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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在八忍犬中隐匿气息的能力最强。看见了吗？”他指向房间角落里的衣柜，“躲到那里面去，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仔细看好每一个细节，牢牢地记在心里，回去后讲给波奇，让他在下一次被召唤时传达给父亲。记住了吗？”他话语中出强烈的、托付后事的气息，自然逃不过忍犬的鼻子。比斯克睁大了眼睛。

“你不会是要……开什么玩笑！有必要非得做到这一步——”

“这是命令！”卡卡西厉声道。顿了一顿，他的神情又缓和下来，摸了摸比斯克的头顶。

“这些年来谢谢你们了。也替我向……向父亲、带土、琳和老师说声抱歉。”

“你们最好快点。”白绝在一旁嘴，“鸢通过瞳术来到这里只需要几秒钟，只要卷卷一找到他，他立刻就会过来！”

“去吧！”卡卡西推了一把比斯克。后者跑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望向卡卡西，发出低沉哀怨的呜咽声；随后它跳下，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衣柜里，用尾巴带上了门。

卡卡西看着它做好这一切，这才又重新躺回原处，盖上被子。

与八门遁甲的威力相匹敌的，是它强大的副作用，即使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也能造成极大的负担。卡卡西能清楚地觉到，在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的同时，心脏的负荷也在加重。只需要极微小的一个刺，被白绝体所填补的伤口就会彻底崩裂，令旧伤一举爆发。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闭上眼睛，卡卡西小心控制着在封印的拖累之下、自己所能调集的全部查克拉。不再去主动制并同化白绝体的能量，而是将其收拢起来，高度缩，聚集在右手，等待一触即发——附近的空间突然产生了波动。鸢风风火火地从里面冲了出来，三两步奔到前。

“怎么会突然出现排异反应？”他高声喝问白绝，声音透着焦急与恼火，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将手伸向伤者的口。

就是现在！

卡卡西猛地张开双眼，在整个人从上弹起的同时，将裹挟着雷电的右手刺向鸢的心口。面具的后面，那只红眼睛正在瞪着他，当中盛了震惊；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此之快的攻击，他已经来不及再发动瞳术，这一次一定能行——扑——千钧一发之际，百战淬炼而成的反神经再次救了鸢的命。几乎在卡卡西突然发难的同时，他便本能地从边跳了起来，因此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青白的雷光咆哮着没入他的肋下，而这一次出的则不再是白物质，而是同属于人类的、温热粘腻的鲜红体。

下一刻他发动了虚化，身体从银发暗部的手上离开来。按住血不止的伤口，晓的首领踉跄着退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卡卡西已经顾不上去管他了。

雷切发动的瞬间，他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又被黑穿了一次。剧痛自口炸裂开来，视野在顷刻间化作猩红，他出一大口血，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便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上。

绷带被迅速浸透了。重伤的状态下，八门遁甲的效力在减退，力量在飞速失。

不……现在还不能……我还要……

“不！！”透过强烈的耳鸣，卡卡西听见了鸢的嘶喊，情绪中的恐慌暴无遗，“你不能死！不能像这样……再一次！”顾不得自己肋下的伤口，他跌跌撞撞地扑上来，扯下了卡卡西前的绷带。失去最后的阻隔，鲜血越发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鸢将手按在那处血上，拼命将查克拉输送入对方体内。

“旗木卡卡西，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一只手慢慢抬起，按在他的手腕上，牢牢抓住。鸢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看着上的银发忍者，后者也垂眼望向他，双眸中写了玉石俱焚的决绝。

亮蓝的球体在他的另一只手中旋转着，越来越快，发出嗖嗖的响声——“给我……看好了！！”砰！

螺旋丸消散了。裂痕如蛛网一般，在橙的表面上四下蔓延。紧接着，终于——喀嚓。

那层伪装崩裂为无数碎块，将隐藏在下面的真相尽数暴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卡卡西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被螺旋丸击中后，鸢下意识将头偏向了右边。此时首先进入卡卡西视野中的，是一张尽管在年龄上有所区别，却依旧悉到可怕的侧脸。眉睫，鼻梁，嘴，无一不是他在心中描摹过千遍万遍的形状。

那只闭着的左眼睁开了，紫的眼球转动着，与他的视线对接在一起。然后男人彻底转过脸来；卡卡西看清了他伤痕累累的右半张脸，上方眉骨处被面具的碎片刮破了，一道血痕滑落，恰好过他的眼角，鲜红的右眼还停留在万花筒写轮眼的状态上。

那个图案，和他当被带土抱在怀里、从那双被泪水所充的眼睛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卡卡西的瞳孔收缩到了针尖大小，剧烈地颤动着。

“不……这不可能……”他战栗的声音随着鲜血一起从嘴里了出来，死灰的双颤抖着，“你不是他……你是……假的……”扣住手腕的五指颓然松开。最后一次搏动，掌下的心脏不再做垂死挣扎。卡卡西仍然在望着鸢的方向，但目光已经涣散开来，不再定格在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