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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眼窝发烫发红，眼泪稀里哗啦地掉。

“……”洛珩川心里一疼，反手扣住唐阮玉的脖子，将其轻轻地搂到口。唐阮玉只好闭上眼睛，所有的痛苦、委屈、悔恨和自我厌恶一并织，全而出。洛珩川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他，细碎绵密的吻轻落不断，像是没离开过。

“小孟妈妈手艺真好。”到了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小桌周围，凑近了脑袋一起吃饭。一张桌子也就六十厘米长，堆三个菜都嫌挤。两人的筷子难免磕碰在一块，抬眼又是相视一笑。洛珩川夹起一块牛到唐阮玉的碗里。

“小玉，早点回去吧，天晚了不安全。”一顿饭末了，唐阮玉着手开始收拾。洛珩川不太能大动，只能简单地做些传递工作。唐阮玉从他手里接过碗筷时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我就想呆在这儿。”他讲话的时候摸着碗边，眼神往洛珩川那儿瞟。洛珩川呼一顿，手指不由自主地一勾。

“那和我挤挤，别给医生发现了。”唐阮玉没忍住笑了出来，洛珩川盯着他的侧脸看，微微出神。

过了换药和查房的时间，走廊里几乎没了人。唐阮玉沾着边还有些犹豫，洛珩川把被子挪了些给他，唐阮玉揪紧了，反复捏住又再放开，最后还是躺了上去。

外头冷风劲吹，被子倒像金钟罩，隔绝了寒与冷。唐阮玉瘦，本也占不了多少位置，但仍旧本能地向洛珩川的方向贴去。幸好洛珩川右身无损，手臂也能正常活动，唐阮玉才稍许放下心来。

“小玉，你还记得你高二的时候，半夜突发阑尾炎吗？”唐阮玉下意识地去抓洛珩川的手，洛珩川之，反手握到手心里。

“我记得，是你背我去的医院。那次折腾到后半夜，你就趴在边睡着了。”唐阮玉紧紧地拉着洛珩川的手，脸贴着他的肩小心地蹭了下。

洛珩川出手，改用手臂搂紧唐阮玉，唐阮玉不由凑前靠紧了他。

“那时候我真是吓死了，没见过人疼成那样。”洛珩川微微转头，手向里收力。

唐阮玉把脸埋在洛珩川的肩胛里模模糊糊地说:“……也还好。”当年那晚，唐阮玉都没等到他的父母来。洛珩川扛不住困，后来睡着了。唐阮玉喊了他几声，也没回应。唐阮玉那会就偷偷喜洛珩川了，心里攒着的那点心思对谁都不敢说。他心里隐隐觉得洛珩川不怎么喜他，或许嫌他娘气，或许嫌他胆小。

他发病痛得站不起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是洛珩川背着他去了医院。他那会想，这件事他能记一辈子，也能喜洛珩川一辈子。

唐阮玉悄悄地张开眼睛，发觉洛珩川已经闭上了眼睛，唐阮玉却不舍得睡，好像睁大眼睛多看一秒，他今天这场梦就做得久一些。

“我也你，一直没变过。”吻是夹着话儿落，头灯光晕渐暗，最后彻底熄灭。

他所有的安全都在身侧了，不需要再开灯了。

第四十七章唐阮玉太累了，昨晚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他一直贴着洛珩川的臂膀，呼全洒进了他的肩窝。

“……”唐阮玉忽然一动，嘴不自觉地蹭过了洛珩川脖子上的肌肤，触微烫柔软，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窗帘没被拉到底，太的余光趁着隙渗透进来，斑驳成影罩在洛珩川的侧脸上。恰逢洛珩川也转过脸来，眼睛微弯，嗓音里还有尚未清醒的沙哑。

“早，小玉。”唐阮玉本还惺忪，神志混沌，忽而心脏漏跳半拍，脸突红。

“叩叩。”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齐齐回头，唐阮玉只觉脸上一热，洛珩川的嘴就贴在他耳后。

“医生来查房了，别出声。”被子掀高了些，唐阮玉眼前一黑，被迫钻进了被窝里。他一紧张，力气就使得大，洛珩川本就被枕麻了的手，酸痛加剧。

“还可以吧？你脸怎么了？不舒服？”病房门一开，主任医师走了进来，他眼一瞥洛珩川，突然问道。

“啊？没有没有。”洛珩川任凭唐阮玉抱着，一动不敢动。唐阮玉把自己蜷了起来，白被子拱成一团，凸得像个球。

医生没答话，又往前走了两步，此时，离洛珩川近乎没有距离。

医生示意洛珩川把衣服下摆起，因为右臂仍被唐阮玉死死抱着，他不开，只好改用左手。

“看着还不太好，还扛得住吗？不用加止痛吧？”

“……”洛珩川脸一变，突然破声呻，医生的眼光即刻严肃，他惊觉失态，立刻咳嗽了两声急促地说:“不用，扛得住。”

“真的吗？我还没碰，你就喊疼了。”唐阮玉噤若寒蝉，连呼气都不敢。汗珠开始憋闷，他慌里慌张地眨了眨眼。

医生这才注意到上那耸得奇怪的被团，正要绕过去，洛珩川嗅之，突然伸手拉住白大褂的口袋。

“医生，其实我还是有点疼的。尤其是晚上。”洛珩川的手指勾在口袋边缘，医生被他止住了路，不得不转过身来。洛珩川表情无辜，眼下青黑倒是不假。医生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出夹在口处的钢笔，低头在记录本上刷刷刷地写了几笔。

“疼就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洛珩川肩膀微松，终于缓下一口气。

“小玉，医生走了。”随着门板一阖，洛珩川赶紧掀开被子，唐阮玉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