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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挥手。

“军区标加油！”胖子也挥手，“要什么支持只管开口，等你的好消息。”

“一定。”散了会，销售行政小妹已经帮忙订了车。

吴和张起灵各拖了只箱子下楼，放行李，上车。

厦门一别，吴这还是和张起灵首次独处。

街景匀速后移，路边的海棠正开得如火如荼。

狭窄车厢内氤氲着重逢的薄荷与雪松。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张起灵抬手解了衬衣第一颗扣子。什么都变了，天翻地覆面目全非，可萦绕着他的悉的安静却就像昨天。

“小哥。”

“嗯。”

“之前的事，多谢你。”广州军区标。收留我安我。在我恸哭时保持沉默。

“不客气。”他和解雨臣多么相似，展示在外的永远只是表面，对背后的荆棘与波澜从来不提及。

“如果不是你去说服江海，我想……”吴组织着措辞，但张起灵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平静地说，“你不用对这件事情太介意。这是我的习惯，如果已经意识到一个解决方案，不尽力而为就放弃的话，我个人是无法接受的。”吴点头。

大家都是常年在云端的空中飞人，值机选位子安检登机顺畅无比。张起灵腿长，要坐靠走廊，小飞机位子少，吴乐得坐靠窗。

吴扣了安全带，关手机。

张起灵也准备关机，见状忽然问，“你不和女朋友说一声么？”

“啊？”

“告诉她接下来两个小时在飞机上，不能收短信打电话之类的。——因为有时差？”原来他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八卦。吴回答，“他已经不是我的……嗯，这样。”张起灵有些遗憾似的同身受道，“距离太远？”

“差不多吧。”相多年其实心依然遥远。

“异地恋是比较容易出问题。”吴苦笑，“是我的问题。不相信自己，所以也不相信他。”空乘走过，做起飞前安全检查。

张起灵沉默片刻，等空乘又走远，说，“落地我请你吃饭吧。”

“你职位比较高，本来就该你请。”

“就算你请，最后招待费用还是我买单啊。”看来还会开玩笑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不过手段不算多高明就是了。

见气氛和缓，吴换了个话题，“小哥，你学过武术啊？”

“没那么夸张，跟着家里人打过几年太极拳而已。”吴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张起灵穿着套纺绸对襟练功服于小区里带领老头老太比划来去的样子。

“你笑什么？”

“没什么。”虽然不明所以，张起灵还是跟着笑了笑。

“现在还会打吗？”

“没忘光。”吴抬手作势，张起灵左手掤捋挤挒，将他的手掌轻松按在扶手上。

只不过抵了手指在掌心，吴却挣不开。

张起灵松手。

吴甩了甩手，啧啧称奇，“中华武术真是博大深。”

“献丑了。”

“你学的什么派？程？杨？”

“张氏。就是武当。”

“哎，张掌门。”吴开玩笑。

张起灵又笑了笑，“因为我们家这支迁到东北，我本来没资格学，小时候身体不好掌门才网开一面。”还真有掌门啊，吴肃然起敬。

谈中原本枯燥的航程似乎也不那么漫长。

而有了张起灵，落地后要面对的质疑和抱怨似乎也都会引刃而解了。

第二十一章到了南宁，两人照例先去酒店放行李。

张起灵主动选了靠浴室的，待他又拿出安全套，吴安之若素。

烟嘛，谁不知道。

废了烟火应器，张起灵叼起烟，从行李箱里拿出衬衫领带套装挂上。他应该是厦门飞广州飞南京转杭州，如今又在南宁。依然一丝不苟，毫无松懈。

吴也出过这种辗转差，到了最后几天整个人都是废的，随时随地产生灵魂悬浮在身上空俯视的幻觉，得靠解雨臣各种安抚鼓励哄才能勉强正常上工。现在没人纵容，他要抖擞神才行。

等张起灵收拾好，吴开行李箱。

按计划是停留三天。

浙江那个代理商靠个人关系联系上南宁这边的客户，自己谈的方案和价格，装机装了一半让当地销售和代理商发现了。区域经理带人上门查看，双方一言不合大闹了一场，mdd的说非正规渠道不管售后服务和保修，代理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我们管，得不可开。惨的是客户，一直以为打道的就是mdd的人，这下就炸了，一边骂浙江代理商不是东西，一边骂mdd价格高服务差还笨，眼皮子底下被人冒充了都不知道。

张起灵隔天就飞赴南宁亲自出马，先跟客户诚恳道歉保证妥善处理，接着找当地代理商好好了番情，再把手下的销售和区域经理修理了通，至于浙江代理商，区域经理已经击鼓鸣冤给霍老大，霍老大又让东南大区自行斟酌，张起灵就扔给了解雨臣。

解雨臣是何等雷厉风行心思玲珑的人物，当下找渠道部发了警告函扣了一季度返点，刚好浙江代理商下了个订单还没发货，直接扣掉货款算广西代理商借货，再折算金额加到了广西代理商的下笔订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