋,却下意识地噤了声。
台上的两人,一个洒朗,一个俊秀拔,都是一等一的好样貌,台下太素剑宗的青衣与天刀门的短打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各自望着自己宗门的师兄弟,神情殷切。
“是我。”荼兆简短利落地承认了。
高隐贤长长地“唔”了一声,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有一个双生弟弟来着,他今天也在这里吗?”台上的荼兆和水镜前的明霄同时蹙起了眉头。
荼兆神情不变,克制着自己的视线没有往阿婴的方向看去,淡淡地说:“他和我们今天的比试没有关系。”高隐贤后知后觉地从他的反应里受到了自己似乎问出了什么不太礼貌的话,尴尬地用手指搔搔鼻尖:“啊……那个,我就是有点好奇……”荼兆没有等他说完,长剑出鞘,剑尖礼貌地垂向地面:“拔刀吧。”高隐贤依旧笑眯眯地,双手伸向背后,“呛啷”一声,两振锋芒隐隐的长刀霍然出鞘,他的刀抚一出鞘,就引来了场下不少弟子的低低惊呼。
那两振刀竟是通体乌黑,刀面喑哑,刀刃如一泓细长的秋水,一看便知锋利异常,和高隐贤光开朗的外貌不同,这刀处处透着一股狠辣的味道,反差之大令人心惊。
水镜前的明霄忽然蹙起了眉,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高隐贤,神情有些不能确定的疑惑,一边看着水镜里的画面,一边开始搜寻自己的记忆。
“我练的刀,是杀人的。”高隐贤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的,台下弟子们表情变得惊疑不定起来,天刀门的子弟倒是神情自如,看起来他们对于高隐贤的这种宣言并无异议。
剑是君子之器,以正太平,以清天下;但是刀自古以来就是杀人的,没有这么多讲究,就像是凡人的江湖里,刀客总是快意恩仇,持刀的人好像天生就比握剑的人少一些锢。
荼兆对高隐贤这番“我要杀了你”的宣布没什么反应,很平淡地点点头,两人相对行礼,山脚下鼓的风忽然安静了下来。
高隐贤双手各持一柄长刀,那姿态有些滑稽,但他往那里一站,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场就从他身上扩散了出来,这方天地的虫鸣颤颤,草木伏跌,他收敛了微笑,仿佛死亡一样的寒意慢慢充盈四周。
——一个笑起来光朗润的青年,练的竟是与他格格不入的充斥死亡的刀法,刀气迫人,一些修为低弱又离得近的弟子被这冷冽肃杀的刀气迫得往后退了两步。
高隐贤起刀极快,几乎未给人留下反应的时间,一刃刀光似毒蛇般绞杀而来,这一刀作为起手式,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直面这一刀的荼兆却心中微凛。
和只是受到了一点溢出刀气的弟子们不同,荼兆在高隐贤拔刀起手的时候就受到了某种平静坦的杀意。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语放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却是荼兆能形容出的最恰当的知了。
高隐贤是真的想杀他。
他甚至在为了能杀了他而到愉悦。
荼兆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横剑折身,脑中有各种剑式如河波,统统在高隐贤的一刀下隐匿不能出。
面而来的刀刃如横波江涌,挟裹着将要亲吻死亡的兴奋,四周草木摇,飒飒风声尖锐鸣啸起来,高隐贤嘴角带上了点光般的微笑,眼底有种微弱的扭曲的情绪在翻卷。
台下的荼婴蓦然睁大了眼睛,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站在台上的荼兆似巨前一叶扁舟,长夜中一点灯火,摇曳缥缈,随时都会被掐灭,但他没有后退,手中长剑一挽,他几乎是用着一腔疯狂血勇,和不知何来的一点灵犀微光,向着避无可避的死亡递出了自己的剑。
澎湃的灵力中,乌黑无光的刀与朴实平凡的长剑平平相抵。
轰——刀剑相撞,翻腾的灵力猛然炸开,气倒灌如滔天云海倒涌,围观的弟子们登时被冲击得有片刻失聪,境界稍低弱的,直接连护体真气都被撕裂了,当场有两名弟子嘴角溢出了血,被同门师兄弟送下了场。
一刀不得手,高隐贤借力飞身后退,微微歪着头打量荼兆,半晌古怪地笑了一下:“哎,看不出来你还厉害的,那位大人将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