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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摩挲凤袖白腻的颈项,他半散的黑发倾泻而下,垂在凤袖的耳边。
凤袖明显是紧张了,眼睫蝶翅一样地抖,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他学戏,没学过怎么伺候人,头一次遇见那种恶心的事,被眼前这俊书生挡下来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不知道应该先亲吻还是衣服,下意识地软软地贴着书生的手掌,两人离得极近,那书生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低而沉,简直带着蛊惑的意味:“……为什么找我?”凤袖顿了顿,回道:“你在看我的戏……”男人说:“嗯。”凤袖语,过了一会,说:“我以为你是喜我的。”那男人愣了愣,那一瞬间千回百转的眼神,凤袖看不大懂,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可他终究没有,他看了凤袖一会,突然笑了。
他说:“我叫裴寄客。”凤袖懵懂地点头,裴寄客笑着,用手指细细描摹他面庞轮廓,他捧着凤袖的脸,那双眼睛热烈如火,不染纤尘,还没染上绝望与疯狂的腥膻气味。
凤袖仰着头,微微眯起眼睛,裴寄客顺理成章地吻了上去,舌间,以吻补偿。
一场巫山旧云雨。
凤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了,在妆室,在贵妃榻上,后来似乎一切都失控了,裴寄客的动作近乎凶狠,吻却异常绵温柔,凤袖后来好像哭了,裴寄客叹了口气,轻轻吻去他脸上的眼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凤袖失神地看窗外高天圆月,那月亮在婆娑的泪眼中也显得朦胧,透着一圈光晕,像落在纸上染开的一滴泪。
他糊糊地听见裴寄客说话,他问他要不要跟他走,凤袖在狂风暴雨的颠簸中搂紧了他的脖子,在已然散落的神智里突然揪住了一个念头。
我是愿意的。凤袖想。
于是他开口,声音喑哑:“好。”裴寄客闷哼一声,把脸埋进凤袖的颈窝里。凤袖看不见他的表情,不明所以地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却像突然塌陷进去一块一样酸痛起来。裴寄客抱着他,蜡烛刚刚烧了一半,夜犹长。
凤袖后来实在掌不住,沉沉睡过去。那男人掰着他的下巴,又一次告诉他:“我叫裴寄客。”凤袖太累了,胡地应:“裴寄客……”裴寄客笑了,伸手轻轻盖住他的眼睛,说:“睡吧。”凤袖点了点头,不再动。在即将睡去的那个刹那,又或许是在梦里,他听见裴寄客叹息一声,说:“我找到你了。”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上林苑,车如水马如龙。
花月正风。
番外四,完。
第70章番外五静生香三月里冬已过,浮玉山被南风一吹,冷翠褪去,出些草熏风暖的颜来。前几年浮玉山脚下来了两个异乡的年轻人,两人都生得好齐整模样,不大显山水,在山脚下开了一家茶楼。客人不多,纳税不少,掌柜的是个清秀和气的年轻男人,店里没人的时候就坐在柜台后头看书,店里来人的时候就和人聊天,待着没事还给父老乡亲代写文书,有懂行的认出他的字神似前朝书圣赵铎,问起来,掌柜的只是微笑不答。
二掌柜的左手是个四指,常年背着一把什么兵器,茶楼刚建的时候,有人看见他着上身,衣服系在上,登在梯子上挂牌匾,蜂猿背,一后背深深浅浅的疤。因为这,有人猜他是金盆洗手的刀客,都不大敢来往,那段时间茶楼生意都不大好,两位掌柜也不怎么在意,该看书的看书,二掌柜没人的时候就在大堂里窗户下头打盹,有人的时候乐呵呵地帮着跑堂。直到二位掌柜养的小猫揣了崽,有人鼓起勇气来要小猫,这才络起来,发觉了二掌柜的磊落与好脾气,再在窗户下睡觉的时候,就有妙龄的少女……偶尔还有少男,故意走到窗户下面偷偷看俊刀客的睡颜。
掌柜的从此不让他在窗户底下睡觉。
“大咪啊,”任歌行一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给小母猫肚子,一边数落她,“不是爹说你,你想生,咱们家大业大多少咱们养不起,但是咱们……好歹得知道孩儿他爹是谁吧?”他把小母猫举到脸前,质问道:“啊?啊?”小母猫垂着尾巴对他细声细气地叫,任歌行表情瞬间软化,叹了口气,转身拿了条小鱼干,对小母猫说:“想吃酸的还是辣的?”杨晏初:“……”任歌行这么个管男的都叫兄弟,管猫都叫大咪,管狗都叫嘬嘬嘬的人,前年冬末居然还真抱回一只小猫来,小母猫,在路上冻得哆哆嗦嗦,扒着任歌行的腿不撒手。任歌行怀里揣着她,抱回来,举起她的两只前爪,一人一猫对着家里等他的杨晏初招手。
任歌行摸了摸猫头,笑道:“咱闺女。”养猫刚开始是杨晏初在广西提出来的,真抱回来了,任歌行比杨晏初还疼小猫,喂食喂水的,待着没事还逗猫,猫不咋叫,老听见任歌行在那喵喵喵的,特别那个。
待到开,这小猫开始思,在院子里嚎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跑了,这俩失独老人难受得够呛,杨晏初怕任歌行睹物思猫,还特意把给猫喂食的碗收起来了,结果人家半个月之后揣着崽自己回来了,从那以后,这小蹄子就老是身轻如燕出去,大着肚子回来,任歌行叹气:“傻丫头,老是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