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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很苦恼。一个九已经够变态，再来一个木一半也很变态。

木一半不似九束手待打，出间的佩剑来。

南羽问:“你来找打还是打人？”木一半说:“小老头命我来挨打，我偏要打人。”南羽道:“你不是说他算得很准不会错么？”木一半答:“他一旦算不准，我便不要再听他的。”只说着挽起把剑花朝南羽招呼过来。

比起九，木一半的剑法要慢上几分。

南羽没还击，也没完全躲开。他叫那柄剑撞上他的腹部。

真疼！被打的觉一点都不好受！

南羽不喜挨打的觉。他之所以挨打，纯粹为了证明小老头是错的。

木一半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南羽忍痛笑道:“你没挨打，你自由了。”木一半脸十分难看:“不，小老头算得对。他故意待我说出刚才那番话。你要还手就好了。”南羽快要给这人气死。

九用掌将木一半的剑劈断，替南羽按住伤口，难过地说:“你可别死了，死了便没人打我。”南羽才不会死，一血复活。

木一半长长叹口气黯然离开:“看来我这辈子注定逃不掉。”九对南羽说:“这就是小老头的厉害。他能算准你的每一步想法。刚才这柄剑上要有毒你便死了。”南羽说:“我也能算准他的想法，他不愿让我死。”九奇道:“为什么？”

“他要想让我死，该叫你在我中剑的时候补一掌。”九说:“他真叫我这么做。”南羽不信他的话。

九也不再辩解。他看得很开。不信就是不信，不必再解释。

九领着南羽往小老头的大宅子里走去。

原先开设赌场的前院不过占宅子的一成用地，往后越走，宅子越深，七曲八折活像个大。宅子里的赌场藏在里屋的地下，需开动机关才能找到隐藏的楼梯。

赌场里空空，一个达官贵人都没见着。只有十七八张赌桌和一个瘦瘦干干的小老头。

南羽猜那便是九的义父。

从外表上小老头没九说得那么传神。他就像个衣着穿得好些的花匠，在不见天的地下室里侍奉那些快要枯萎的花儿。

每一株花都种在一个盆里，每一个盆都有澡盆般大，光给一株花洒水都要折腾半天。

小老头边干着花匠的活儿边问九:“这便是你要的人？”九开心地点头:“不错。”小老头也答:“的确不错。”南羽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忽略他的存在，直奔主题:“前辈可是隐形人的首脑？”小老头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倘若是，我便要将你捉拿归案。”小老头放下手中的花，朝南羽走过来，伸出双手:“好。请。”南羽以为他要打架。小老头并没有。双手平放等着被抓。

“你好像不怕？”南羽问。

小老头应道:“你没证据。”他说得不错。空的赌场，没有什么谋反的迹象，也没有什么臣贼子光临。就算抓了他，官府也不会办他。

所以他才那么有恃无恐地让九把人带来。

事情的确出乎南羽的意料。他本以为小老头会派人围攻自己，这样他就能反杀一通顺带把人逮捕归案。现在既没有打起来也没有干坏事，反倒叫他不知该用什么名义抓人。

小老头说:“我一大把年纪，最关心年轻人的生活。这样罢，你把九收了，我就烧掉这宅子，自此不沾染朝廷中事。”九欣喜得不住点头。

天底下还有白送橙品侠客卡还带完成任务的好事？

南羽打死都不相信。

小老头眯着眼:“我就知道你不信。那你走吧。”南羽又有被摆一道的觉。明明来了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九哭丧着脸:“我有那么令人讨厌？”不仅讨厌，而且麻烦。南羽脸嫌弃。

小老头遗憾地说:“情之事不能强求。”九说:“我偏要用强试试。”他没对南羽用强，对小老头出了手。一掌打在小老头的花盆上。

花盆碎裂开，里头的泥土里翻腾出一具尸体。尸体穿的南羽脸大骇:“你杀人埋尸？”小老头面不改，也不搭理南羽，只同九说话:“你果然学到我的髓。”九目光炯炯:“若非如此义父怎肯帮我留下他？”小老头边笑边摇头:“确实，他既知道我的秘密，我就不会让他走。”不知他发动的什么机关，赌场的地底裂开一道大，猝不及防就把南羽了进去。

九跟着跳进去，顺势把南羽抱住稳稳落地。

“滚！”南羽第一个念头是打他。心想这人属于越打越高兴的，决不能打。

顶上的裂合上，地下便一点光都没有。九娴摸到墙边的火折子，将地底的一盏墙灯点亮。紧接着挥出道掌风，通道里所有的墙灯悉数点燃。

南羽一张气鼓鼓的脸。

九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拉:“生气就打我两下。”南羽把他推开，理都不理他。

九说:“为了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