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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内空无一人，他们一下车，整个沙滩就只有他们两个。

寒风吹过，十分萧瑟。

容与定住三秒，转身就要钻回车里。

顾明淮把他拉回来:“跑什么？”容与挣扎:“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海。”

“海又有什么好看的？”容与停下动作，抱臂发抖，“冷死了。”顾明淮从背后把他锢在怀里，让他靠着温暖的膛:“那我给你取暖。”

“这个地点是我挑细选的。”顾明淮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晚上可以吹海风听海，看星星看月亮。不会有人经过，你缺水了还能去海里游一圈，是不是很贴心？”容与冷笑:“谢谢你的贴心，我是条淡水鱼。”顾明淮:“……海水不管用吗？”容与:“你想收获一条咸鱼就直说。”顾明淮沉默一秒:“那还是回去吧。”

“算了。”容与找个位置，随意在沙滩上坐下，“来都来了。”顾明淮没动。

容与瞥他:“还嫌脏啊？”顾明淮纠结片刻，也坐下来，和他肩并肩。

月下的大海波光粼粼，海翻涌，送来咸咸的海风。

百川归海，大海是所有鱼儿向往的地方。

鲤鱼不能生活在海里，除非跃过龙门，变成真龙，才能在海中任意遨游。每一条鲤鱼从诞生灵智起都有一个使命，要修炼到一千岁，然后游去大海，克服淡水鱼对海水的恐惧与煎熬，跃过一望无际的龙门，成为尊贵的龙族。

当然容与眼里龙族也就是个弟弟。他在原世界处于食物链顶端，发一次火能烧得整片东海干涸。龙族为了保住生存领地，时常会给他送来一些宝贝，以期望魔王能每天都保持好心情。

但他那时候，心情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好。

容与望着海上的月亮:“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啊？”顾明淮问:“你想待多久？”容与想了想:“待到天亮。”顾明淮哭笑不得:“说海没什么好看的是你，要在这儿待一夜的也是你。”容与转头望他:“我想看出，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出。”顾明淮说:“行啊，我陪你。”容与懒懒打了个呵欠，靠在他肩上:“我以前天天来海边。”顾明淮不清楚这个以前是多久以前，他做出一副倾听者的姿势:“来海边干什么？”

“等太升起。”容与声音听起来可气愤，“可我一次都没等到。”顾明淮失笑:“出每天都可以看，你是每次都睡死了起不来吧？”小鱼儿这么赖，难以想象他竟有守着天盼出的时候。

容与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这么懒，怎么可能做出天天大早上爬起来看个破出这种蠢事。”他是没早起。

他直接通宵。

听着好像更蠢。大魔王有些惆怅。

月亮在天上悄悄移动，夜与星空变幻，海一波接一波拍打水岸。

两人在海边依偎着，不知不觉靠在一起睡着了。

海风温柔吹过他们的脸颊，明月之下，风景如画。……旭金光洒在顾明淮脸上时，他颤了颤睫羽，睁开眼，看见一轮红自海平面上缓缓升起，身上是一片被光沐浴的暖意。

他挡眼适应完光线，连忙推怀中睡的青年:“小鱼儿，醒醒，太出来了。”容与靠在他怀里睡得很沉，致侧脸被光渡上一层淡金，极为明绚烂。

顾明淮低头:“小鱼儿，快看太。”容与眼皮跟粘上似的睁不开，一股子起气:“别吵。”顾明淮哭笑不得，睡得这么沉，难怪来海边那么多次，一次出都没看到。

他耐心地俯身道:“小鱼儿，起来看太。”

“不看。”容与嫌光刺眼，扭头埋进顾明淮前，“那不是我的太。”真就闭眼说瞎话。

顾明淮好笑地问:“那天上挂的不是太，什么才是太？”容与睡死了不出声。

顾明淮也不忍心打扰，正当他独自遥望出，忽听怀里的青年低低道:“……是你啊。”

“你就是太。”他受过世间最大的宠，不是彩虹，白云榻，碎玉听声响。

是枕着旭，披着晨光，做了大梦一场。

第21章鲤鱼跃龙门20容与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顾明淮的外套。

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外面过夜，车上也没准备毯子。海边的夜晚很冷，顾明淮就下西装盖在他身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明淮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被容与枕得有些发皱。

容与微微睁眼，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冷吗？”顾明淮说:“不冷，抱着你还暖和。”容与应了声，眯眼去看天上高悬的太:“几点了？”顾明淮看一眼表:“八点。”出是看不到了，太都晒股了。

容与坐起身，不高兴道:“怎么不叫醒我？”顾明淮怀中一空，起身掸了掸自己子上的沙子:“喊了，某条小鱼儿怎么也喊不醒。”不仅醒不来，还说梦话。

顾明淮心情很好。小鱼儿梦里竟然说他是太，他在小鱼儿心中地位这么重要的吗？

他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