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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南少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摆了摆手，发起更猛烈的一轮进攻。

而后漫不经心的用箭瞄了瞄冷离宣，目标胳膊。

箭发。

冷离宣盯着这枚箭，若有所思。

忽的，转身面向箭头，毅然决然的了上去。箭头直戳他的心脏，衣袍上晕染出一层层红的发黑的鲜血。

一切都始料未及。

南少渊猛地定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发了疯似的越过人群，接住向后倾倒的冷离宣。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不可置信的用颤抖着的手去摸冷离宣的脸，“你不是宗师级的人物吗？你不是还有很多武器没有祭出来吗？你不是很厌烦我吗？我还没死呢，你……你不可能会……不会死的……是不是？”声音都在打着颤。

冷离宣要言语，却先咳出一口鲜血来，斑斑血迹印在南少渊苍白的脸上。

南少渊颤抖着抹掉他嘴角的血，见他颤抖着嘴有话要说，便小心翼翼地将耳朵附在他的嘴边。

“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南少渊愣了，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刻，他说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如此做，但我还是想让你回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对我……好似非常怨恨。”见南少渊不住的摇头，冷离宣道:“我能觉的出来……每次，你看我的眼神都很浓厚，怕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可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才会惹来今之祸端。”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因为自己，冷离宣才变成如今这样，若是他此时再说:我从没有恨过你，我你。不是太讽刺了吗！

冷离宣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若我的离开，能换来华灵派的安全，我也死而无憾了。但愿如你所愿，我们来世永不相见……”南少渊的心比针扎着还要疼，低声啜泣:“永不相见……到头来，只换得你这一句！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南少渊紧紧的抱住冷离宣，仿佛这样用力锢他，就能够留住他，他就不会离开自己一样。

抱着冷离宣越发僵冷的身体，祈求的哽咽道:“你看我一眼……好不好？看看我……”可人终究是骗不了自己。越是自欺欺人，头脑越是清醒。

南少渊终于意识到，冷离宣死了，是被自己杀死的，他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南少渊嘴里不断发出从低吼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像一头巨兽放肆的宣悲伤，穿云裂石。

“师尊……师尊……师尊！！！”南少渊蓦地从噩梦中挣扎出来，用力的呼空气，抬手用力住左边疼得厉害的口。

那种绝望的窒息久久挥之不去。

南少渊看着眼前睡的人儿，脑海里不断涌出冷离宣死在自己怀里的景象。

南少渊实在是怕了，他张了张嘴，小声的叫道:“师尊？”声音都在微微发着抖。

见对方没反应，南少渊又加大了声音道:“师尊！”冷离宣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抬头看见南少渊，活似见了鬼，瞬间睡意全无。

冷离宣指着南少渊疑惑道:“你……为何哭了？”只见南少渊眼眶微红，眼白布血丝，眼泪止不住的。

南少渊摸了摸脸颊，果然是漉漉的一片，慌忙擦拭眼泪，低头抹了把脸，道:“……做了个噩梦。”

“你都这般大了，还会被噩梦吓哭。”冷离宣笑道。

抬眼见南少渊仍心有余悸，便安道:“梦都是反的，不必在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的。”南少渊注视着此时正生龙活虎的坐着自己面前的冷离宣，一字一句的答道。

南少渊想到现下自己狼狈的模样，颔首道，“师尊，我先去洗漱一下。”南少渊匆匆打来了水，把脸浸泡在里面，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要快速把它忘掉……忘掉。

清凉的水面不住的拍打着南少渊的面孔，渐渐打了两鬓的头发，凝成一股一股的，贴在两颊上。

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南少渊离开水面，深呼了一口气，心这才顺畅了一些。

本在后山打坐半刻，平息一下心情，可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却又像海啸般不可抗拒的袭来，甩不开，逃不掉。

片刻后。

“咚咚”南少渊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敲门，“师尊？我进来了。”南少渊一进门，便见冷离宣已穿戴整齐的坐着那。

见到冷离宣的那一瞬间，南少渊焦躁不安的心忽的定下了。

这才是真实的，真正的冷离宣。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方才去厨房做了一些包子，还熬制了你最喜吃的银耳莲子粥。你刚好还未进食，吃一些吧。”南少渊把银耳莲子粥盛好放在冷离宣面前，又把包子拿出来摆好，这才落座。

确实是刚刚做成的，还隐隐冒着白烟。冷离宣嗅了嗅，笑道:“嗯，还香，只闻着味道肚子便饿了。”冷离宣咬了一口包子，细细嚼完，状似不经意的道:“你为何在我房里？你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