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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长乐拉着秦宛走了，她悄悄地跟了过去。

林府比起其他地方更为安全，且今依旧忙碌，哪里会有人在她二人，就连林然，她若不主动唤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林府今准备了很多供人休息的客院，秦宛身份尊贵，婢女引过去后就退了出来。

今无甚事，明才去亲，林然无事做，想起自己这么做来又不厚道，她半道上退了回来，只还没回屋子，就听到婢女说信殿下来了。

她脑子一灵，信殿下来做什么，又非是秦宛，今过来做甚？

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想见信，扯谎道:“你就说我现在不在府上，随意糊过去就成。”婢女为难，“她是公主，这样做来怕是不好，若是闹起来，也是您的不对。”躲又不能躲，难不成硬着头皮过去？林然想不到什么好借口，今说她不在府上这个理由想来也是不合适的。

推不得，只能去见了。

信下朝后便打马过来，贺礼是未曾看到，凭借着多年为将者的气势吓得林府一众婢女小厮不敢大声气，奉茶的婢女进去后就迅速退了出来。

这位殿下气势太吓人了，就像林府里的人欠了她银子不还似的。

林然到后，廊檐下的婢女就退了出去，她步入厅内，笑了一笑:“殿下来得有些早。”她的笑不知为何与昨穆凉的笑有些相似，看得信皱眉，再观她一身礼服，也算是喜气洋洋，只林府无长辈安排，略显有些冷清了。

她将茶放下，瞧着林然假笑之，不乐意道:“不想笑就别笑。”

“好。”林然笑意一敛，当真不笑了，面严肃:“殿下今过来是？”她本想问是不是找麻烦的，只是不敢问出口，毕竟对方是公主。

林府里除了往来的婢女小厮，也不见其他的人，长乐与秦宛早就到一旁卿卿我我去了，林然照旧是一人。

信陡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亲事定了有十五年之久，虽说是穆能的瞒天过海之计，不想假戏真做了。

她想努力挽回荒唐的局面，却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林然的心思是何，她亦有些明白。洛卿能将她放在林家，或许不想她再沾染那些不干净的事。

复仇二字是她多年的想法，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见到林然后，那股复仇的想法又迫切了些，复仇一事，她确实想用一用林家的人脉。

可又愿将林然牵扯进去，两相矛盾。

太子前些时动过歪心思，就是想要林然为他所用，到时胜算就会大一些，谁知林家牢牢地掌控在穆凉手里。

瞧着林然宠的模样，也不会违背穆凉的想法，因此，太子未开张就先关门了。

厅里两人都不说话，信不开声，林然就装作哑巴，等了许久，她忽而试探道:“林然，若你不是林家子，与穆凉本就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你会如何做来？”

“是不是就像苏长澜说的那般，我是洛郡主与您的孩子？”林然怅然一笑，面对言又止的信公主，她觉得有些可笑。

她的笑意讽刺，让信到口的话又了回去。

林然笑过才道:“就算那些是真的，我与阿凉并无血缘，不算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结拜一事是上一辈为打下江山而做的事，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不可置否，上一辈关系好情深，不代表着下一代就会继续那样好的关系。

信沉默了，林然再次开口:“殿下想多了。”她的态度很平静，让信错愕，“你不否认苏长澜是对的？”

“否认她做什么，那些无趣的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想必是放在心上了，或许阿凉也是。只是殿下莫要忘了，我是穆家养大的，与您并无太多的关系。”林然的笑散去了，话也说得很慢。

她像是街边欺负孩子的小氓，坏坏的笑，坏得想让人去揍。

看着她的笑，信想起第一次见到洛卿，就是这样的。洛卿并非善类，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在那样的年代里，她坏得出名。

提起洛公的嫡女，笑着的人会立即出害怕。

但洛卿坏的有担当。

林然也是，她有自己的担当，那种担当不对别人，不对信，不对林家，只对穆凉。

信再次沉默了，她觉出林然怕是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只是从不宣之于口，就当作不知道。就像一个孩子明明知道自己该得的糖被拿走了，可是她依旧在盼望着。

母女二人首次的开诚布公，她自觉失败了。

她几乎可以是落荒而逃。

林然撇了撇嘴，懒散地靠坐在坐榻上，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算了算时辰，她还有时间。

亲在明，她可以有时间去浮云楼，见一见林肆。

****林府很安静，就像被笼罩在云团里一般，静且柔。

长乐打开南边的窗，入目就是无尽的绿意，秦宛就在她身后，声音清冷:“这里像是一座园囿。”

“对，以前曾是林家培育花卉之地，穆能母亲喜花，林然就挖空心思去培育，算是讨好的一种方式。”长乐给她解释，察觉她眼中的惊后，又觉得哪里不对，索就将窗关上了。

秦宛眼前一看，长乐就欺身过来，着她靠在墙上，身后一凉，她平静地对待眼前即刻想占有她的人:“你我每次相遇，你就只想对我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