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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深收回暖瓶揣回手里,双手窝到了斗篷中,继续闭目养神。
江天把东西放在脚边以免一会儿忘记带走,起帘子看了一眼窗外,“到小竹林了,再有半柱香就进城了。”
“嗯。”江天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
骆深无奈道:“你都说了一路了,话多也不是这么个唠叨法。”他不提,江天真没觉得自己话多,当下听他一提,回想一路说过的话,才觉得确实有些唠叨。
江天张了张嘴,坚强的说:“再说最后一句。”骆深垂着眼睛撑着一条窄细隙看着他。
“既然你改了策略,那不妨再注意一点。”江天往前探身离他近了些,认真的说:“你就干脆……”
“哐当!”外头马车骤然停下,里面二人没防备,均是伸手一扶车厢,勉强撑住了摇晃的身体。
骆深周身浑然不动,脸上表情紧紧绷了一下,沉声问驾车的马夫:“什么事?”外头沉默安寂,一丝动静不闻。
江天伸手要去门帘,骆深一把抓住那手臂,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凝重。
今因为要拉的东西很多,因此选了一驾双斗车厢,前面的坐人,后面的用来拉货。
此刻他们身后跟着五百斤细盐,还有两万两现银。
骆深放缓动作,慢慢从坐垫下头出来一个长及一臂的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两把裹着布的长刀并排放着。
江天一见那刀脸都跟着白了,他无声道:“干、干什么?”骆深伸出细长食指,往上一竖,然后轻轻取出一把来递到江天眼前,示意他拿着。
江天哆哆嗦嗦的拿在手里,额头脖颈上的细汗出了一层。
骆深伸手要去拿另一个把,不料江天哆嗦的动作太明显,刀柄戳到了木棱上,登时“得得得”一阵响。
骆深:“……”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刀剑破窗的刺啦声紧跟着响起来,骆深猛然向下一按江天。
“诶!”江天一个踉跄,顺着他手臂力道往下一趴,“当——”一声脆响,牙磕在了钢刀上!
“啊——”江天捂着牙,声嘶力竭喊起来,“啊啊啊啊啊——”骆深焦急偏头一看,没发现血,登时松了口气。
外头却响起来一阵嘈杂声,有声人急切的说:“大哥!他拿着武器呢!”马车摇晃一下,门帘透出来
隙来,骆深借着光一看。
那身材魁梧的‘大哥’裹带,一侧别着厚重大刀。闻言重重笑了一声,声音也不
着了,底气十足的说:“叫的这么惨,这骆少爷也不是什么场面人,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用得着我亲自出场。”看他说话的语气,应当是受人所托。
骆深记下这话,仍旧不敢妄动,透过寒风吹过起门的帘边
,外头车夫的位置已经空了。
骆深朝着江天“嘘”一声,等江天彻底收了声儿,才扬声问道:“外头是哪位兄弟?在下乃太守府次孙江天,押解官盐路过此处,若是打搅了贵人重事,可以留下些买路钱。”
“太守府?”那脸黑背厚的‘大哥’跟着念了一遍,眉头也紧紧皱到一起。
旁边有人立刻说:“太守府只听说过一个江,没听过什么叫江天的。”骆深看了一眼江天,江天
眼惶恐,疯狂摇头,用口型说:“我跟我大哥比起来确实没什么出息,但是也不至于透明到这种地步啊……”骆深眉目定在深邃眼眸之上,短暂思考过后,缓缓道:“江
是我大哥,这趟本该他来,但是恰逢他今
有事,就让我帮忙跑一趟。”
上的枫叶凉茶
随着开合的嘴微微展平,显现出一些明暗不一的神秘
来。
骆深继续说:“我虽然还未有官职,但是确确实实是江家的人,大哥若是不信,进城一问便知。脂头粉院,勾栏瓦舍,从深巷小娘到秦楼楚馆的头牌,没有不认识我的。”江天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一看他的表情竟然无比正经。
他心中明明白白道:完蛋,他说的是实话。
外头人沉默了。
“这样,我留下三十两银子作为买路钱,还望大哥行个方便。”骆深坐在车中不动,耳中听着外头动静,又说:“我不下车,也见不到你等的模样,后也无法追究,今次咱们就当
了个朋友。”江□□他伸出一
大拇指。
外头人却没有听风就是雨,没有立刻答话。
骆深借着门料卷起小手指细的一条细边儿,透出去视线观察着对方。
之间旁边的人翻出来一张纸,展平了放在那‘大哥’眼前,并且对照着在观察马车。
“大哥,”那扛着刀的手下气冲冲的一指这边,“这就是骆家的马车!”那大哥扯过纸来一看,登时怒发冲冠,瞪着眼咬着牙抄过手下的刀提在手里,脸都气红了,冲过来恶狠狠道:“你、竟、敢、骗、我!”骆深:“…………”此人显然有备而来,连马车的图纸都准备好了,待会儿恐怕还会拿出来画像比对。
骆深眼睛一,紧紧握住了手中的□□。
远处,马道两旁的土丘连绵重叠,一个月弯形状的背风处,刘副将往旁边靠了靠,小声的问:“将军,要说的话记清楚了吗