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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在。”野开了门。

胡媛一脸无聊地蹲在门口，看了看他:“蒲姨说了，叫你俩去吃早饭。”

“啊？”野愣了愣，“你说什么？”

“她说叫你俩快点儿，汤圆会凉掉的。”胡媛站起来，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蒲龄，“快点儿啊。”等胡媛走之后，蒲龄才走过来，看着野:“我妈真叫我俩去？”

“我没听错的话。”野说。

两人前后脚进了蒲龄家，老胡和胡媛都坐在餐桌边低头吃汤圆，老妈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抬头看着他俩。

“妈。”蒲龄喊了一声。

老妈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下头。

“婶儿。”野也跟着喊了一声。

老妈没说话。

野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坐下来，还是直接扭头回去。

“坐吧。”老妈突然说。

“谢谢婶儿。”野马上说。

“快，快，吃，要，凉，掉掉的。”老胡看着他俩乐呵呵地说了一句。

“爸，你话都说不清楚就闭嘴吃你的。”胡媛啧了一声。

“等会儿吃完。”老妈突然又说。

蒲龄看到野刚往嘴里进去半个汤圆吓得啪一声掉到了碗里，非常想笑，拼命忍住了。

“你俩洗碗。”老妈看着他和野说。

“啊，好。”野愣愣地点头。

蒲龄都忘记笑了，抬眼看着老妈:“妈......”

“吃你的。”老妈说。

蒲龄了鼻子，开始大口吃汤圆。

汤圆儿是黑芝麻馅儿的，汤里还加了溏心蛋，比野做的溏心蛋好吃多了。

“你说我妈这算是，原谅我了吗？”蒲龄晃着野的手臂，和他一路沿着小窄巷子往前走。

“她就没怪过你。”野说。

“我觉得也是。”蒲龄叹气，想了想又笑了，“我真没想到她都不发脾气，也没骂我，我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儿啊？”

“失忆了啊，”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大过年的挨了一巴掌忘记了？”

“一巴掌换我妈同意这门亲事儿，值的。”蒲龄笑着说，“只要我妈不反对，挨一箩筐巴掌我都没事儿。”

“要挨也我挨吧，”野揽住他的肩膀，“你就算了。”

“哎，问你，”蒲龄声音低了点儿，“那儿还疼么，要不要买点儿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