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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做事，我怎地知晓，再者若无亲事，穆郡主怎地养大林然。”

“是啊，当年你送子上门，让穆家成为笑话，穆能酒，醉酒本就是常事，这样一说，人人只当林放诓了穆能，穆能又面子，才不得不收下林然。我当时远在边境，笑话穆能竟马失前蹄，笑话他自作孽，近一想，正是因为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无人在意林然的身份。”

“细细一算，林然与洛卿肚子里的孩子生辰相近，你诓我林湘是洛卿以命保下来的，那林然的五官为何似洛卿，洛家的银子哪里去了，难不成你造了藏宝库？”风声凌厉，连带着信的声音都带着怒吼，林肆不言，信三步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台阶前，质问道:“看着你嫡姐的葬身之地，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声犀利，夹着风声，钻进人的耳膜里，似雷阵阵。

林肆被迫跪下来，脊背被着弯曲，他武功不敌信，自然不想反抗，只闷声道:“那个孩子是林湘。”

“林肆……”信怒到极致，眸猩红，看着林肆有说不尽的怒意，手中的拳头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吱响，“你恨我，恨陛下，甚至恨陈家的人，但你不能毁了洛卿的心思。她临死筹谋，就是让你来欺骗我？”

“嫡姐只道林家可托付，未曾说将孩子给殿下，我已违逆了嫡姐的心意，殿下再说什么，我也编造不出了，至于穆王爷与林老家主之间的约定，我又如何知晓。”林肆直起身子，坦然地面对信的怒火。

信握紧的拳头松开，她无力地看着林肆，“我对不起洛卿，我承认。当年突厥来袭，我无法回来，你对我的恨想必也不会少。”

“殿下言重了，我对您只有敬佩。”林肆也不起身，笔直地跪在废墟前，让人无力去争辩。

信走了两步，望着他平静的样子，忽而森开口:“陛下对林家出手，既然你说林然是林放的女儿，想必我也没有必要去救了，你回江南继续藏着吧，无事莫要回洛。”闻言，林肆遽然一震，转身看着信离去的脚步，顿时不知所措。

****林然在屋前屋后走了两圈，想好该如何种之后，才回头去找穆凉。

天寒地冻，不好久待，她怕冻着穆凉就拉着她先回府，“定下主屋就好，其他的院子按照规制来，郡主府的规制比我林府高，外头就挂郡主府。”

“不是林府吗？”穆凉又是一惊，若宅子是郡主府，那与九王府又有何异，还不如住在王府的好，到时还有照应。

林然打定主意，坚定道:“郡主府好，宅子是我的，这次就听我的。”

“小乖。”穆凉轻轻一唤，目光带着无奈，道:“这是你的宅子。”

“无妨，也是你的，你我之间不该这么分的，不就一块牌匾，宅子是我的就成了。我就是一商人，得你才有今的地位，再者写郡主府也亮堂些。”林然用自己的方法解释，走到门口时，凝视上方空的悬挂匾额之地。

若不挂郡主府，只怕阿凉就不会跟着她一道搬过来。

穆凉不知她的小算盘，只觉这般做来太委屈她了，可见她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也不劝了，只揶揄道:“你若和我有矛盾了，你又该搬哪里去？”

“为什么会有矛盾，我肯定让着你的。”林然觉得奇怪，最多是阿凉不理她，她怎么会不理阿凉。

阿凉这个想法好奇怪。

她这么一说，穆凉就知道和她说不通道理的，哪怕是玩笑话，也说不下去。

小东西不仅是无赖，还是个呆子，就是不知道以后遇到其他姑娘，是不是也这样呆。

回府后，又遇到穆能出府喝酒，三人碰了面，他接过马鞭，道:“近不安全，你二人莫要随意出府，有事唤管事入府。”

“既然不安全，阿爹为何还要出府喝酒，不如将人请回来，让庖厨做一暖锅，舒服又自在，还不用花您的俸禄。”林然建议道。

穆能与其他朝臣不同，旁人是俸禄养一府的人，他就养自己一人。以前俸禄还养着旧属下，现在林然也包揽了这些事，他的俸禄喝酒绰绰有余。

林然这么一说，穆能觉得也对，点头的时候又觉得不对，道:“不行，这样容易被御史盯上，结营私。”

“那去酒肆就不会盯上了？”穆凉道。

“不会，我们找个路边天酒肆，御史想看就看，也不用偷听的，差点被你带沟里去了。”穆能拍了一下林然，打马就走，甚是迅疾。

莫名挨打的林然着自己的额头，望着阿爹的背影，奇怪道:“最近又有什么风波？”近苏长澜以洛家逆为名，抓了不少人，使得朝堂上人人自危，穆能就同人喝酒，被之下，选了路边酒肆。

苏长澜在信手中连损数人，无法之下，想起洛家之事，揪着此事不放，两人争得不相上下，殃及池鱼。

苏长澜对林家出手，奈何穆能在前挡着，又见今岁冬物价上涨，林家足可影响整个大周，因此讪讪罢手。

穆能看着不管事，骨子里杀气被酒给磨灭，可真要惹了，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人人自危到年底，陛下封笔，百官免朝七，朝臣也各自安歇。

除夕夜陛下赐宴，信缺席，翻墙入了旧宅，待到翌才归，天寒地冻一夜，回府后就病下了。

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