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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话:“好似是这般的道理。”

“你想这些做什么。”穆凉也是无奈，总想些前人的事，也不知是何心思。

林然却道:“本不想的，你先提及，我就想到了，你又不说好听的话哄我，惯拿前人的事来引我。”

“好像成了我的错了。”穆凉轻轻揪了揪她的耳朵，见她神正好，担忧地问起昭狱的事:“既然如此，你与我说说是何人绑了你？”

“你在问我还是在哄我说？”林然拨开她的手，总觉道老是被她揪耳朵不好，就道:“你不要总揪我耳朵，我也要面子的。”

“你要面子？”穆凉笑意更深，当年不及她膝盖的孩子也要叫着要面子，心里的喜更深了些，装作正经道:“你要面子啊，我当你不要面子的，你再不说何人绑了你，我就让人回郡主府取算盘了。”

“不要……”林然乍然一惊，小声道:“你好坏，坏到骨子里了。我累了，要睡觉。”她推开穆凉，一寸一寸地挪回自己的被衾里，蒙着脸躺下，须臾后，穆凉凑近她，拿手戳着在外面的一只脚:“顾头不顾尾，和你的子不符合哦。”一戳，那摸洁白的影子瞬息就缩回了被子里，穆凉叹息，林然抵触，她再问也是不行。

林然的子带着倔强，哪怕再三追问，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她也就不问了。

掖好被角好后，她起身走，不想袖口被攥住，榻上的人出一双眼睛:“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你的汤药，你还有事吗？”

“有。”

“什么事？”穆凉转身，低眸看着林然。

林然犹豫了会，道:“你陪陪我，我不想一人在这里。”她有些不舍，更多的是不安。穆凉没有拒绝，“我去洗漱，再回来。”

“你干干净净的，不用洗。”林然拽着不放。

穆凉心软了下来，回身衣就躺下，与她躺在一被下，林然这才微微舒出一口气，“阿凉，你近些。”

“近些会疼你。”穆凉没有动，只伸手握着她的手臂。

林然沉闷地摇了摇首，“不会，阿凉，你喜孩子吗？”穆凉不知她的意思，踌躇了会，还是选择靠近了她，只是没有搂抱，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你不喜吗？”

“喜，我就问你喜不喜。”林然眼中涌现着复杂的情绪，让人一时间看不清她的想法。稔她的穆凉也是不懂她为何突然伤，看了她会儿，想起之前的事。

在城门下看烟火的时候，她曾慌骗过林然，有了孩子以后，不会全心全意地待她，或许林然在意了。

她解释道:“我对你心意不会变的，亦不会因旁人而改变。”林然还是摇首:“与旁人无关，我就是问问罢了，你误会了。”她翻过身子，不想面对穆凉，就怕深陷进她的温柔中，不知不觉地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

她闭上了眼，深深呼，心底蔓起一阵茫，黑暗里陡然失去了方向，那盏明灯就这么不见了，她努力去找，发现除了黑暗，一切不复。

鼻尖一酸，眼角渗出一滴热泪，她悄悄伸手抹了，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抹了一滴，就有第二滴，就像洪的水，开闸后就关不住了，她许久没有哭过，总觉得懦弱了很多，无法担当眼前的一切。

哭了不知多久，间忽而多了抹温度，她惊中忘了哭，僵持着身子，紧紧闭着眼睛，不让穆凉发觉。

她忽略了穆凉细腻的心思，这么多年，她何时背对过穆凉。

从小到大，林然对穆凉从未有过一句重话，只有一次冷落，就是方成亲时知晓自己的身世，深陷挣扎中。

眼下就是第二次，穆凉并非心之人，本就心系于她，如何应不到她的情绪变化。

林然善于掩藏自己，就像众人面前那个纨绔玩的败家子，真实的她，并非如此。

再是虚伪，再是将自己掩藏，在穆凉面前，也会高楼断梁般崩塌。

穆凉伸手，自背后略过间，摸到那只手，指尖润，沾了不少眼泪水，她心底忽而也塌了。她没有问话，也没有出声，只静静捏着那只手，像是无声的安，等着她自己回头。

穆凉从不强求她做任何事，但凭她的喜乐。

年幼时，林然听她的。

成亲后，她听林然的。

有些事情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或许旁人应不到，可穆凉切实地在做，她将林然当作她的所有，当作她的全部，当作她余生活下去的动力。

她并非是信那般为百姓筹谋、为朝廷守国门的豪情将军，也非是长乐那般寄情玩乐、可将那些不快在享受中抛开的公主。

她仅仅是穆凉，守着自己一方天地的穆郡主，习惯为林然活了十多年，余生依旧不会改变。

缄默许久，她攥着林然的手，轻声道:“林然，你我一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碧落黄泉、人间天堂也是一样。可我比年长，你万不可有这样的心思，只能我追你，你不能追我，懂吗？”说完，她就不再出声，林然的哭声渐止，被她的气息包裹，睡意袭来，徐徐合上眸子。

一更天时，穆凉犹是清醒，她放轻动作，直起身子，向里侧看去，林然还是睡前的动作。呼平顺，眉眼紧皱，她将被子掖好，下榻唤来婢女。

她不安而焦躁，也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