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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不听琴，她并非雅致之人，对于这些听起来无甚差别的琴音没有兴趣。

她扫兴，长乐不悦，“真是木头脑袋，难怪穆凉不要你，成婚半年就离开了。”穆凉离开有三月了，未过上元就离开，林然本就想念，被她一提，心中更加不悦，使起小子来:“我先回去了。”

“真是个小祖宗，不提她了，再等片刻带你去听正经事。”小花魁的琴声引得厅内躁动不断，长乐与林然穿过大厅，往后面楼里而去，赵九娘装作不知道，瞧着两人的举止当不是来喝花酒的。

四楼在曲桥之后，鲜少有人会过去，长乐拉着林然在曲桥前就止步，拐进雅间里，顺势将门关上。

屋里香气人，林然捂住鼻子:“这是什么香气？”

“百花香。”长乐随口答一句，走到一面墙壁前将字画取下来，敲了敲，声音清脆，里面的空心的，她将一块砖取了下来，示意林然过来。

“平王门下多了些妖魔鬼怪，这人就是他的幕僚，经常来浮云楼。”砖头隙很小，恰好被字画掩藏，什么都看不清，但能听见声音，林然凑了过去:“他是何官职？”

“无官职，曾是贩夫走卒，如今在洛做丝绸生意。”长乐靠着墙壁，里面传来逗笑的声音，低靡之音不堪入耳。

她习以为常，林然初次听到，不觉红了脸，“只是普通商户？”

“明面上是这样，可是查到他经常出入平王府，必然不会简单，屋里的姑娘得了我的吩咐，会试着去套话。

这些人只有在神最放松的时候，稍加惑，就会有问必答。”林然的眼中闪过诧异，作势问道:“浮云楼的东家是你的？”

“不是，我就是买通了姑娘罢了，这里的姑娘只要给银子，就会办事，比不得四楼里的花魁。”长乐静静去听，隔壁传来些窃窃私语。

“平王殿下、如今得了大势，必然会问鼎江山……”长乐畔勾起一抹笑意，林然淡笑不语，再接着就是姑娘的声音:“那是必然的，听说信殿下反了？”

“嘘……小姑，声音小些……”

“奴家就问问，听了旁的客人提及过，想着您神通广大，就问问罢了。若真是反了，我也好避避难。”

“避难？真是听风就是雨，林家那个商户还在洛城，如何会反。外面都是我们放出去的风声罢了，你不用着急的。”

“嗯……”靡靡之音，孟之声，林然很想捂上脑袋，奈何有许多话还要听。

两人靠着墙听了许久，都红着脸，最后是林然忍无可忍，转身要离来，长乐这才作罢，但信要反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这点就足够了。

林然出了屋子，面红耳赤，长乐追上来，笑话她:“真是没有出息，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是个脓包。”

“晓得了，殿下可将这人给我？”林然捂着自己的脸，以手背的冰凉将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长乐将这人送到她面前，想必就是等着她出手，毕竟此事与她自己无关，姐妹之间的情分看似亲厚，实则薄如蝉翼。

让长乐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且就算她有心，秦宛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不如她自己出面。

“好说，这么大个人证也是不易，一万两银子，我就给你。”长乐不娇情，意一笑。

林然知道她设套，也不去计较，“好，我手里有九王府的人，可以试试。”穆能在三月的时候就送亲出洛城，将手中的势力人脉都悉数给她了，信殿下也是如此。但长乐心思不定，她不能冒险暴信公主府的人。

长乐有心设计，一在银子，二在试探信的实力。

“九王府的人？穆能给你了？”长乐好奇。

“给了些人，都是武夫，不知可行。”林然顺势点头，坦然地视她的眼睛，眉眼弯弯。

她笑意清纯，让长乐略有些意外:“你阿娘没有留人给你？”

“没有，她与阿凉之间恩怨太深，你该懂的。”林然以此为借口，垂下了眼帘，显得极为为难。

“原来这样，你在中间确实很难做人。”长乐知晓这些旧事，也不好再继续追问，穆凉与信都是子倔强之人，和解不易。

浮云楼内恰是最热闹之景，林然着人守住那名嫖客，待出了浮云楼再将人捉住。

长乐照旧去听琴，小花魁今客，她自然是第一人，撇开林然后，去字楼里快活。林然瞧着她进楼，过了片刻，她回到方才的雅间，那里的两人还在闹腾。

她忍着不适，让人去唤赵九娘，隔壁想必只在孟，没有再说话了。

赵九娘来得很快，回身将屋门关起来，轻步走近:“隔壁是平王府的幕僚，跟着平王回洛，以丝绸生意为掩饰，实则就是打听消息的。”

“长乐如何知晓的？”林然略有些恼了，无端被长乐算计，她若不手，可暗地里解决这件事，如今还要暴九王府的人。

“我也不知，想必长乐殿下有自己的渠道，且秦宛在朝中多年，必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你莫要手了，我亲自来就成。”林然眉梢一扬，黑幽幽的瞳孔里散着冷意，秦宛背后的势力如何，她是一无所知。

她依附明皇，明皇同样也是信赖她，可见她手中握有明皇不少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