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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若不是明皇宠信苏家的人，阿凉也不会狠心如此。

林家看似是一无权的商户，可若真想做什么，又岂是软柿子。

****初冬就下了一场雪，今年的棉花就更加珍贵了，林然给林家的商铺管事、伙计都提高了月钱，另外给穆家旧属送去了过冬的衣物。

穆能的贴心小棉袄，林然做的是比起穆凉还要顺手。

待下了雪，得空的时候才想起洛家旧宅还没有去看过，前些时让人去送图纸过来，搁在自己案上，还没想起来。

不如等明雪停了，带阿凉去看看，再商议一番，郡主府比不得王府规制大，诸多构造都需要改一改的。

不想大雪飘了三四，天气也不见好转，今年的洛冷得冻死人。

一连多都不见晴，林然着人去城外施粥，另外给贫苦百姓送些棉衣。大雪虽不是林家可掌控的，物价却是林家所为。

拨了几位管事去城外，她不好出面的，就以穆王府的名义去救济。

救济一事办妥后，她惦记起与阿凉一道去旧宅，然天气不给她面子，天寒地冻，也不好冻着阿凉。

唉声叹气几后，临南郡王登门请求拜见穆能。

她总就觉得这位郡王与太子心思不同，带着野心，或许是她看错了，恰好阿凉陪祖母礼佛，她悄悄溜去暖阁里偷听。

林然在王府随意行走，就连穆能的书房也无人能挡，她当着外间小厮婢女的面从窗子里跳了进去，其她人就像没有看到，做着各自的事情。

暖阁里煮茶的婢女见到她吓得一跳，随后自觉地垂首，林然就躲在她身后，示意她出去，自己亲自煮茶。

临南郡王陈怀笙面恭谨，将自己摆得很低，“听说九爷爷在救济百姓，怀笙今无所事事，不知可能前去帮扶一二？”

“郡王说笑了，这般小事哪里能劳架您，天寒地冻，您不如在里待着，受了风寒也不好。”穆能说着官腔话，语调颇为奇怪，让林然胳膊上起了一层疙瘩。

眼前一座屏风隔着，也看不清陈怀笙的脸，不过救济是善事，林家出银子，甘愿把功劳给穆家，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怀笙出来算怎么回事，不知怎地，她没往好处去想，也不认为陈怀笙是好心，反觉得就是来蹭穆家的功劳的。

东是否有钱，她不知道，但陈怀笙肯定是没钱，若真想帮忙，就该先提给多少银子，而不是直接说帮忙。

约莫如长乐一般，铁公一不拔。

她这般想着，屏风后的人开口了:“九爷爷不知，怀笙今无事，见百姓衣不蔽体，心中也甚是焦急，见您开粥棚，就想来出一份力，也好过久坐东无所事事。”穆能会骂人，不懂怎么委婉拒绝对方，他想了想，也觉得不错，便道:“郡王不如回去先候着，待明一早，您再去粥棚。”屏风外的林然默然一叹，阿爹太好骗了，陈怀笙明明就是想踩着穆王府造势，真是一个笨阿爹。

陈怀笙嘴甜，一口一个九爷爷，甜汤灌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在穆能不是话痨，答应下来就迫不及待赶人走，林然又从窗户里跑了出去，走到院门口停下，装作刚来的模样。

穆能从未看低过东一，在他心中，继承皇位的定是东太子，位列正统。对待几位郡王也是客气，林然却不认同，尤其是见到占便宜的东人，就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