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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理会父亲，反拉着她在旁做坐下，关切道:“莫听他胡说，你我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再转身之际，神冷了下来，与穆能道:“她记忆愈发差了，上个月还能记得四五的事，如今只记得三内的事，再恶化下去，只怕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您吓唬她也无用，不如想想如何阻止陛下亲征才是正经事。”.

穆能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听穆凉话语里的严重，也冷静下来，沉声道:“我来，就是想将玄衣调回洛，她领兵出征，或许可解燃眉之急。”

“玄衣昨已回洛，就怕陛下坚持，我本当写信给您让您劝劝，哪里知晓您竟然过来了。您若指望林然回洛，是不可能的事。大夫若能稳住她的病情，便是天大的好事，若不能稳，只怕她一辈子无法回洛。”穆凉沉声道。

她将事情说得明朗，林然回去是不可能的，穆能沉浮官场二十多年，皇家秘事不可为外人道知。陛下若子嗣多，只怕林然就成了弃子，任其生死。

“不能回去。”他应和一声，分析道:“陛下亲征，若有好歹，朝政该当给谁？”无人回答。

半晌后，穆能自嘲得笑了起来，“大周复国，本是不易之事，太后重病，陛下又是善战之人，皇嗣稀少，兜兜转转，我倒觉得此局像是为长乐所谋。”说罢，转身看向林然，审视她懵懂之:“我若没有猜错，当是秦宛所为？”起初，他对林然突然出手拿下秦宛不解，后陛下雷厉风行地贬谪凤阁内数人，只当是陛下要拔除太后在朝堂上的钉子，再见林然，一切都能想通了。

林然本就不是寻常人的心，嫉恶如仇，不会甘愿吃亏，秦宛害了她，就算秦宛无过，也不会轻易放过。

林然坐在一旁，对两人的话不理解，认真听着，想起昨玄衣对她行礼时，自称臣，再听岳父的话，就明白些许了。

穆凉则道:“太后如今势单力薄，长乐之心，无非是因秦宛之死而成，封地上的暗探传信她沉于酒，不知为何，我心里不安。”她无奈地看着林然，她若清醒，这些事如何会轮得到她心，她对林然也有依赖。她养大的孩子，聪慧捷，可抵挡一方，奈何世事无常。

林然被她一望，就打起神，眯眼一笑:“阿凉。”穆能听她稚气的音后，捂额长叹，站起身，原地打转，又道:“我即刻让人传信回洛，我暂时留在此地，等上一月，玄衣就不必回来了。”林然叹气，她竟一句听不懂，无助地看着穆凉。

“那父亲去写信，再歇息一阵，午饭唤您。”穆凉见林然神不对，急忙让穆能离开，又将婢女悉数屏退，朝着林然温和一笑:“你不是孤苦无依，陛下是你母亲，可知晓了？”

“晓得了。”林然闷闷不乐，不是玄衣魔怔了，而是她不记得前面的事了，也不知从哪里问起。她拉着穆凉的手，“那小姨娘是怎么回事？”穆凉头疼，这让她如何解释，事情繁杂，说上一都说不清的，她索就扯谎:“父亲胡言语吓唬你的，哪里有小姨娘嫁侄女的。”林然半信半疑，也算作是信了。

穆府的事情简单，除去采买的管事外，也无人进出，就连林然在穆能来到后，也不敢往外跑。穆能练兵成了习惯，休息几后，寻不到事情做，拉着林然去晨练。

穆能本是弯弓箭之人，力气大，清晨起就在林然院子外等着，半个时辰后就见到林然慢地走出来，神似老头。

林然穿好衣裳，眼睛都未睁得全开，天凉，看着神抖擞的岳父，“岳父，刚到卯时，是不是太早了些？”

“卯时还早，老子上朝的时候，寅时就起了，还有别喊老子岳父，听不习惯。”穆槐不耐，见她又是一副惑不解，懒得再说，抬脚往后院走去。

府里没有练武之地，穆能带着她往园囿里走去，让人将花草都拔了，摆上练武的兵器，挑了把轻盈的剑给她，“跟老子试试？”林然使劲摇首，“我不会，您来、我看着就成。”

“老子来给你演戏的？”穆能瞪她一眼，直接将剑丢给她。林然苦恼，她就未曾见过这些，如何试？

****天方亮，东方白，穆凉醒来时，习惯地向里侧去摸索，今一摸，空无一人。

林然并非勤快的子，不会早起，大多时候都是被她唤起的。没有见到人，她唤来婢女问清楚。

一问才知被父亲拖去练武了，她醒过一阵道:“跟家主说，无事回来用早膳，崔大夫要来诊脉。”如此，也算解了林然的围。

起榻后半个时辰才见林然无打采地走回来，后面跟着面铁青的穆能，不用说，她又将人给气着了。

穆凉就当作没有见过，笑着唤人过来，吩咐婢女摆好碗筷，穆能坐下后，大吐苦水:“你就这么惯着她？”

“不惯着，还打不成？”穆凉温温一笑，给林然盛粥，又对她道:“吃过饭，带你去绣坊看看。”林然一听来劲后，忙不迭点头，她有些怕了这些新来的岳父，蛮横不讲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待见她。

两人说定后，穆能又沉了脸，“去哪里，我还没教完。”闻言，林然一颤。

“父亲教什么，若想练兵，不如教一教府里的护卫，他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