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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秃鹫的命又是绑在一起的东西。
他们想动古晓的记忆,就等同于是在要她的命。
从受不受幻觉影响这件事上来说,秃鹫和那个陆陶算是殊途同归,除了大脑受损和老年痴呆,他们的记忆不可更改。
想到这里,余亦勤脑子里忽然嗡嗡作响,这声音嗡得他有点晕,于是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张站在他左边俯视他,堪比百年老树皮的枯瘦老脸。
老脸上的眼睛木然无神,但视力却出乎意料的锐,瞬间就盯向了他,惊讶地说:“你……”余亦勤一眼扫过他的上半身,看见他像个超高龄的汉服控,束着头发穿着长袍,两只手抱在前,左边的臂弯里还搭着只拂尘,老归老,但身上古意浓厚。
这老头看他突然醒来,只愣了很短的一瞬,很快收敛了惊讶,往后一跳,居然老当益壮,一步就跳到了三米远的门外。
“得,”老头甩着拂尘冷笑,“又是一个不受幻觉控制的。”那女怪物不在,捆住余亦勤的脖子线已经换成了结实的鲛筋,他懒得费力气,直接化成了一蓬灰,朝门外疾卷而去。
鲛筋是活剥的鲜筋,再加上秘法炮制过,可松可紧有跗骨之效,不到千年的妖怪和幽都守生以下鬼魂本挣不。
老头是觉得他的魂魄很古怪,才本能地离他远了点,但没认为他能有一下挣鲛筋的本事,是以眼看着那圈筋绳变形落地,刚开始还以为是余亦勤用的障眼法。
空气里本来就有灰,余亦勤的魂体形态隐在其中,乍一眼本无从分辨。
等老头意识到绳子里可能真的没人的时候,动的灰已经欺到了跟前,他先是觉到了一股凉意,接着才朝面前挥了下拂尘。
拂尘虎虎生风地在空气里,带来的劲风将灰完全扫了。
老头见状心里一喜,还以为自己至少截杀到了对方,他正要后退,重新拉开安全距离,却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女同伙焦急的叫声。
“耆老,后面!”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后背抵到了东西,与此同时,蛇形的匕首悄然从他颈部旁边的空气里长了出来。
“还有哪个是不受控制的?”余亦勤在他背后,右手扣着他的肩膀转了一圈,面对着绑他来的女人说,“能不能带我去见识一下?”——上午8点40分,市里下起了太雨。
市三医院的停车场里,陆辰打量着手里的泥塑,见多识广地说:“这是山鬼吧?雕的还细的。”夸它一个纤毫毕现都不为过。
严格来说,它是用玄学作弊,从风里转出来的,不过这个不重要,杜含章“嗯”了一声,将车往外倒。
陆辰抛了下泥塑,揣进了兜里,弯着从外面往里看:“那个图腾我就指望你了,我等你消息啊。”办里肯定也会找行家去查,杜含章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力,只说了一句:“我尽量。”可车上了路之后,他又没去公司上班挣钱,直接回了家。
他要查那个图纹就需要资料,而资料基本都在家里。
文心苑是洋房别墅区,房子杜含章买得早,当时很便宜,并不能说明他是土大款。他家里一共三层,上面整两层都是书房,站在门口往里看,能让人以为是个小图书馆,不过它不对外人开放。
杜含章上楼接了杯水,又接了一个杨笠打来的电话,问他不来就算了,陆陶怎么也开始迟到早退了,杜含章举着手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人间已经没有陆陶这个人了。
生离死别,有时就是这么的突然而然,可以让人不觉得悲痛,但心都被宿命里的残酷所笼罩。
杜含章将“山鬼”纸钱的照片打印出来,搁在桌上后进了书架区,且走且取,不多时就报出了一大摞,然后他往椅子里一坐,整整一天都没起来。
室外的小雨和光争来抢去,晴切换了好几次,到了傍晚,天边的晚霞居然十分绚烂,映得屋里都有了层红光。
杜含章找了一天,终于在翻开的上百册竖排抄本里,找到了一行接近的描述,然后他也不管下没下班,拿起手机拨了陆辰的电话。
“是不是有头绪了?”陆辰一接,不等他说,就眼巴巴地问了。
“有一丁点,”杜含章卷着书说,“这个图案可能不是文字,也不是图腾,而是一种术法的结印,叫魇镇。”陆辰没概念,完全听串了:“啊?眼症?什么眼症?”杜含章纠正道:“不是眼睛有病的眼症,是梦魇的魇,镇的镇。”
“记录在《神州志怪叙录》里,第97页中间,内容是魇镇,荼疆之术,厌鬼恶怪,镇以此术,术成鬼怪悉化名牒,字如丝缬。”
“你把那张冥钱对着光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丝绸布的纹路,有的话差不离,就是这个了。”
“你等会儿,我去拿来看看,”陆辰说着吆喝起了话筒外面的人,使唤完别人又回来说,“荼疆之术啊,跟魔族有关吗?但这个逻辑说不通啊。”
“魔族的谁要镇山鬼,我弟弟跟着倒霉,这是什么道理?”杜含章举起那张打印的图片,转身对着夕,微光倒透纸背,只见那看似一团黑的墨迹里,分明隐藏着无数纵横织的丝状纹路。
“想不通的话,你把逻辑反过来试试,”他说,“假设是出于某种原因,魔族要害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