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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一样多,再过两个月就过三十岁生的无师父、无对象、无行政职务的三无青年——不对。
他是个——上无长辈包袱、下无子女无拖累,中间没有对象要陪的,可以随时加班补漏的社会砖……嗯……业务专家。
当然,作为一名身心健康的柔情硬汉,他也想和聊得来的人谈恋,卿卿我我,他也想甜甜的亲亲抱抱举高高转圈圈……然而,相亲对象无一例外,咖啡还没喝完,就摊手问他:几号房。
这让申漾无比郁闷。
今天也不例外。
想起下午见的那个相亲对象,申漾无语凝噎。
三分钟后。
收拾妥当的申漾全副武装,他单手拎着一个古朴的出诊箱,坐上一辆停在一医院正门的急救车。那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内除了一名军装司机,另有一名年过半百的谢顶中年男人。
他的军装外罩大白褂,是x市军院急诊室的主任,陈强胜。
陈强胜冲申漾点头,即便他年长申漾一大截,是个前辈,他却不敢在申漾面前托大。申漾的脾气和本事成反比,本事超好脾气超差,一个不顺意他就给人没脸,丝毫不留情面。想到这人刚刚挂断那么多次才接通电话,吃过亏的陈强胜非常明智,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霉头呢,当即客气招呼道:“麻烦申先生了。”
“什么情况?”申漾抬手,果断止住对方无意义的寒暄。
曹昀师徒的业务水平在国内排名不分先后,他们是西部医科的两标杆。当曹昀的大脑开始出现衰退现象时,申漾虽然还未出师,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他是国内最年轻的全科大夫。当曹昀意识到自己不能独立行医时,申漾已经无处不在,随时补漏,他自动照顾师父的一切。申漾十分孝顺,办公室,职工宿舍里,甚至是出诊的路上,申漾都和曹昀在一起,二人父慈子孝,若非申漾瓜子脸,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而曹昀不仅只有标准的国人身高,还有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任谁看到他们在一起都会认定他们是亲生父子。
当曹昀确定自己不能再行医,并终于面对这个事实乖乖的坐在轮椅里后,申漾再也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有申漾的地方就一定能看到曹昀,他把师父栓在带上,带着师父出诊,带着师父坐门诊,坐办公室,甚至带着师父进手术室……直到师父去世。
所以到了最后,曹昀只记得申漾。
曹昀去世已经三年,申漾也已经习惯一个人拎着师父留下的出诊箱出诊,他再也不会喊“师父,你看”了。
没有师父了,他已经取代曹昀的一切,并有所赶超。
师父也不会再看了。
至于一医院的他们跟军院的联系,申漾知道这不对,跨院治疗责任重大,一旦被捅开,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只能接受。
曹昀说有些人不能拒绝,说这也是一种社会规则。所以虽然不合规矩规定,曹昀让他把这些“不得不的违规”当作一种“医者本分,救人活命”去做。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便言传身教传给申漾,包括这一项“责任”。
关于社会规则,申漾懂了不少,他已经不是多年以前那个头小子了。他成长了很多,经过这些年的打磨,他已经能仗着优秀的业务本事在这些并不算合理的社会规则中游刃有余的行走,给自己争取一星半点力所能及的“尊重”。
就像现在来接他的车是有规制的车,来接他的人是有行政级别的,可以承担一定责任与后果的部门主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辆小黑车停在医院后门,他们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走。
这些都是他用自己的本事和“坏脾气”争取来的。
当然,这些改变是有磨合的。
军院也要脸面,若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着大脸来一医院求人。被病人拒绝的主治医生们怪气的闲言碎语了几次,被申漾听见,并当面狠狠讽刺过一次后,他们再没脸出门请外援。这才成了眼下的局面,在病人坚持要求又不能转院的情况下,军院只好让领导来卖脸了。
这有很多好处,至少不会再因为堵车而造成不必要的不可挽回。更重要的是,现在申漾一见来人就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科室的病人,对方可能需要怎样的治疗。
就像现在,他看到陈强胜就知道病人外伤的可能高达80%,他可能需要再开一台手术。
他冷漠道:“我刚下台,开工可能没那快。”他刚下手术台,刚除菌服。
“我们也是没办法,对方很不配合治疗工作,指名一定要您……
“……”申漾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吧,又是一个指名,又是必须,还一定,非申漾不看病的麻烦人物!
虽然他不甘愿,可这是不能拒绝的社会规则中的一部分。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往后一靠,示意自己休息一下,到了喊他。
2017年11月1零点18分,申漾在军院门诊大楼前下车,初冬的夜风吹散了车内的温暖,他打了个哆嗦,神抖擞的一边往楼里走,一边拉上一直挂在耳朵上没有取下来的口罩,以挡住自己本就不大的小脸盘。这样的伪装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临时被喊回来加班的军院医生。
跨院治疗并不是什么可以大张旗鼓的宣之于众的事,挡住自己的脸是自保,也是维护军院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