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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口气，任指尖掐进内陷的肚皮，借此握住了杜含章的手，然后发力扯开，将他朝远处丢了出去。

杜含章看他从自己手臂间转出去，在和自己转成面对面的中途一个猛甩，一股大力霎时袭来，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外飘。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尽管这次是出于好意，杜含章还是被怒到了。

他心里不快，冷笑了一声，翻腕甩出了一块木简，人似的砸在了余亦勤指尖上，说:“又扔？你当我是垃圾吗？”木片像胶水又像绳索，一边止住了杜含章的去势，一边将余亦勤往对面拽了一截。

余亦勤一头栽过去，差点和他撞成嘴对嘴，连忙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同时将头往后仰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好就着这个像是要对人耍氓的姿势解释:“不是，我是怕你受伤。”杜含章瞬间五味杂陈，理智告诉他这是鬼话，不能信，但他的身体又先于意识，猛地抱住余亦勤的头进怀里，蹲下去的同时布了个仅供罩住两人的小半球结界。

形势不再容他们多说多想，五指山当头罩了下来。

它虽然是气做的，但劲力却像真山一样势若万钧，和结界接触的一瞬间，结界上就爆开了一圈蛛网似的裂纹。

余亦勤明显觉到杜含章的身体往下沉了沉，他撑着对方的手臂试图解放自己的头，杜含章却不让，牢固地着他说:“别动。”眼下他在扛鼎，余亦勤不是添的格，老实地呆着不动了，关怀道:“扛得住吗？”杜含章就这么搂着他，还能看见他背上的魔火，顿觉碍眼地说:“凑合吧，说句大话，应该比你这种火人能扛一点。”余亦勤锐地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如沐风了，也许是因为刚刚认出他是仇人来了。

可是他眼下的态度对仇人来说又过分宽容，余亦勤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意识里只有一种想要珍惜的印象。

方崭也罢，杜含章也好，只要还活着，他不问来龙去脉，心里只有高兴。

人在愉快的时候笑容就会多，余亦勤笑了笑说:“还行吧，不算大话，我一秒也扛不住。”他会直接躺成一片纸。

他的语气因为过于简单，稍有变化很容易听出来，杜含章说:“扛不住你也能笑？”余亦勤本不是在笑这个，随便聊道:“自嘲的笑也是笑啊。”杜含章不信:“我听你笑的愉快的。”

“你听错了。”余亦勤说完正经起来，“一会儿万一结界破了，我劈一刀，你就带着古晓和陆陶出去，不要停留，也不要管我，知道吗？”杜含章才在想，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有牺牲神呢，背上的重量就突然多了一大截。

原来是无峥看手久不下，用剩余的雾气结成一把不断变大的巨锤。

他不知道藏在哪里，声音却无所不在，评头论尾地说:“方家大哥倒是有进步，不过也没什么用，你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介血之躯。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本来不想伤你，但你执不悟，非要和余雪慵共同进退，可就怪不得我了，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候”字一落，有一间厢房那么大的锤子就无人抡捶自发起落，从最高点虎虎生风地敲在了雾手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力量迅速下传，结界一下就裂到了底，从透明玻璃变成了夹丝。

余亦勤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得见连绵不断的碎裂声。

杜含章快撑不住了！

他心里惊了一下，猛地抬手撑住结界顶部，在对方怀里灰化的瞬间，面看见一只茸茸的小猴子钻了出来。

它出来的速度很快，眼神莹润无辜，一看见余亦勤就够着上肢，像是要他抱。

余亦勤被它碰到头发，瞬间觉自它爪下传来了一种源源不断的热，像热水过皮肤时留下的觉，但暖意的却是去向身体内侧。

这种对让他神清气，有种神特别充沛的觉。余亦勤有点惊奇，同时也因为舒服，不自觉地停下了灰化的趋势，伸手摸了下那只猴子。

因为杜含章的迫，这个简单的动作也不好做，余亦勤为了摸猴子的头，手顺便也无意地把杜含章口蹭了个干净。

杜含章真是受不了他这个动口又动手的臭病，低声警告道:“瞎摸什么你。”故总和他连着心，杜含章自然也受到了那阵异常的力量，余亦勤居然在他的魂气，更诡异的是，故总居然没有抵抗。

这小卖国贼！

保持人形的余亦勤不好动作，敷衍地说:“没摸你。”然而灵体态的故总却来去自如，它殷勤地跳到了余亦勤手上，拿软塌塌的脸去蹭他的手，像是十分喜。

它每蹭一下，余亦勤接受到的暖意就越强，那些被魔火烧来的倦怠很快地一扫而空，他不释手地勾了下故总柔软的下颌，无峥震惊的声音紧接着就在空气里回了开来。

“缚心猿！”喊完他不再隐藏行踪，从浓雾里走出来，浑身魔焰狂烧，目光震惊里又带着一抹狂喜和贪婪。

“好！很好！原来你那一半的魂魄，一直都在方崭身上，我就说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活这么久？神脉果然是可以取的，但是相傅啊，你不应该把它给外人。”第27章困缚心猿等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