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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惶。
袁祁倚坐在浴缸边上,见他睁眼,探身过去细细一吻。
“没事,是我。”他抚了抚秦楚的头,让他以更舒适的姿势泡在温水中。
“睡吧。”秦楚蒙着望了他少焉,在他这两句颇具安抚质的言语之后,竟真的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歪着脑袋枕在一块厚巾上,背靠瓷沿,又睡了过去。
水中还拉住了袁祁一手指,握得紧,把袁少将半条胳膊都沾了…….等到伺候完人洗澡擦干,抱回上,一趟折腾完,袁祁身上的衣服一半了一半是汗。
只得回到淋浴间再洗一次。
其实这一整天下来,他绝不算闲。
早上天才亮就进了公安部,听了一半天的会,取了上头的文件,想起来便又拿去与彦堂之做商议。
西南c市几前落下马的那位市长,早先坐过公安部办公厅委的位子,家族算是京津两地的大家,在京里人缘不错,他有些印象,是个稳重低调的老实人。
这一回骤然失势,明里给出的处分是违法纪,可袁祁心里明白,那位老实人并没重大过失,况且刑不上大夫,这么一个大家出身的地方行政长官,说停职就停职,人都能直接从四川秘密押解回京,不是谋算已久,怎么会做的如此顺当。
这事说来,和他与彦堂之一脉的势力倒也没多大干系。
是袁老将军执意要捞人,一则为了世家之间不可轻断的情谊,二也是对这个小辈的作风有所了解。
这样一个谨慎而胆小的家族独苗,听取上一辈的教训,自主选择了明升暗降这一条路,远离权力中心,把自己下放到千里之外。
说他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植营私,他又能做什么?自立为王吗?
背后捅刀的人未免也太牵强。
袁老将军起初把这件事说与袁祁听的时候,袁祁也没怎么上心,毕竟一年到头,袁家身处权力漩涡的中心地带,派系间、家族间围绕争权夺利的争斗太多了些,名目各式各样,怎么千奇百怪的他都见过,早见怪不怪了。
不外是他爷爷提到了司法,闲谈间又说起此事一准过了陆家一派人的手。
这才使袁祁留了意,应下他爷爷,说可以为这事向上面探探消息……
浴室内很快便没了水声,袁祁丢开浴巾,穿了一条暗绸缎质的睡衣长,上身的衣服敞开着,腹部的肌线条明晰可见。
他迈出浴室,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噤声进了里间。
秦楚沉沉地在上睡着。
袁祁坐在边,顺秦楚的手臂轻轻抚摸,思绪却停在了刚刚他在秦楚身上发现的那几处伤痕之上。
不止是腿上的烫伤,脚腕上,手腕内,也都有深浅不一的外伤痕迹。
手腕处的痕迹似乎有做过除疤痕的处理,外侧几乎看不到,但内侧还是有,他看得仔细,发现了这些疤痕的颜略有不同,和脚腕上一样,都是新伤加旧伤的结果。
袁祁是在军中待过的人。
他抓过人,也审过人,必要时候亦不乏对他国情报分子以及犯间谍罪的犯人进行刑讯供。
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造成的伤痕。……是镣铐。.
第27章秦楚睡着的时候似乎非常怕冷,袁祁侧身搂着他,他也要一半脸埋进枕头,背都弓起来,双手握紧自己的手臂,蜷缩成弱小一团。
袁祁像抱孩子似的把秦楚薄薄的背揣进怀里,手从他身后伸过去,一点一点地松开他抓紧自己上臂的十手指,替他舒展开身体,拥着他一同入睡。
一夜安宁到天明。
晨起秦楚手机上的闹钟被袁祁按掉,秦楚睡得沉,隐约间听见了,习惯地向头上伸手,闭着眼睛摸手机。
袁祁轻轻拉下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又重新回到被子里。
他用手背捋了下秦楚额头上睡散下来的头发,在秦楚耳边低声:“还早,接着睡。”秦楚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记身,雪一样皙白的肩头蹭过袁祁的左口。
袁祁气息微沉,轻抚过秦楚颈侧的一段皮肤,随后忍住了那股把人按在上直接艹醒的冲动,长腿一迈,裹起浴袍走出了卧室。.袁野八点不到就来了昆仑,打电话给客房部经理,要来袁祁所住套房的门卡。
袁祁没回他电话,他原打算放下调查资料就自行离开,不成想划开房间大门,外间客厅里整洁明亮,全不像他预想的那样,而袁祁也是毫发无伤,反之有些神采奕奕,正神地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悠悠地喝咖啡。
袁野头天晚上听说袁祁在会所把秦楚扣下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哥又要‘光荣负伤’了。
想起当初袁祁无视袁老将军和袁家一众人的警示,顶着力将秦楚扣留在和园那三天。
外界是怎样的一番风且不提,单说秦楚在他哥的上被锁了三天三夜,仍然能把袁祁挠的堂挂彩,背上那几条深长血痕他在军区袁祁的更衣室里凑巧瞥着了一眼,他一个钢铁直男(处男)固然是想不到袁祁能怎么折腾秦楚,不过只瞧那些看着都令人触目惊心的抓痕,秦楚那子里有多烈,袁野大约也能料想到一二了。
对于他哥袁少将在各方面的手段和能力,他这个弟弟自是不会有任何二话可想的。
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