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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方士指点,一处不合理就可能困财,所以说他不懂并不合理,何况我说的都是最基本的。”

“好吧好吧。”反正锦儿是一点都听不懂,不过商人重风水这点她是知道的,喜捐钱修道观修寺庙,原因之一就是求财。

萧可铮说自己想明白了,也不知是否能和焉容心有灵犀,万一想错了方向,那她们可是白来了。锦儿不吊起一颗心,急急地等着他到来。

等来等去,光都快暗下去了,焉容不免失落,心想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结果,想必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半个时辰了呢,会不会不来了呀?”

“兴许有什么急事来不成?”锦儿托腮思考,又补充道,“我记得昨他说他知道了,再等会吧。”

“那再等等吧。”她心生落寞,手捧着茶杯时不时添茶,不知不觉已经将茶壶里的水喝过大半。这茶便是他给的祁门红茶,香味沁人心脾、味道甘醇润滑、泽纯正人,可惜独饮无趣,便觉索然无味。

锦儿见她眉头微皱,似乎又在多想,便编了段子哄她开心:“自古才子佳人幽会,小姐说最辛苦的是谁?”

“莫过于最受相思之苦的那人,要能猜,要能等,也许只落得一场空。”她年幼时并未听过许多带有情叛逆彩的故事,家里连《西厢记》这样的话本都不曾有,否则要被说成是闺阁里举止不检点,思想不端正,这一年里闲暇时间多,才有幸看一些对男女之情描写得比较热烈的书,而且有很多带有情的内容……好吧,只是故事引人入胜,讲述彩,让人难以释手罢了。

“依我看不然,这最辛苦的莫过于红娘了,要挨得打,要经得问,会猜两人的心意,还要把话传对了,幽会时还要躲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总之最是可怜。”

“哦?可是我们没有红娘。”

“我不就是吗?要传话,还要陪着你同男人私会。”锦儿一脸惨兮兮的模样,“人家约会是花前月下,你们这是冰封雪飘北风呼啸,我真是最可怜的红娘。”话刚刚说完,天边飘下几片柳絮般的雪花,在风里打着旋儿,又飘进亭子里。

焉容轻瞥她一眼,似是责怪她说话太过灵验,可心里又很自责,好好的非要拉着小姑娘出来挨冻,很是过意不去,却硬了硬心,半开玩笑道:“赏雪也是不错的。”

“……”锦儿知她不舍得这么早离开,只好将就她,还好今天并不算冷,穿得也厚实,便再等等吧,上天保佑,她刚刚只是一时口快,可千万别应验了,下几片雪花也好,可不要冰封雪飘。

又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雪已经将地面铺上了浅浅一层白棉花,焉容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今在打扮上费了些心思,担心穿着臃肿不够美观,便没有穿那件很厚的棉裙,现在腿上就有些冷,只好不停地跺脚。

“我们回去吧。”锦儿面惊讶:“小姐不等了?还有小半个时辰呢。”

“不等了。”虽然不是心甘情愿,可她不是一个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拖累别人受冷,还是早些回去好,或许那人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聪明,来不了,想到这里,她不心灰意冷。

二人刚出了小亭,往东门走去,正要推门进院子,便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两人同时回头,看到小路上一辆褐皮子的马车朝这头跑过来。地上这层雪特别滑,马跑起来不够快,一颠一簸,看起来十分滑稽。

焉容忍不住勾,哪怕是晚了些,人也来了,便在东门驻足,静等一会,马车停在眼前。

车外头的人并未下车,只在车前拉住缰绳,喊道:“姑娘快上车,我家爷在觞阁等你,有重要的人要见你!”她定睛一看,正是小五,事出突然,便问:“究竟是谁?”

“总之很重要,您去了便知道了!”对方刻意卖关子,语气也听不出好坏,让她心存忐忑,一时间各种揣测纷纷涌入脑中。她转过身对锦儿代几句,叫她先回到别院,自己则上了马车。

雪下得越来越大,道路越发难走,马也不肯快跑,每走一步都将蹄子抬得老高不肯落下,焉容将马车里的一条毯子盖在腿上,掀开一侧小帘不时往外看上一眼,心里绷得极紧。

究竟是谁呢?对她来说,重要的人不多,可她就是不敢想,她想见皇上,可也未必能够见得到。只盼马车赶紧走,早点解除她心中的疑惑。

临近正午,天却未放晴,反而灰蒙蒙一片显得格外抑。小五能在东门找到她,说明萧爷已经提前猜对了地点,时间不用说,必定是最浅显的,可他没能按时来,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对于未知,她拿捏不准,人也似悬在半空一般,起落不定。

终于到了觞阁,小五将她扶下车,把缰绳直接到一个仆从手里,吩咐他去饮马,自己则带着焉容一路上了三楼的雅间。

兜兜转转几层楼梯,她从未觉得这楼太高太绕,今却深受领教,待小五一推开门,她便提着裙子挤了进去。屋子里,炭火烧得极旺,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两位男子坐在案前,一位身着玄衣,面容清冷,正是萧可铮;另一位身形瘦削,稚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属于他年纪的沧桑,他就是……

“姐!”未待焉容说出话来,对方已经霍的从凳子上站起匆匆朝她奔来,此人便是林焉泽,她思念牵挂已久的唯一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