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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希看她喝得比自己醉,多休息下,再缓一会儿也好。
等酒劲缓过去,乔之逾才去洗澡。
浴室很小,只有最简单的莲蓬头,洗浴用品摆放得很整齐,跟有强迫症一样。
因为季希刚洗过,镜子上还蒙着一层水雾,空气里残留着沐浴的香气,很淡很清新,像什么花香夹着牛的味道。
乔之逾将身上的衣服都褪了,热水从发顶往下浇,淋了个透。
冲掉泡沫。
冲掉一身酒气。
洗完澡后,头脑清醒不少。乔之逾换了套季希的睡衣,t恤加运动款式的热,宽宽松松的。她们身高身形都相仿,穿对方的衣服很合身。
从浴室出来后,乔之逾看到季希站在厨房忙着什么,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像在煮东西。
“在什么?”乔之逾慢悠悠走到厨房。
季希闻声回头,看向乔之逾。乔之逾头发还是漉漉的,不过没滴水。卸掉大红以后,美得没那么明了,像个温柔亲和又气质拔群的邻家姐姐。
还有。
她的腿好长,比例好漂亮,这是季希另外留意到的一件事。她画画,平时喜观察人的五官、比例。
看季希在煮面,乔之逾笑,“晚上没吃吗?这么晚煮宵夜。”季希顿了顿才说:“给你煮的。”乔之逾:“给我?”
“在我们那,过生要吃面的。长寿面。”季希笑着解释说,再低下头,继续煮面条。
季希嘴上没说多少,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是乔之逾生,刚刚思来想去,只说一句生快乐,好像有点敷衍。现在还是十一点,生还没过,她就想着,给乔之逾煮碗面条。
一个人的时候,季希从不过生,没什么好庆祝的。在家时也简简单单,不会准备生礼物,会给她下碗面条,煎个荷包蛋,这样就够了。
季希又觉得自己冒失了,也没先问问乔之逾要不要吃,万一人家不想吃,岂不是很尴尬。
“吃多少算多少,不用全吃完,就是个意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之逾说。
“嗯。”听乔之逾这样说,季希莞尔。
乔之逾留意到季希身上睡衣,和自己穿的款式一模一样,除了颜稍有差异。季希白t恤上的字母是蓝,她的是红,跟情侣装似的。
“怎么买两套一样的睡衣?”季希说:“第二套半价。”省钱省事。
乔之逾抿着笑。
季希看了看乔之逾仍着的长发,吹空调容易着凉,“你先去把头发吹干,面等下就能吃了。吹风机在上。”
“好。”乔之逾听话,又看看季希身上的睡衣t恤,想歪了,觉得这样像小两口。
季希面条煮多了,本着不费的原则,给自己也分了一小碗。
乔之逾吹干头发后回到餐桌,发现自己的这碗特别大,还卧了个荷包蛋,煎得焦香人。
“对我这么好?”季希:“你是寿星。”乔之逾看着碗里热腾腾的汤面,好像这股热气直蒸腾到心底。以前在国外,也会有朋友帮她过生,几个人凑在一起,聚个会喝个酒。
没多大意思。
现在看着这碗面,这样,反倒更有过生的觉。
“太多了,你再帮我吃点。”乔之逾晚上虽然没吃,但看着这么一大碗,着实有力。
大半夜的,两人有滋有味溜起面来,都吃得香,晚上聚餐人多,季希也没怎么吃。
乔之逾看季希捧着碗在喝汤,以为她没吃够,“我还有,你要不要?”季希只是喜喝热的而已,“不要了。”乔之逾的关注点:“你嫌弃我?”
“没。”季希莫名委屈。
乔之逾莫名开心。
“谢谢。”这突然的一句谢谢。
“嗯?”
“谢谢你陪我过生。今天很开心。”乔之逾由衷说。
听到她说开心就行,季希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她听到乔之逾问:“你生是哪一天?”
“我不过生。”季希这样说。姜念以前说过帮她过生,她也是这样说的。
乔之逾:“为什么?”季希:“不过生要理由吗?”乔之逾:“怎么不要?”
“没必要。小孩子才过。”季希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幼稚?”
“不是。”饭都吃不好,书都没得念,哪会那么讲究生,能有个荷包蛋就不错了。要说羡慕,季希肯定有羡慕过其他小孩,能从小就出生在罐里。而她却只能被最亲的人抛弃。
但时间一长,也就那样吧。
她现在过得很好,没什么可伤悲秋的。
乔之逾不知道季希藏了什么心事,但觉得到她藏着心事。连自己生都会忽视的人,一定是孤单的。
“告诉我,我陪你过。”季希望着乔之逾,迟迟,还是开口了:“一月一号。”这是到北临以后,季希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生。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是她被领养登记的期。每年的第一天是她的生,还是十八岁那年,她的生父母告诉她的。
她出生在很冷的雪天,被抛弃,也是在很冷的雪天。
第37章季希又做了那个梦。
寒风凛冽,暴雪肆。
就当她又以为会在天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