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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放出来的。”赵九娘回道。

林然捏着手里的茶盏，略一思考就道:“此事你莫要手，可有谣言的证据？”

“能禀告家主，自然是有证据的，只是您要给谁？”赵九娘将几份证词递给她，上面都是有手印的，又递了几本册子，上面都是朝臣背后的议论。

林然只看了证词，道:“我会给御史台，到时直接弹劾平王，将林家摘得干净。”她记得御史台里有信殿下的人脉，到时借用一二就可。

明皇十分忌讳这件事，人在眼前不碰，内心是何等的煎熬，平王妃此举等于在她心口上挖了块。长乐知晓后，想必也会沉不住气的。

赵九娘禀道:“此事本就闹得议论纷纷，御史台弹劾也是常事，只是为何不走长乐殿下的路？”

“直接过去，就会暴我的身份，得不偿失，长乐此人看着玩世不恭，实际心思如何，你我都是不知晓的。”林然对长乐改观了，从试探一事，可见她并非是真的不管事。

且秦宛知晓那么多明皇的秘密，两人时常好见面，如何会一无所知？

既然有所怀疑，就当作不知晓，不动声，将她这条路直接放弃，另寻蹊径。

“家主说的也是，长乐殿下心思确实不简单。”赵九娘附和，她识人多年，长乐确有自己的智慧，只是这些年都沉浸在青楼赌坊中，真要论起来，也未必会输给批平王。

平王眼高手低，这些年在封地自大惯了，回到洛后也没有收敛。

“夫人走后，你就莫要过来了，免得被人察觉，我会去浮云楼见你。”林然吩咐后，起身回主院，穆凉坐在屋里逗小白兔。

小老虎在吃，见到她嗷呜一声，小白兔手中的萝卜抖了抖，滚到林然脚下。

“没出息。”林然作势骂了一声，将萝卜放到兔子跟前，穆凉抬首，秋水般的眸子漾了下，“发生要事了？”

“没什么，寻常的事，不算紧要的，你准备好了吗？”林然随意盖过，免得她离开又不放心。不知怎地，她的视线又从阿凉的小腹前掠过，抱着兔子一道坐下。

穆凉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听她说得轻松就没有再提，“准备好了，与祖母在城外会合，你莫要去送了。”

“晓得了。”林然的角抿了抿，垂下眸子，不知想什么，半晌后又抬起来，认真道:“阿凉，你照顾好自己，若路上有危险，你持信殿下的令牌去求助官衙。我知你不喜她，可也不要随着子，可好？”有些话难以启齿，她不知该如何说的好，尤其是两人之间的小纠葛，且阿凉的子，断断不会借助信殿下的权势。可人到难处，也不要太过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