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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疼痛早就散去了，穆凉知周身一松，沉沉睡了过去。

酒醉的人睡到晚间也没有醒，林然是被饿醒的，爬起来忍不住让婢女去拿些点心来，自己复又将门关上，希望阿爹也在睡着，没有醒来。

王府的庖厨被带去林府后，穆能又不在意这些，新请来的大不如以前的，点心颜做得也不好看，林然看着叹气。

随意吃了几口之后，她照着原路爬出梧桐院，前院里静悄悄的，打发小厮去酒肆里买些酒菜送去郡主的屋里。

吩咐之后，去主屋看了眼阿爹，还在睡着，她这才放心大胆地又翻墙回去。

穆凉醒来已至亥时，身上有些不适，头疼不说，锁骨处微微有些疼，脑海里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她蓦地清醒了。

小东西，又胡来。

外屋的林然听到声音后就走了进来，见她只着一身寝衣站在铜镜前，领口都松开了，背影如水般柔和，，她怔了怔:“你在看什么？”穆凉不看她，只淡然地将自己的领口整理好，去柜子里取了外衣。

动作平静，看都不看林然一眼，林然自知有愧，就站在原地不动，讨好她:“你可头疼，我让婢女熬了些醒酒的汤，喝一口吗？”

“不用了。”穆凉拒绝，整理好衣衫后就走出来，看到桌上的吃食后，想起入睡前有人说饿了，饿到现在才吃？

林然笑了笑，殷勤地给她舀了一碗鱼汤，道:“这是方送来的，还是热的，没有腥气。”屋内灯火通明，也不见婢女伺候，就她一人在吃，想必有内情。

穆凉接过鱼汤喝了一口，鲜美清淡，道:“父亲赶你走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让我进这个院子，我就爬墙进来的。”林然巴巴地看着她，见她对汤有好，就夹了些青菜给她，酒后吃些清淡的好。

她夹的，穆凉自然不会拒绝，吃下后又想起信酒醉的事:“你把信殿下灌醉了？”

“信殿下被人诓骗郡里有洛郡主的下落，后发觉不对，就忙回城。后得知我来王府下聘，她很奇怪，认为是我们故意诓骗她，她是不是被迫害的臆想？”林然不解，她今对信的话极为不解。

信殿下始终认为诓骗的事，定是与自己的下聘有关，只是她下聘，与信公主府也没有关系的。

她动做什么？

林然不知，穆凉却知，这件事本就是她让人去做的，防止信忍不住将事情都说了出来，毕竟这桩亲事旁人就当看笑话了，信才是极力不认可的。

不想信竟察觉，途中又回来了，不知不觉间引起林然的怀疑，她解释道:“信殿下做事惯来凭心而为，她今被诓出城，多半是朝堂之事，拿你开玩笑罢了。”

“她看着情绪不像是开玩笑……”林然狐疑了，信对洛郡主看重，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背后必然有隐情，让人去查查也可。

穆凉又道:“信与苏将军之间的事本就是复杂，或许是她所为，继而冤枉你。”

“或许是吧，不提这个了，我们明回林宅吗？郡主府里还有好多事要去定，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林然眼睛静静地盯着穆凉，这里很不方便，尤其是阿爹，把她当作虎狼一般。

她皱了皱眉:“阿凉，我们明回去，可好？”

“那便回去待些时，等郡主府修缮好后再回来。”穆凉明白她的心思，且这些时着实不放心她一人住在林宅，就怕信不甘心说出了旧事，将她苦心隐瞒的事砸了。

“好，明就回去，阿凉真好。”林然由心夸了一句，眉眼弯弯。

等到第二的时候，穆能去上朝了，才发觉门人不让穆凉出府。

门人得了吩咐，为难地看着两人，穆凉本就不是受拘束的子，这些年来行事尚算自由，穆能也甚少管她。

如今穆能拘束她的自由了，林然在旁看着左右的人，跃跃试，她按住林然道:“你急甚，动手打人不好。”小心思被看破了，林然尴尬一笑，“我就是想想，那你出不去怎么办？”

“无妨，要真出不去，你就先去铺子里，我与父亲说一声，等他回府。”穆凉按住她之时，理了理她的衣袍，嘱咐她小心些。

穆凉对林然的承诺从未食言，林然自然也是信她，在哪里都能放肆，唯独九王府不成。

林然离开后，穆凉让人去寻穆能，自己在府内等着，顺势将昨入库的聘礼清点一二。

穆能是个甩手掌柜，一般不管这些事，随意让人送入库房，她既然留下了，自然要去打理。

铺子里的事情太多，林然忙碌一才得离开，虽说处于，可夏用的绸缎与衣襟都需准备，与管事商议妥后，天都已经黑了。

匆忙赶回府，才知阿凉并没有回来。

许是阿爹没同意，她在林宅里用过晚饭，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的时候，阿凉依旧没有回来，只让人给她带了信，晚几再回。

还未曾成亲，总觉得心里不安，入夜后就剩下自己，看着桌的账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商铺里的事都能打理，也不需动些脑筋，时久了，就耐不住这份寂寞。

二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夜相处，忽而不见阿凉，如同稚子吃不到糖，整都失去了乐趣。

等了两三后，林然在入夜后偷偷翻墙进王府，从林宅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