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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珩川提着保温盒走进来,抬手放到头柜上。
“……小玉,吃饭吧。”洛珩川的声音明显沙哑许多,不连贯的气声夹杂疲态,听得人吃力。唐阮玉站在窗前,窗户没有关紧,冷风不免遗漏。他缄默不语,又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洛珩川担心他被桌角脚磕碰到,忙不迭的绕到他身边,习惯地拉住他的手,引着他走。
唐阮玉将手不着痕迹地出,而同时正好在沿边坐下。洛珩川将斜靠在墙角的折叠桌拎上撑开,接着又将保温盒逐一拧开。
炒青菜,鸽子高汤面以及切的细的蛋卷都布在小桌上。洛珩川将筷子出来,搁在碗上。
“你慢慢吃,小心烫。”洛珩川并未坐下,他弯将头柜上折叠整齐的衣服抱到口,又拎起一个面盆,准备去水池边将衣服洗了。
“……你的手还疼吗?”唐阮玉没有动筷,他觉到洛珩川的气息渐远,突然叫住他。洛珩川一怔,怀里的衣服跟着皱褶。
“石膏已经拆了,没事了。”
“……”唐阮玉伸手覆上洛珩川的,他的掌心凉薄依旧,盖在洛珩川的手背上刺得很。唐阮玉非常克制,手指都没弯曲,只用掌心蹭过洛珩川的骨节。
没有血泡,没有明显凸起的伤疤,骨节的高度也和以前一样。唐阮玉松了口气,却没表现出来。
“……我要吃饭了。”洛珩川眼疾手快捉住唐阮玉的手,唐阮玉不自觉地一僵,洛珩川垂眸,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隐藏。
“嗯,我出去一下。”门再度被掩,又剩下唐阮玉一人。他抬手一刹,筷子便不慎落下,还好是落在他身上。唐阮玉呼急促,觉口憋闷。
洛珩川抱着东西直走了一段就找到了盥洗室。水池呈长形状,他来得时间偏晚,水池前攒了不少人,多数都是病人家属,有的就着冷水洗着沾着油渍的碗筷,有的端着脸盆等接热水。洛珩川找了一个角落容身,他把唐阮玉换下来的衣服展开,另一只手拧开了水龙头。水管老旧,出水不畅,像被挤扁的笔身,扭扭歪歪地滴在衣服上。洛珩川早上才去拆的线,伤口刚好,一遇水,还是隐隐作痛。但他连眉都没动一下,捏着衣领仔细地。
唐阮玉的衣服上总有股淡淡地香味,不是香水,没那么浓烈。更像是淡皂水遗留下来过的味道。水漫过整件衣服,洛珩川拎起又下按,他忽然想不起来,这件衣服唐阮玉穿过几次。他好像没留意过唐阮玉的衣着打扮,而这几年,他也没和自己开口说想买新衣服。
看不见又要怎么挑?即使穿上也很少出门,所以觉得没有意义吧。水了,从脸盆边缘溢出来了。洛珩川慌里慌张地去关,可拧反了方向,水飙得更大,都飙在了他的身上。
水渍狼藉遍野,讽刺着他多年的视而不见。
等到洛珩川洗完衣服折回病房的时候,唐阮玉已经侧身躺下了。头柜上的灯不知是忘了还是别的,又没有关。洛珩川顿时屏住呼,放轻了脚步闪身进门。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刚想去收拾保温盒,目光倏忽一凛——保温盒已被重装好,且都已被冲洗干净。
唐阮玉悄悄地睁开眼睛,却没转身。
他们又陷入冗长沉默的尴尬里。不过一人缄默,一人装睡,时间推进,就能平安度过。洛珩川将自己陷进一旁的躺椅里,目光直指唐阮玉,一刻不敢放松。可他太累了,眼皮不自觉地微阖,困意难挡。
不久,他便做起梦来。
洛珩川和唐阮玉所在的两所高中,离得很近。高三那年,两所学校联合发起了一项心理学游戏——名为‘亲密的人’。
每一个人都会被发放到三红绳。参与者要在众人之中选择自己认为最亲密的三个人,并将红绳给对方,让对方替你蒙上眼睛。确认看不见后,要在对方的引导下穿过对面的教室,再折返回原点。
体育馆里当时挤了人,讨论声沸沸扬扬,有些人很快就找到了同伴,迅速完成了游戏;也有人犹豫了很久,都不知该将红绳给谁;体育馆惝大,回声不断,洛珩川的视线在四周寻找,他挤过人,摩肩擦踵好一会才透出点气。
“小玉!”唐阮玉被拍了肩膀,他一吓,猛地回头,见是洛珩川,顿笑容。
“珩川!”唐阮玉瘦得像柴火,时不时被人挤得踉跄,洛珩川揽过唐阮玉的肩,颇有保护意味地把他带着走。
“给我吗?!”好不容易得了空,洛珩川将其中一红绳给唐阮玉,唐阮玉惊讶得不知所措,洛珩川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并将其他的随手进兜里。
唐阮玉心跳嘭,脸火烧云样烫,他颤着手去接,本不敢抬头看洛珩川。
“帮我蒙一下。”洛珩川背过身,他比唐阮玉要高,所以还微微下蹲,以方便他打结。唐阮玉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洛珩川的脸,像触了电一样,急急忙忙缩回。
“那……其他的……”唐阮玉头脑空白,说话都结巴。洛珩川下的视线受阻,一片黑暗,不安顿入,于是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唐阮玉的手,同他贴近。
“不用了,我只想给你。”那会儿天,微风拂面,不是朔朔寒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相处。唐阮玉的手很软,攥着洛珩川的力气倒是不小。他小声提醒,竭力避免任何的碰撞可能。而洛珩川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