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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勾住了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赌过那么多东西，从来没赌过这个——当我们换本质的时候，人类喜的究竟是你还是你的能力呢？”

“你想对我说什么？”维斯特问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喜你和这些人朋友。我把他们给你，只是给你一个工具，你还记得我帮你给他们制定的鬼屋合同有多么苛刻吗？我不喜你投入情在他们身上。”他说，“悲剧点说，我们都只是某种法则，离那个法则，我们就消失不见。所以不要在乎任何人，不需要在乎任何人，也不要对生命投入太多的情。不管是上一任的死亡女士也好，还是她的另一面，他们都犯了错，他们都对生命投入了太多情。”他说着加重了力气，勾着维斯特脖子，贴在他耳朵上轻声说:“你看，生命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你身上有他们喜的气息，他们就亲近你，靠近你，而当你失去那种气息时，他就恐惧你，推开你。没有人看得到你……因为你本质上属于世界，而不存在真的你，只有我们才在乎我们。”维斯特第一次升起想要反驳他的冲动，他拥有独立的人格，拥有丰富的过去，他甚至在养母的教导下学会了思考——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上一任死亡女士那么执着的要他学会思考。

然后他意识到，这段话里有个关键的漏:“……你这样说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情？”他冷静的说道，甚至于连抬头看背后的哥哥都没有。

身后的人一僵，低低的笑声从他身后传出来:“维，我们是彼此，是左右眼，是生和死。我们当然会在彼此身上投入过多的情。我讨厌你和那个超人在一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工具，他不像我，他看不到你的本质，他看不到失去生命引力之后的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自己，我们注定了属于彼此。”

“你看见没有，他现在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他防备你厌恶你。”哥哥这么说道，“就像所有人都会厌恶死亡一样。”他说着松开手，走进了光明处。

维斯特和他换位置，一个在黑暗，一个在光明。

他们是离彼此最近和最远的人——他们就是一个人。

哥哥对着他微笑，然后优雅的走向宠物医院里，像维斯特那样的和克拉克打着招呼。

克拉克红着脸和他说话——鲜活的生命，对热光的氪星人来说是最有引力的。

小氪也同样亲近他，克拉克抱着它才不至于让他扑向生命。

“抱歉，他好像有些动。”克拉克说，和上一次一样，这个魔抗为零的超人，这一次还是失去了记忆，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克拉克，“他一般不会这样无礼。”克拉克说着摸了摸小氪的脑袋，想起之前狗狗对着窗户外边拼命叫的样子——外边站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克拉克有些懊恼的想，当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对着对方做出那么无礼的事情——他对一个刚见第一面的人产生了厌恶，并且表达出来。

家庭教育让克拉克一直都是个绅士。

他有种预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克拉克？”哥哥叫了他两声，表情微微有些不悦。

克拉克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恍惚的意识，非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我就是……”他看着面前这个自称维斯特的男人，他和他看过的那些电视剧电影里面的那个叫维斯特的演员一模一样。

克拉克能觉到他的外貌他非常悉——他也许见过这个人。

但是他又隐约察觉到这个悉很陌生。

怎么说，他觉得这张脸他见过，甚至于他见过很多次（不是在电视剧里的那种，而是他们在现实生活里见过），但是这个脸的主人——他不认识。

他认识这张脸，但是他不认识那张脸之下的那个人。

下意识的盯着那个人的一双眼睛——一双很温暖的眼睛。

但是克拉克没办法说服自己，他不喜那双眼睛，他觉得那双眼睛里的温度是假的。

就像是超人朝着黄太飞过去，结果一眨眼，发现自己晒得其实是红太一样。

那种被欺骗后愤怒的觉，让他怎么也离不去。

这种觉很荒缪，连克拉克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是他真实就是那么受的。

也许他想错了吧，抱着小氪，克拉克觉得脑袋疼，面前的这位布莱恩先生很温柔，也很和善，看上去是想要和他当朋友的————大概吧。

*维斯特在那个现在拥有他的脸的人走向克拉克的瞬间就跑了。

他承认他生气了。

那个人这是在否定了他的存在，置疑他的朋友，毁灭他的情。

他本就不在乎赌局，他就是想要打击维斯特而已。

但是维斯特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打击是有用的，维斯特很怕——真的很怕成为某种法则。

“我一直在否定我的命运。”维斯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遗忘我的使命。”死亡女士其实告诉过他，他是为什么存在。

成为这个世界上新的死亡，因为世界不能失去规则。

但是维斯特其实一直都在拒绝，他刻意去遗忘死亡女士给他的那些记忆，他混迹在普通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