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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将你送进来，是为东侧妃而来的，但是我觉得你留在东，甚是屈才，不如站在朝堂上，不好吗？”林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好奇不解。

东侧妃有那么好吗？她不愿见到旁人，阿凉在东内必然也不想见到旁的女人。江宁该自觉离去才是，何苦将自己搅和进来。

江宁咬，眸润，大胆直视林然:“臣女倾慕殿下，对朝堂并无兴趣。”

“短短几月就说倾慕？那你是否觉得看错了自己的心，你钦慕的是我这个人，还是东的位置，亦或许将来后妃的荣宠？”林然戳开最黑暗的地方，向江宁丢去最可怜的视线。

江宁诧异，眼中是震惊，林然继续道:“我曾是最低等的商户，并无好友，就算我有泼天的财富，可洛城内官宦出身的子弟依旧看不起我，认为我仗着九王爷才能站在洛城内。那时，你怎地不说倾慕于我？”

“臣女那时不识得您……”江宁语，极为窘迫。

林然自嘲一笑，摇首道:“就算你识得，也不会说出倾慕的话。江宁，我只欣赏你，你若不愿去，就归家去，东内不留居心叵测之人。”

“居心叵测？臣女并未做对您不利的事，何谈居心叵测？”江宁难以用震惊二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在殿下心中，竟是居心叵测之人？

“你的倾慕，令我觉得可笑。江宁，你入东的目的，本就不纯，你若觉得自己真心，就归家去，好好想想，倾慕与贪恋的区别。”作者有话要说:好困，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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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林然惯来心冷，醒来时对穆凉也没有太多的心，凭着那股悉，还有穆凉的温柔，才渐渐动心。

对于旁人，她只当作臣僚，吩咐她们办事，做得力的心腹，做得力的朝臣。

江宁落寞而归，调令还留在案牍上，林然吩咐内侍送去江府，就看中书令如何做了。中书令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身子沉疴，药石无灵。

东内的事都不是秘密，江宁离开归府，掀起一阵小小的风波，她是最出众的，却被太子调出洛城，令其他人诚惶诚恐。

又过几，大理寺查出背后谣言的始作俑者，原是长乐公主府的家臣，朝震惊后，刑部尚书很合适宜地拿出赵浮云的证词。

人早已不在，太子仁慈，并未去追究，静静地扫过一眼群臣，从案牍上随意拿了一本奏疏，走下御阶:“陛下不在，命我监国，太子妃若做错了，我也必不会姑息，同样，你们随意弹劾她，诬陷于她，我也不会轻饶。”太子这是清算，殿寂静，不少人吓得不敢抬首。

穆能后知后觉，这是太子故意所为？他望了一眼殿同僚，脸颊肌了，忽而心生可怜，老东西们自以为太子好欺，频繁上奏欺，殊不知人家早就将你们当做瓮中鳖。

太子缓步下殿，脸带笑，并无摄人的威仪，她自民间而来，相反温润如玉，现在瞧着与太子妃相似，将她的温柔学了十足十。

她在笑，朝臣却觉得惶恐，或许见惯她的漠然，她笑，反觉得渗人。

“你们不必紧张，我无权处置你们，待陛下回来再做处置。”一语毕，穆能身后的朝臣倒一口冷气，太子监国，处置不得高官。他扭头看了一眼，觉得痛快极了，嘴巴动了动，吐出一个字:“该。”声音很小，无人能听见，他抱着笏板，定下心来，下朝后找好友去喝酒来庆祝一番。

太子只处置了些无关紧要的朝臣，杀给猴看，震慑的意味很是浓厚。

太子握着把柄后，不少人都跟着安静下来，就连穆凉处也轻松不少，得空又给至微念书，苦得她小脸挤成了包子，抱着貂，恨不得离娘亲远远的。

她带着人溜去了紫宸殿，指望得到阿娘的庇护。

林然正与穆能说起突厥战事，眼下大捷，陛下依旧未归，她夜难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过于，令穆能觉得她小题大作。

两人站在舆图前，久久没有开口，至微弓着身子跑进去，穆能十分警惕，立即回身去看，瞧着小人跑进来。

林然没有察觉，指着边境处的沙地道:“我总觉得沙地之内，还需派人去看看，查探一番，画出地图，总不至于一筹莫展。”穆能拦住至微，伸手就将人捞起来，朗声一笑:“你一人来的？”

“嘘，不能说。”至微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心虚地看着林然，歪着脑袋，咧嘴一笑:“我不想听读书，就来找阿娘玩。”

“你怎么那么诚实，偷懒都不知道，还要说实话。”穆能叹，和林然小时候一样傻，做坏事不打自招。

林然睨了至微一眼，“你今不听，明也是要听的，躲得了今，能躲得了明？”

“可是不知明事，如何知晓明听不听书。”至微咬牙，她就今不想听，明指不定娘亲有事，就不会让她听了。

“狡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