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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解别人,吃过饭之后看胡煜拿着笔记本进了书房,就没打扰他,一个人进了厨房。
胡煜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过生。闻涛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几乎请来了锦州的所有名门,还开了三天的水宴。
可是他不一样。他的生就是身份证上的一串数字。
他记得有一次他问了父亲为什么自己不能过生,为什么不能吃生蛋糕。
当天晚上父母的房间里就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那时候还不讲究隔音什么的,闻家的大宅院还基本保留着最早的建筑结构,其中的一个坏处就是一个厢房里折腾,其他厢房都能听个七零八落。
胡煜极少听见父亲那样对母亲大声说话:“他就是个孩子,孩子过个生,又不叫你给他办大事,吃口蛋糕怎么了?”那时候母亲还年轻,哭起来声音尖尖的:“他配吗?我问你他配吗?你们俩!你们俩一起害了我妹妹!害了我们家!”男人的声音一下就矮了:“他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别跟他计较。”
“什么都不懂?你看看他那个模样儿,有一丁点儿像我吗?”女人呜呜地哭,哭声像是闹鬼一样在宅院里不停地,“那孩子心眼儿里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像我!他心眼儿里不定怎么恨我呢!”当时胡煜非常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恨她。
他想冲进东厢跟她解释,可是他又不敢。
父亲轻轻咳了两声:“小芍儿都没了,孩子还小,你要怨就怨我吧。”
“你怎么敢提她啊!你怎么敢……”母亲几乎是尖叫了起来,胡煜把耳朵捂住了。
没出半个月,他就被送出了家门,到了那个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能到的地方。
他当时就想,他再也不要吃蛋糕了。
胡煜对着笔记本屏幕出神,突然闻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糊味,外面突然叮咣地响起来。
他稍微反应了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往厨房跑,正好看见两尺高的火从锅里腾出来,火龙似的。
贺冰心正从地上捡锅盖,手忙脚地要去捂那火。
胡煜的心都要给他吓停了,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身后,把气灶阀门拧上了,随手拿了块手巾罩在了锅里。
看到火灭了,胡煜赶紧回头检查贺冰心,拽着他往水池走,声音都哆嗦了:“烫着没有?”贺冰心刚才被火燎了一下,脸上黑了一大块,头发也焦了一小绺,看起来是吓人的,但没真烫着。
他也被胡煜吓了一跳,觉自己闯祸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儿。”胡煜仔仔细细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确定的确是没伤到皮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地自责,既然他知道了今天自己过生,干嘛不能陪着他玩一会儿呢?肯定是自己让他多想了,一个没看住人就进了厨房。
胡煜一边拿纸巾沾了给他擦脸上的灰,一边着无奈问:“晚上没吃?想吃什么怎么不跟我说呢?不是说不让你自己用厨房吗?”贺冰心也没想这么大动静,努力跟胡煜解释:“我想给你做芝麻糖,然后按照菜谱里把糖放到锅里融化,就……”
“就?”胡煜心疼地把他一小绺烧焦的头发剪下来,攥在手心里。
贺冰心简直无地自容,干巴巴地说:“就着火了。”胡煜哭笑不得地看着地上的三大包芝麻,了贺冰心的头发:“我跟你一起做,好不好?”做芝麻糖不像做实验,贺冰心实在是缺乏天赋。
说是两个人一起做,其实也就是贺冰心捧着碗,胡煜让他往锅里倒芝麻,他就乖乖往里倒,跟他俩一起洗碗异曲同工。
雨渐渐下起来了,不是那种电闪雷鸣的疾风骤雨,而是淅淅沥沥如同轻语一样的秋雨。
空气里逐渐弥漫起芝麻的温暖香甜,配着窗外温和的雨声,让人莫名地有安全。
贺冰心探着头,看胡煜把锅里凝固成块的糖扣在糯米纸上,小声嘟囔:“你怎么什么吃的都会做?”他的头发全扎起来了,一低头就出后颈优美的弧线,他的耳廓白生生的,贴着几缕碎发,有点孩子气。
胡煜心中的霾已经散了大半,笑着解释:“原先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人生活,就学了一点做饭。”贺冰心心里嘀咕,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生活,没好意思说。
明明是他要给胡煜送生礼物,到最后他就出了芝麻,还坏了家里的一口锅。
胡煜用刀切下来一小块芝麻糖,递给贺冰心:“尝尝好吃吗?”芝麻糖刚凝固,还是温热的,有点粘手。
贺冰心捏着糖,先填进胡煜嘴里,含期待的把他望着。
胡煜笑着又给他切了一小块,贺冰心这回才给自己吃,用舌尖了手指:“好甜。”
“不错的,哥真会买芝麻。”胡煜夸了夸他,眼睛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
贺冰心更不好意思了,帮着胡煜把晾好的糖收进玻璃罐里,就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他养的草莓秧前几天结了一个白的小球,还没个指头尖儿大,倒是圆滚滚的,可。
这颗草莓秧的种子是他回国的时候,飞机上邻座的一位本老先生送给他的。
当时贺冰心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老先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