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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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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太过,现在闻到这饭菜的香气觉真是人。

他再不按捺自己,走上前去为她端盘子递炒勺,还用帕子为她擦脸上的香汗,她一愣,对他哧哧地笑,一时竟觉得脸上发烫:“爷这是等不及了?”

“简单做做就好,不用太麻烦。”看她一直站着,许久没得停歇,实在不忍心。

“就剩这一道菜了,完了就可以了。”焉容将锅盖好,俯身往锅底下添了一把火,站在一旁收拾狼藉,挑选颜怡人的碗筷。

这套动作简练利落,可见烂于心,萧可铮凝了凝神,倒有些惊讶:“想不到你一个官家小姐能有这样的手艺。”

“马家那一年多,早就把人磨练出来了。”焉容语气淡淡,那些陈在脑海里一年的旧事很久不再忆起,因为经历过更大的苦难,心境更加开阔,便再不会因细小的磕碰而呻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锅里的饭盛了出来,萧可铮顺手接过,温热的气息透过瓷盘烫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存在告诉他这一切真实。

“一切都好了,用饭吧。”两人在他常歇息的小屋里寻了一张桌子将饭菜放上,焉容分碗筷,他拉座椅,分工明确,再对视,眼神错撞出只属彼此的默契。

萧可铮看着眼前这几盘香味俱全的热菜,心中赞叹不已,当先夹了菜品尝,不大快朵颐。焉容却看他半晌不语,心中的期待悬在半空里:“好不好吃?”他素来不喜言语夸赞人,不太会说女人想听的话,若是如实说又显得自己没有什么诚意,只蹙了眉,摆出一副不甚喜的模样。

“真的不好吃?”焉容顿时对自己搁置已久的厨艺失望了,从前曲氏要求得多,她唯有把饭菜做得油盐火候分毫不差才能不受苛责,大概是这一年从来没有下过厨,水平倒退了吧。她眼里失落至极,捡了一青菜入口,细嚼几下觉得味道也没差多少呀,也许是他时常下馆子吃不惯这家常的口味?

这难得的一片真心,整出这般不够理想的结果,焉容不灰心丧气,正要低下头闷声不响地用饭,却听他道:“真是遗憾。”

“怎么遗憾了?”能用“遗憾”二字形容她的厨艺,究竟要多么令他失望呀。

“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萧可铮的语气里是惋惜。

焉容眼里一亮,再抬头看着他的神情:“以后若是再有机会,我还能再下厨。”

“不够。”

“啊?”

“我想要你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好。”其实所有的袒心迹都不必轰轰烈烈,不必信誓旦旦地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已经过了听几句甜言语就信以为真的年纪,不再天真却足够真实。

焉容直到近黄昏的时分才回了裙香楼,看外头大红的灯笼和顾盼河里的花船,也不怎么觉得凄了,倒是处处透着热闹。萧爷今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格外的温存随和,这一大冰块可算是化成水了,温热热极暖人心。

刚刚踏进房间,便看衣香板着张脸坐在中央,手里握着茶杯来回打转,一见她进来便斜着眼看她,带嘲讽地问她:“出去蹦跶够了没有?”

“……够了。”

“要不是知道你还有最后一关,你是不是还想留在那儿包饺子啊?”焉容蓦地一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就好像跟在她前后似的。一提到最后一关的才艺,她便苦了脸,小时候倒是学过《佳人曲》《踏歌》《琵琶语》等歌舞,可是与教坊女子相比,这些都很皮的。

“让我看看,你这些子都练了些什么出来。”衣香已从凳子上离了身,也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掸子撂在桌上,一副看她好戏的样子。

“我想还是弹琴算了。”练舞非一之功,苦练多却只学了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能发觉不足,若是弹琴……这十年的功底在那,寻常人还没那个能力挑错处。

香冷笑一声:“弹琴?你这是班门斧吧?那会有多少名士文人前去你可知道?你确定能比他们更好?”名士未必都学跳舞唱歌,却都要学古琴,因为这是君子的必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衣香的意思便是如此,与其在内行眼前献丑,还不如在外行面前装样子。

焉容哑口无言,苦涩地笑了笑:“怎么办,现在未必来得及。”

“有我在,你照我说的做就好。”衣香说得十分肯定,随手抄起那掸子朝着她走近了些,扬手一指那不远处的白墙,道:“你过去,对着墙把腿分开。”她真是越来越有老鸨的架势了,焉容暗想,等刘妈死了衣香若是能接手这裙香楼,姑娘们又得再度落入水深火热的悲惨境地,当然,这不过是戏说而已。

焉容听话地走到墙壁前,对着那面墙缓缓坐下,用两脚抵着墙缓缓分开,渐渐到一个近一条直线的角度,再也不能往后劈展下去,她重重吐一口气,十分痛苦地直了杆。

却浑然不知此刻有人悄无声息地近,衣香抬起腿,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背,猛地往前一踢。

“啊——”这才叫名副其实的撕裂般的痛苦,焉容背后冷汗直,眼泪更是溅了一脸,上体浑身无力地贴在墙面上,下身不可抑制地发抖打颤,万分煎熬着等那漫长的疼痛从身上消散。

焉容十分难以接受衣香这样暴的对待,现在却连冲她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