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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担忧，乔琇的身体本就差，猝然离去，也无人会伤心。

她思量再三，向里递了帖子，想去贤妃灵堂前上香。于情于理，皇后都不会拒绝。

帖子送进后，次皇后就恩准了。

穆凉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入，由内侍引进后，在东华门遇见当值的王简。

当着外人在，王简没有说话，只按照礼数行礼，点头示意她放心，里一切都安排妥当。

穆凉受意后，跟着内侍入，贤妃的殿里目缟素，伺候的人都是一身白衣，头戴白花，三两夫人在灵堂内上香。

贤妃的棺木就摆在殿内，穆凉进入后，明秀点燃三柱香，递给她。

穆凉上香后，凝视灵位上贤妃二字，到死她都是以陈知辰的妾室入葬。贤妃生纯良，在后宅中忍气声多年，洛卿的冤屈昭雪成了她心里的执念，可惜到死都没有看见。

上香后，她离去，却在殿门处见到一身素锦的林然，她在里多，穿的自然是装。

乍然遇见她，心里的悲凉被一扫而去，她欣喜地走上前，林然面带笑，执起她的手，复又往灵堂里走去，“我也来上香的。”明秀守在殿门口，防止旁人擅自入内。

林然同新帝要了旨意过来，也是知晓穆凉今入，想见见她。灵堂里黯淡的光，让两人都安静下来，林然上香后，低声同穆凉道:“她要我护陈晚辞周全，怕是在陈晚辞离去时就知无法等到她回来了，贤妃看似温厚，实则心狠。”贤妃这一生的情与都给了洛卿，明知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依旧选择跳了下去。

她的一生与信殿下一般，让人不知如何评价，明知是错的事，偏偏一头扎进去，将自己的后路都堵断了。

灵堂里凄冷的烛火将林然的身形勾勒出几分温柔的味道来，穆凉心中生暖，握着她的手:“小乖，这是她们三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是啊，与我无关。”林然慨然长叹，眼里添了酸楚，被穆凉握着的手也生了汗意，她拉着穆凉坐在蒲团上，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长话短说。

“贤妃去时，为我留了一道护身符，你不用担忧我，反是你自己，情况不对，你就进去阁楼里待几，我会在事成之后去接你出来。新帝不可惧，就怕长乐会从中生事，秦宛非简单人物，你要注意些。”她眼里是关切，让穆凉心疼，道:“你照顾好自己就成，贤妃去了，你也不必忧心。”信中只提及贤妃去时，林然在侧，也没有写太多的言语，穆凉不知她心里的情绪。

“我不忧心，她求仁得仁，我会善待陈晚辞的，给她该有的地位。”林然回首看了一眼灵位，心中如海翻滚，角颤了颤，“她知自己时无多，许是给新帝下了药。”她只是猜测，新帝近身体无碍，也不知贤妃下了什么药，凭着那夜的言语，贤妃不会害她。就此可见，被下.药的只有新帝，她叮嘱道:“你让人去盯着太医院，看看可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