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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一，她笑了，“驸马就这般站着，也是好看的紧。”法一笑意更甚，“那就有劳殿下了。”即便芃姬在笑，可她却觉得殿下此时并非是开心的，那笑分明是没笑到眼底。

她的双眼透出的情绪，分明是失落，伤的。

但，那又如何？既殿下不想提，那自己便什么都不知。

芃姬的那句青出于蓝胜于蓝并非自负，她手上下笔的动作利，双眼一下从下笔的那一刻开始变得专注认真，不过两刻钟，便将画像完成。

芃姬的画在京州时尚且一画难求，但法一还是想法子收了两幅的，却都是山水画，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芃姬的人像画。

“原来在殿下的眼中，牢酒竟这般好看吗？”法一看着那画，有些出神的问，她并未恭维，而是这画，哪怕是法一自己，都能看出这是美化了的。

自己哪里有这般好看？

画上将那作为背景的屏风换成了一片竹林，而画像上的法一手中打着纸扇，笑得矜持含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童一般。

芃姬笑着将画摊着递给了竹香，后者便小心翼翼的接过画，拿到后面桌案上晾着。

“不不不，该还要一张的。”芃姬摇着脑袋这么说了一句，正要叫竹香先出去，却在这时，被进来梅花给打搅了。

“殿下，衙门口的民已经开始闹了，可要现在移驾？”芃姬差点将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之前几人便是商议着今儿下午要去亲眼见见那些民。

“竹香，梅花，你二人先退至门外，等候本两刻钟。”两人齐声应了退下。

芃姬这才慢慢靠近法一，她看着法一的笑，看着法一致的五官，“驸马低下头来。”法一乖乖弯了，将脑袋低下。

芃姬缓缓伸手将法一束的发散下，快步走至那桌旁，翻出了一把木梳，她拿着那木梳替法一梳着发，“这般才是本的驸马。”看着披发尽显女子姿态的法一，芃姬这才意了。

她第二幅画时更快了，几乎未停过笔，一气呵成。

原以为将驸马画在这纸上，便能将那些不安给打散，可她却好似更加心慌。

她将画的四角都稳稳好，等着墨干。可那气神却像是了气般。

法一见芃姬只盯着画发呆，也不理自己，便主动上前去看那画。

“殿下果真是京州第一贵女，名不虚传呐。”法一赞叹道。

芃姬却依旧是盯着桌上的画，“如若本不是公主，哪儿还是什么第一贵女。”说完抬起头看着法一，“法牢酒，本不是公主了，是不是你也不再是本的驸马了？”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如鲠在喉般，永远都会是她的膈应。

她不是公主，亦无资格去争什么皇位。

身为公主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法一怔住，原来殿下竟是在为这事不开心吗？她的殿下本该是自信，永远的不可一世，她会坐上世人羡慕的位子，接受所有人的跪拜。

“殿下，您生下来是公主，便就是公主，举头三尺有神明，牢酒与殿下是拜过天地的夫，便永远都是。”她认真的眼神染了芃姬。

她上前抱住芃姬，带着安轻轻在她背后拍着。

法一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殿下这是在介意自己的身份，除了伤心亲生父母外，还带着失去身份的惶恐。

“殿下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殿下终会坐上那位子。”芃姬收紧了自己的双臂，紧紧抱着法一，“不，本已不在意此事，本在意的是，驸马是不是永远都是本的驸马。”

“殿下。”法一的声音有些颤。

“本从未有多渴望那位子，不过是为了自保才要争上一争，可如今，本却只想与驸马白头偕老。”法一很想哭，明明该开心的不知所以，心中却酸涩的很。

她终究是得到了殿下的心，“殿下，牢酒便是死，也会死在殿下的身旁。”

“不，我不要你死。你说的对，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我二人是拜过天地的，只待你我入了房，礼成后便一生都是夫。”芃姬不再自称本，于她而言，在法一的面前，她只剩下了这一个身份。

她思考过，琢磨过，自己究竟为什么喜这人？她得不到答案，却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喜她。

她愿意也想要与法一做一对真真正正的夫，没有皇位，没有公主之尊，好似也无谓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60章眼看着两刻钟过去了，派去暗中观察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现下又回了一人，民今越闹越大了，已经有人开始用脑袋去击衙门口的鼓。

好在这时刘熙回了，见了梅花着急的样子，上前询问，“不知梅花姑娘可是有何事？怎的皱起了眉。”梅花见是刘熙，瞥了她一眼，没给她什么好脸。

竹香有些讶异，平里莫说是哪个朝臣来，便是那下面的无名小官来找殿下，起码好言好语回着还是会的。

见着刘大人那张脸，竹香不忍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尴尬的站在一旁，赶忙接过她的话头，“是衙门口的那些民，愈发不可收拾了，偏生殿下现在还在房中，未出来。”刘熙刚收殓了刘谦一家的尸首，说不上心情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