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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都没有地去理个发型。”蒲龄拿眼睛斜他:“搁你得躺三天下不来是吧。”野乐得差点连烟都没咬住,点头道:“那必须的。”
“神经病。”蒲龄说。
“还疼吗?”野换了个逆时针继续打圈儿。
“还成。”蒲龄说。
“多吃点儿,努力长个儿,没人敢把你大白天的按地上摩擦。”野了他脑袋。
蒲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讲良心啊,中午那一小班的人,我就是长两米也得被按地上摩擦。”野笑了半天才打住,摇头道:“不一定吧。”
“想打架啊?”蒲龄瞪他。
“您说得对。”野立刻说。
“你认识薛信?”蒲龄看着他。
“不认识。”野说。
“你砸他表哥店干嘛?”蒲龄问。
“没砸,”野叹口气,没想到蒲龄被揍成那样了听力还好,“就唬了下,他表哥抢河钱,还把人给揍了。”
“那你不砸?”蒲龄看着他。
“你好像很希望我砸。”野说。
“没有。”蒲龄撇开了脸。
“蒲龄,”野把他脸掰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你好好上你的学,其他的别管。”
“把手拿开,蹭我一脸汗。”蒲龄面无表情地说。
野笑了笑,松开他,洗中午吃饺子的锅去了。
蒲龄靠在沙发里,脸上很热。
这天气是怎么回事儿,个破夏天还过不去了是怎么着。
在野家窝了一下午,蒲龄走之前看了眼被野扔在茶几上拆开一半的烟盒,顿了顿道:“别告诉我妈。”
“你不我就不告诉。”野靠在门边说。
蒲龄皱了皱眉,半天才道:“哦。”
“回吧,要是身上哪儿还疼就打电话,”野看着他,“我送你去医院。”
“嗯。”蒲龄点头。
刚回家没多久,老妈就推门进来了,一看到蒲龄就皱了眉头:“你脸上怎么回事儿?头发怎么剪了?还有这衣服,谁的啊?”蒲龄叹口气:“你要我先回答哪个啊?”老妈掰着他的脸仔细地看:“你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蒲龄面上继续装着镇定:“真没,我和谁打啊,做值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天太热了,我去阿勇叔那儿剪了个头,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妈放过了他,按着眉心坐在了沙发上。
“妈你怎么了。”蒲龄忍着疼蹲下来。
“蒲龄,”老妈摸了一下他的脸,平静道,“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你说。”蒲龄点头。
“我从织带厂辞职了,之后,要找新的工作。”老妈说。
蒲龄愣了一下:“为什么。”老妈面看起来很淡然,挑眉道:“我不喜厂里有些同事们对着我指指点点,在背后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蒲龄想说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手轻轻地握住老妈的手。
“我不是大度的人,别人说我闲话,我忍不了,所以想换份工作。”老妈笑了笑,“蒲龄,你支持我的吧?”蒲龄扯了扯嘴角:“我当然支持你。”
“抱歉,妈妈真大度不起来,”老妈声音低了下去,“真的,讨厌那些话。”
“没有你的错。”蒲龄了老妈的手背,“你是对的。”老妈恢复了笑容,眼睛却是红的,她紧紧抓着蒲龄的手,轻声道:“谢谢儿子。”
“今天我下厨吧,”蒲龄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睛,笑道,“庆祝你辞职。”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我失业了。”老妈了一下鼻子。
“离开那些讨厌的人和事,重新开始,要庆祝的。”蒲龄说。
老妈破涕为笑,摇头道:“你会做什么菜啊。”
“蛋炒饭。”蒲龄也笑。
老妈看起来心情还算稳定,哭过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蒲龄稍微放下了心,转身去厨房做他的蛋炒饭。
蛋炒饭简单的,只是他有点儿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老妈过去在厂里的那些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想着,就会难过,难过里掺杂着怒意。
蒲龄敲第二个蛋的时候,听到窗外有人很用力地敲着院子门,一边敲还一边喊野的名字。
是个女的。
他手抖了一下,蛋清顺着碗沿下来。
“谁啊!吵不吵眼瞎呀!门没锁不会自己进来啊!”秦婶儿骂骂咧咧地,过去开门。
河下半身就穿了条大衩,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
“哟,房东妹妹。”秦婶儿顿时就眉开眼笑了,亲热地拉起她的手,“怎么有空来啊。”罗英甩开她的手,把身后的男人拽了进来。
秦婶儿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儿呀。”
“你哥呢。”罗英没理她,转头看着河。
河挠了挠头道:“妈......哥他在楼上呢。”
“叫他滚下来。”罗英说。
河一溜烟跑上楼喊人去了。
没多久野跟在他身后下来了,看到罗英和罗英身边肿着个猪脸的张南,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他俩会来似的。
“妈。”野开口喊了声。
罗英揪着张南的袖子,把他往野面前一推:“你怎么个意思?”野挑了挑眉,没说话。
张南嘴角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