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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饭后，大夫人让他把王皓晴送回去。他本想坐车送的，王皓晴说想走走消食，他只能陪着散步。

两人沿着河堤，踏着地的月走着。明明是醉人的夜景，却各怀着心思，谁也没有心晴去欣赏。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沈蔽先停了下来，叫住了王皓晴。

王皓晴转过身来，深秋的风吹过，把她的耳朵都冻红了。临出门前大夫人说天冷，硬是让沈蔽回房拿了条自己的围巾给王皓晴系上。因而此刻，王皓晴的小半张脸都躲在他的围巾下，只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之前和你说的事，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真的不想耽误你。”沈蔽委婉着开了口。他不想再把这件事提出来伤王皓晴的心，可不提的话，继续让王皓晴陷下去只会越来越无法自拔。

“我也回答过你了，我不会放弃的。”王皓晴朝他走近了两步，在他复杂的目光下继续道:“我知道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就像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喜上我，但我也不能勉强自己放弃你。沈大哥，既然你我现在都没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她是沈蔽认识的所有女孩中最大胆，也是思想最开明的一个。因而她说出来的话基本都令沈蔽无法反驳。可这一次，在她说没有更好的选择时，沈蔽却想起了俞天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状态下又想起那个人。那天的争吵，他是真的伤了俞天霖的心了，他也知道从今往后能在一起的机会更渺茫了。可不知为什么，他依旧会去想那少的可怜的可能。

他叹着气，看来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了:“皓晴，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觉，有些东西也不是试一试就能改变的。你是个好姑娘，真的不要在我身上费时间了。你这样到了最后，除了自己会难过之外，也会让身边抱着期望的人到失望的。”他已经把话说得非常直白了，王皓晴低下头去，长长的睫在灯光下隐隐润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沈蔽能觉得出来，她在极力忍耐情绪。

“对不起……”除了道歉之外，沈蔽真的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他刚说完，王皓晴就抬起头来，努力把眼中打转的泪水咽了回去，笑道:“喜上你是我的事，你不必道歉。”说罢便转身往前走了，沈蔽只能跟上。等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才听她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先退回朋友的位置吧。你总不会连做朋友的资格都不肯给我吧？”她转头来看沈蔽，脸上是极力装出的笑意。沈蔽愧疚极了，实在没办法再说出让她更难受的话，只得道:“不会，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是好朋友。”王皓晴又笑了，不过这一次眼里的泪没有忍住。她飞快的转回头去，沈蔽还是看清了。本想上前去安她几句，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后，就这么无言的走到了洪庆饭店。

吹了一路的冷风，王皓晴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站在台阶上，看着洪庆饭店顶上的霓虹大招牌，对沈蔽道:“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过几天我就不住在这里了，我母亲在宜州添置了一套房子，就在上广路。”沈蔽愣了愣，上广路在新城区，是闹中取静好地方。那里的宅邸中西合璧，算是比较有特的。但他真正愣住的是另一个原因，上广路和俞天霖住处所在梧桐路相邻，中间就隔着一个西街口。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怎么就这么巧？

“怎么突然想到在宜州买房子了？”沈蔽问道。

“也不是突然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比起留在堰都，还是宜州更适合工作。”说到这里王皓晴笑了:“宜州商会一直都有在招英文秘书，我去面试就被录取了。”沈蔽更惊讶了:“你不是学建筑设计的吗？怎么去做秘书了？这样多可惜。”王皓晴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建筑设计这一行在国内基本都是男人的主业，我一个女人想要有所作为，除非是去北平上海那样的地方，否则没什么机会的。”沈蔽想说那为什么不去，结果话到嘴边又反应了过来。王皓晴之所以不去，多半和他有关的。

想到这，他又不知可以说什么好了。

见他沉默了，王皓晴也没打算再说什么，反正明天去了商会也能见到面。她走下几级台阶，站在与沈蔽比肩的高度:“沈大哥，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沈蔽道:“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不推辞。”王皓晴弯了弯眼睛:“过几天我搬家，你能来帮忙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题又让沈蔽想起了某个人。

那人也曾对他提起过同样的要求。只是不同的是，那人借着搬家的名义让他去帮忙选家具，结果选的全是他中意的款式。

当时他没有发现这是那人的心意，此刻再想起的时候，心里就被酸涩的情绪给堵住了。

见他不知在想什么，王皓晴就又问了一遍。他回过神来只得同意，让王皓晴到时提前通知他。

这一晚回去他又失眠了，躺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他先回店里一趟，看了最近的生意情况，接着去了商会，花了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